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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相柳心

  • 作者:东方正义
  • 类型:江湖风云
  • 更新:01-02 16:57:56
  • 字数:14416

只见前方那团黑雾慢慢消弥于无形,一名身穿宽大黑袍的女人现身了出来,黑袍上绣的尽是灿灿金凤,贵如皇妃;长发飘柔,身材高大,服饰衣服的风格,类似法师巫婆,相貌看起来似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完全不像一位六十多岁的婆婆,令人诧异万分,看到她这个形貌,立时觉得她自称“奴家”,没什么不妥了。这个女人正是“瘟妃”钟黛溪。

钟黛溪道:“这位先生,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刚才警告过你了,偏偏不知好歹,要和奴家作对。”邓太延大怒,正要上前动手,随即想到,钟黛溪善于使毒,手法之古怪防不胜防,自己鲁莽愤怒,行动之下更容易被钻空子,于是强抑怒气,冷静了下来,笑道:“哼,那又如何?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你明明这么大年纪,为什么还如此年轻?这件事我倒是挺有兴趣知道的,是你本来天生异人,还是有什么奇缘,学会了一门独到法术,从而使自己永葆青春、驻颜不老?倘若真的这样,可不可以和我老邓分享分享?”关居钰和二女不禁一愕,眼下面对恐怖强敌,他还无所顾忌地开玩笑。

邓太延道:“怎么样?说说嘛,你是怎么做到六十多岁的年纪,三四十岁的样貌的?”钟黛溪微笑不答,只道:“不知这位先生,你师承何门?这身武功厉害得很啊。”邓太延道:“嘻嘻,说笑了,我没师父,一身武功是无师自通的,怎么样?我了不起吧,哈哈哈。”

钟黛溪道:“先生可别光顾着自吹自擂,情绪高兴,你中了我‘炎冥功’剧毒,虽说你出指封住了毒素不再上升,但若四个小时内得不到解药,没有解毒,照样会溃烂成一只露骨手,就算你本领再高,还是不能阻止。炎冥功是我师门的绝技,奴家苦练数十年,成就岂能小觑?有办法解你这毒的,世上只有奴家和袁丸麒师弟两人。”邓太延冷笑道:“哼,生死有命,岂能强求?何况不是一条性命,是一只手而已。我跟你素未谋面,对你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不必用解药一类玩意儿相挟,所以不会大发善心,愿意解我毒,你八成是在说风凉话。”刚一说完,觉得左手的麻痒疼痛之感越来越严重,恨不得一刀将手砍断,免受这种钻心痛苦。

钟黛溪简单一笑,并不答话。

迫害的高超本领。这等厉害的武功境界,毒法之能,实是打开了一条新的武学领域,这些全拜那位生于清朝时期的神秘高人,轮回子所赐。

这名叫做“轮回子”的人,是“毒王”袁丸麒和“瘟妃”钟黛溪两人的授业恩师,品性神秘诡异,没人知道他的过去,经历过什么故事。他寿命极长,活了一百八十岁才善终正寝,然则这位奇人因为生于清朝古代,所以现代武林人士知道这人名字、武功的,少到极点,甚至根本没有。即便是当年的至交好友,也肯定早就天年已尽,不在人世了。此人一辈子隐姓埋名,脾气古怪,对世界上的荣誉、钱财、女色、权位等诱人之关毫无兴趣。年轻时性格邪怪,相交的全是无耻败类,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年老之后看淡世情,心性全然变了,所交之人大都成了山林隐士、和尚道士。普通人只有百年寿命,不及他长寿,他天年后期的朋友,又全是参禅修道的离俗世外闲人,对尘世了无牵挂,所以更不会有人特意去跟后世孩子述说他的事迹了。

想不到面前这个素未谋面,才四十岁出头,比自己还小二十几岁的男人,竟一口道出了师父的名字,知道轮回子这一人物曾在武林的历史之中隐秘存在过。这一惊非同小可。

钟黛溪道:“师父已经亡故三十年了,他的名字已被世人抹除,何必旧事重提?这位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晓得我师父的名字?”邓太延不答,只想气气她,嘻嘻一笑,说道:“我不过胡说而已,实不相瞒,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轮回子是谁,随便扯出的一个名字而已,想不到以前还真有这么个人?真的吗?他是你师父?哇哦,那可了不得哎,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前辈,老邓佩服佩服。”

