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众人自觉闭嘴。

“如果我能拿出更好的方案，你怎么办？”慕衍之漠然地询问：“嗯？”

其他人听到这一声，心跳险些停止……

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男人反驳：“我们拿出来的方案，已经是这个项目的最优解了！”

“你确定？”慕衍之反问。

男人郑重地点头。

“就这种垃圾？”慕衍之轻轻敲着桌子：“你是在提醒我，公司每个月花那么多钱，养的却是一整个部门的废物？”

一下，又一下……

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凌迟众人的理智。

慕氏集团的会议室里。

“一个月前，你们说肯定会给我一份满意的方案。”慕衍之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文件夹丢到桌子上：“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会让我赞不绝口的方案？”

质问声音落下。

与此同时。

“慕总！”男人本来还很怕的，听到慕衍之侮辱他，瞬间火了，他反驳：“你可以否认我们的努力，但是你不能……”

“不能怎么？”慕衍之冷眸在现场众人身上扫过：“不能在你们一个部门的人努力两个月，还没能做出一份让我满意的方案的情况下，说你们废物？”

“所有人？齐心协力？”慕衍之尾音上调。

慕衍之冷冷地开口：“说。”

“可能你看了之后，不觉得这份方案有什么亮眼的地方……”男人小声地解释：“但这已经是我们部门所有人齐心协力做出来最好的方案了。”

男人被慕衍之强大的气场压迫得想哭，但为了让慕衍之能够理解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对！”

“最好的方案？”慕衍之继续询问。

完了。

大总裁，要暴走了……

男人掷地有声地说：“那以后你在我说的方案垃圾，我绝对不会有半分怨言，还会好好的改到你满意为止！”

“好。”慕衍之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他随意地瞄了一眼，看到有裴清浅三个字，他收起手机，冷着脸：“今天的会议，先开到这儿，下班。”

听到他说下班这两个字，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先后走出会议室，才突然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发飙的大总裁，真的太可怕了！

慕家。

前院灯火通明，热闹无比。

后花园里，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冷清。

裴清浅望着他对面的陶怀瑾：“现在周围没人，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她……”陶怀瑾迟疑地问：“还好吗？”

他问的是，他的前妻。

也就是裴清浅的好友。

裴清浅也知道：“一点都不好。”

陶怀瑾一听说她过的不好，立马慌了，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裴清浅的面前：“是不是因为她手里的钱花完了？”

“不是。”裴清浅拍掉他的手：“陶怀瑾，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钱！”

陶怀瑾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不相信，她也知道。”裴清浅没想到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陶怀瑾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所以拿到你给她的那些财产后，她一分都没动，全部快递给我了。”

陶怀瑾诧异地看向裴清浅。

男人说话的声音开始发抖：“没错。”

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回答。

“总，总裁……”其中一个人战战兢兢地举起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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