钟黛溪心想此人讲话疯疯癫癫,武艺却甚高,自己以师门绝技“炎冥功”灌注于毒雾烟粉之中,若是一般武林人士中招,受毒部位定在片刻之间溃烂,如火舌蔓延般的腐蚀全身,不久身体会化为一摊脓血,死得惨不忍睹。哪知眼前这个瘦瘦小小、形容猥琐的中年男子,内力精湛至斯,不但硬抵抗住毒素蔓延,保得性命,还能运劲出指,镇住毒素,不再上升,顿时明白他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她苦练“炎冥功”长达四十五年,这门武功,乃是一种研习火性烈毒的狠辣功夫,威力奇大,普通武学之士若能把它学会,练至可观境界,定能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好手。但在那位“轮回子”前辈的眼里,不过是一门平平无奇的粗浅功夫而已,他自己看不起眼,徒弟钟黛溪可是爱不释手,她崇拜师父所有本领,将“炎冥功”苦练到了极处,日积月累下来,一门粗浅武功,也给她练得炉火纯青了。

他这话不伦不类,每位老婆婆都是从年轻时过来的,还是少女的时候,叫“小慧、小樱、娟妹”等小名也未尝不好,上了年纪还这么叫,虽说不太相称,但总能勾起一些当年的回忆。瘟妃年纪已大,算来该有六十多岁,腻声自称“奴家”,没什么大不了的。邓太延只是厌恶她今晚的所作所为,待会很可能会有场凶险之极的战斗,打斗之前,不妨先率着性子无理取闹一番,这才直言不讳,胡言乱语。

钟黛溪道:“这位先生,我从没见过你,咱俩无冤无仇,你何故与奴家过不去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请不要涉足插手。”语气仍有腻感,音色说老不老,说年轻不年轻,口气之中对邓太延格外客气。

她说的每字每句,各人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始终没见到她的身影,不知道她到底藏匿附近何处,或近或远。大晚上的森林,漆黑一片,要准确找到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杀人妖妇在周围哪里,实属不易。

邓太延哈哈一笑,搓了搓鼻子,朗声道:“老女侠已经六十多岁了,说话还这么柔声柔气的,自称‘奴家’。我脱俗子虽算不得英俊潇洒,一个四十几岁的光棍,无忧无虑,自称方面倒也自觉,人家叫我‘邓先生’、‘邓大哥’,我却不以为然,仍客客气气地自称‘老邓’。老女侠六十多岁高龄,这般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尚很年轻,在下钦服。”

加上自己的聪明才智、与师父的悉心教导,不只这一门“炎冥功”,还练成了其他许多种能将诸般毒功融于有形之物、无形之气,对敌人随心所欲地放肆施展、残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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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自己左手麻痒难忍,甚至没了知觉,怒从心起,淡淡地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瘟妃这么没骨气,不用真功夫较量,却喜欢搞乌烟瘴气,暗算高士。”他自称“高士”,言语幽默,但刻下情况危险,谁也笑不出口。

邓太延吃了一惊,收劲回力,将手掌翻开来看,发现整只左手成了红黑之色,显是中了怪毒,皱眉心想:“我只当她不过是江湖上的二流人物,多少有些自信,觉得今晚若能努力一把,或许能将之铲除。哪知她本领恁地精妙,竟可以将毒功毒素传播于雾气之中,此等奇怪手法,当真骇人听闻。他奶奶的,老子一直处事把细,今晚却一时大意,中了陷阱。”回头对关、曲、蓝喝道:“黑雾有毒,离它远点。”自己则后跃一步,去到他们跟前。

曲叶琦看邓太延的左手红黑之色极深,不禁为他担忧,急道:“邓先生,你的手……”邓太延哼了一声,运劲出指,接连点了左腕上的四处穴道,封住毒素上升,不让它延至上臂。

邓太延又道:“如果不是有什么奇缘的话,那就是你和袁丸麒的师父,轮回子前辈教过你什么独门秘技,才使你如此了,哈哈,有趣有趣,厉害厉害!”

“轮回子”三个字一出口,钟黛溪立即脸色一变,随即又黯淡下来。

钟黛溪道:“先生说的不错,我俩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何必使毒加害于你?只能怪你今晚不知好歹,硬是要管我的闲事,你这是自作自受。”

关居钰冷哼一声,说道:“明明是你有错在先,滥杀无辜,我邓大哥看不过眼,这才出言挑衅你。你六十多岁年纪,算是一个武林长者,却行恶不行善,天理难容,真不明白轮回子前辈是怎么教出你这徒弟的。”他本不知轮回子是谁,此刻已从邓大哥的口中得知这人是瘟妃的师父,便以此为话柄,奚落她一下。

钟黛溪瞪了他一眼,并不理会,对他身旁的蓝媚琪道:“这位小姑娘,你是哪门哪派的?年纪轻轻,功夫看起来不错,定是名家子弟吧。”蓝媚琪道:“我是别尘峰恤心宫娥峰圣母的门下。”

钟黛溪眉头一扬,说道:“娥峰圣母?”

蓝媚琪昂然道:“对啊,怎么了?”

钟黛溪点了点头,道:“嗯,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恤心宫主、厉害老婆子,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娃娃,也能培育得这么好,很不容易了。”转眼看向曲叶琦,淡淡一笑,没有言语,对邓太延道:“这位先生,念在你见识渊博,知道我恩师名字的份上,不妨留个人情,你只要答应,不再插手我练功杀人的事,我就给你解药,治好你的炎冥功之毒。”

邓太延问道:“什么练功杀人?”

钟黛溪微笑道:“实不相瞒,当年恩师临终仙游前,撰写出了一部宝典,这部宝典上记载的武功,乃是他老人家创建的心血,自然希望我和袁师弟将其传承下去。只可惜三十年了,这部《相柳宝典》上的秘奥,仍是难以参透法理,窥得真径,习全上面的武功。恩师三十年前善终得太突然,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也无法向其请教解释……”

听钟黛溪说到这里,关居钰心念一动,胸中一酸,心想:“我师父临终前也留给了我一部《疲重元归法》,直到今天,秘籍上的法门仍是没学全,只因许多地方不明白,怕稍微练错就会走火入魔,危及生命,盼望师父能够教导,可是他人已不在了。”

钟黛溪续道:“袁师弟虽和我一个门下,但他始终与我这个师姐不合,说是同门比武切磋,实际上每逢拆招之时,皆是生死相斗。何况毒系武功本就别出一帜,不取人性命誓不罢休,这么多年以来,和他一打就打得极为凶残,甚至为了争夺师父留下的《相柳宝典》,不顾同门情谊,各种比武、诡计、暗杀的手段都曾试过,偏偏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对方,袁师弟始终无法夺走师父留给我的《相柳宝典》,它一直在我手中。”

邓太延冷笑道:“轮回子留这秘籍给你们,是想要你和袁丸麒共同摸索,一起学习的,哪知道你们两个耍小孩子脾气,谁也不让谁,最终均没学成,不但看不懂宝典上的武功口诀、文字真义,互相探讨都是不行,同门师姐弟情谊还弄翻了,可笑啊可笑!”随即收起笑容,转念一想,这么多年过来了,钟黛溪未必还像当年一样,没弄懂那《相柳宝典》记载的武功法门,加上刚才她语气有异,仿佛已窥得门径,不由得心中一凛。

果听钟黛溪微笑道:“还好经过奴家多年的努力,终于读懂了《相柳宝典》上记载法门的一二,可以将所学成的融会贯通了。奴家太过欢喜,忍不住就要修炼宝典中的一门‘相柳摧心掌’神功,只觉将宝典上的武功越练越强,便愈加对得起师父。”

邓太延哼了一声,皱眉道:“修炼《相柳宝典》上的武功,难道是要用活人的生命作为练功靶子吗?”语气厉声,大有责备斥问之意。

钟黛溪喜道:“对啊,宝典上明确注明,人之内脏,最有灵气,可作调和之用,人体五行,肺为金,肝为木,肾为水,脾为土,心为火。按其五行之论,人心之火,火熄火生,如心脏之停动,颇有玄妙。恰巧奴家苦练‘炎冥功’数十年,正好与‘相柳摧心掌’的奥妙心法不谋而合,因此才努力习之练之,以解垂涎之喜。练掌的靶子,需得用活人的心脏作为目标,更能提高功力之纯、经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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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

关居钰、蓝媚琪、邓太延,以及曲叶琦,互相对望一眼,心想:“《相柳宝典》记载的武功邪恶得很,竟要用活人的内脏当靶子,残杀人命,荼毒生灵,才能使功力得到进展;这个恶女人也视人命如草芥,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会武功的人杀,不会武功的人亦杀。这种人存活,这类武功存在,实是大大的祸害,必须把她除掉,把宝典毁去,为武林造福才行。”

转念又想,“这瘟妃已从宝典上修炼了‘摧心掌’一类的功夫,想是针对人的心脏发动攻击,从而得名。旅馆门口的十几具尸首,以及山道树林三人,都口吐黑血,由此可以推算,这种叫做‘相柳摧心掌’的武功,中招后恐怕不会立时就死,而是先让受害者受尽掌毒的折磨,痛苦到极点,口喷毒血,最后才因心脏腐烂而亡,如此歹毒的武功,手段过程令人发指。”

邓太延冷冷地道:“那么请问瘟妃女侠,您的‘相柳摧心掌’练到第几重功力了?还需杀多少人才会功德圆满?”钟黛溪微笑道:“还早呢,这掌法奴家修炼多年,也只练到第七重而已,想要功德圆满,非常艰难,能练一点是一点,我练的越好,恩师在天之灵估计也会越欣慰。”神情脸色蕴含兴奋、期待,丝毫不觉得做这些事,杀多少人,会积攒多少罪孽。

邓太延森然道:“你刚才说,叫我不要再插手你练功杀人,这是要干嘛?难不成你接下来的目标是他们吗?”向关居钰三人一指。钟黛溪“咯咯”一声娇笑,道:“这三个孩子年纪尚轻,内脏灵气更佳,甚至身有武功,作为靶子来练功的话,一定会有助精进的。”她动不动就说“灵气”、“内脏”的,倒像是个吃人的妖怪,加上她言语腻声,更让人心里寒战。

邓太延道:“不行!他们三个跟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你不可如此残忍毒辣。”钟黛溪道:“你左手中了我的炎冥功剧毒,即将腐烂作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何不识时务者为俊杰,反而一再跟奴家作对,自讨苦吃?”邓太延冷笑道:“一只手算得了什么?再给你废一只手,那又如何?”关居钰三人齐声叫唤:“邓大哥……”“大叔……”

钟黛溪微笑道:“这件事,你真的管定了?”

邓太延道:“管定了,我和他们同生共死。”

关居钰摇头道:“邓大哥,你已经受了重伤,不能再继续抵抗她了,她要来杀我们,让她杀好了,你不插手,还可以向她讨解药。”曲叶琦对钟黛溪道:“没错,邓大哥不插手,快把解药给他。”蓝媚琪道:“我看这婆娘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未必就能打杀我们三个。”关居钰道:“我会拼死保护曲姑娘。”

邓太延怒道:“三个臭小子、臭丫头,你们当我脱俗子是什么人了,安能苟且偷生?要是再不听话,我一人给你们一巴掌。”关居钰三人瞠目结舌,不再言语,叹了口气,想不到与邓太延相识不到一晚,他却如此讲江湖道义,心里颇为感动。

关居钰叹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和邓大哥,一起面对瘟妃这妖妇也就罢了。”

蓝媚琪突然急切叫道:“关……小心!”

原来钟黛溪此刻二话不说,已经对他们发起攻击,身法飘忽,直向关居钰欺了过来。关居钰回过神来,见她霎时间便已欺到自己跟前,心中一惊,出掌相迎。钟黛溪却不与他对掌,右手食中二指无声无息地向他眉心点去。

邓太延深知钟黛溪武功歹毒,她这一出指,八成蕴含剧毒,当下功力凝聚右掌,一记手刀隔空劈出,意在阻消她的指功,保护关居钰。不料钟黛溪那一指乃是虚招,表面上攻击关居钰,其实是要引得邓太延出手,她明白邓太延为人讲义气,袭击他朋友,他定不会坐视不理。当邓太延那一掌打过来之时,指力忽地转变方向,点消了他的隔空掌力,余力不衰,继而向他右掌心戳去。

邓太延见她这一指法点消了自己的隔空掌力,仍有后劲,虽然指力强大,但在此间并未闻到毒气怪臭,说明她这一指并没带毒,可以与之对招,五指探出,抓住了她的两指。钟黛溪一声冷笑,开始将“炎冥功”毒素从丹田气海自肩至臂,再由臂至手,从而运到指尖,向邓太延的右掌灌注而去。

邓太延也冷笑一声,不加抵抗,将她的指毒收进了体内。钟黛溪一奇:“这是干嘛,不想活了么?”反正已将指毒输入他的体内,目的已经达到,心中一喜,注意力有所分散。却听邓太延接下来大喝一声,腰劲一转,右掌再次推出,掌心迸发出一阵热气和怪臭,“嗤”的一声大响,冒出一团红烟。原来邓太延武功奇高,竟能将吸入体内的“炎冥功”之毒倒流,从手臂至掌,又反击了出去,红烟四散,同时也打中了钟黛溪的胸膛。邓太延掌力强劲,钟黛溪受击后“呃”的一声呻吟,倒退几步。

关居钰三人见此战况,喝了声彩。刚喝完彩,又担忧起来,钟黛溪是使毒大师,倘若浑身上下,周身带毒,邓大哥这一掌击到她身上,别又中毒了。果然,只见邓太延咬牙切齿,右掌颤抖不停,肌肤上漂起一层白霜,这只手也中了怪毒,已经侵入肌肤和手骨,无法施以挪毒之术,倒流回击了。

关居钰大怒,喝道:“女魔头,不交出解药,性命也别留了。”两掌抱圆,呼的一声,双掌齐出,直推钟黛溪前身。钟黛溪见他掌法力道惊人,还没攻到自身,就已觉得呼吸凝滞,“咦”了一声,侧身一躲,避了开去。关居钰那股掌力落空,打中了后面一棵粗树,“喀啦”一声大响,树干立断,整棵树即刻倒下。

钟黛溪赞道:“好小子,掌法很强啊。”两臂平举,身子如陀螺般的转将起来,旋转着向关居钰欺了过去。她身穿宽大绣凤黑袍,这一系列动作显得更加诡异。

关居钰一愣,心想:“这是什么招数?”眼见她即将转到自己跟前,料她必定会迭使什么古怪本领,不敢硬碰硬,将二女一拦,往右一闪。恰巧这时钟黛溪也转到,只见她两只袍袖同时一挥,半空中仿佛闪出几下透明亮光,跟着又是“嗤嗤嗤”的不断连响,旅馆门口旁的一排栅栏如受酸雨,瞬间皱叠,冒着黄水,腐蚀不堪。

曲叶琦吓了一跳,皱眉心想:“好厉害的毒粉,被撒中就完了。”她高中学的是理科,认为这瘟妃撒出来的亮粉,其腐蚀性绝不亚于王水、浓硫酸等化学物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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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居钰三人也心感好奇:“轮回子?这是什么人?从来没有听过啊。”

邓太延摇头道:“那可不行,我这么多年孤零零的在深山老林里工作,快无聊死了,今晚在家附近,碰到瘟妃你这位有趣的武林朋友,非常高兴。以前只听说过你的名头,从没见过你的人,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何不现身熟络熟络?你今晚拿这些旅馆客人当练功靶子,兴致很好啊,这样搞没什么意思,不如我来陪你练练好了。”

但听“嗤”的一阵怪声,眼前飘出一团黑雾,本来只是一小点,跟着愈加扩大,变成一大片黑雾弥漫。关居钰和二女见前方突然出现这个奇怪现象,心中一凛,不自禁后退几步。邓太延还是侧着头,眼睛半闭半睁,等闲视之,忽地左掌一推,一股掌力向那团扩大开的黑雾扇去。不料掌力刚接触到那团黑雾时,顿时迸发出一阵异感,如被火烧电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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