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掉了浴室的花洒，轻轻抖落身上的水珠，走到了门口，看见那件悬挂着的黑白女仆裙，碎梦缓缓的将其穿了上去，踩着小皮鞋，走到她的办公室安静等待。

……………………

“你最近力量控制的怎么样？”

“已经控制的很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彻底稳定在s级了。”碎梦如实回答道。

敲门声响起，门打开，门外的佑摘下面具，走到了她的面前来。

程以南的手正搂着她的腰呢，她的裙摆散落下来，盖住大腿，碎梦忽然有些后悔，这件裙摆没做成两段式的设计了，如果做成那样的话，程以南的手就可以直接从腰肢往上伸过来了，那里白白软软的，他会喜欢玩也说不定。

“我陪你吧。”

“谈判来的那群杂鱼，还用不着主人出面啦，碎梦一个人就能轻松解决了。”

“那，奖励呢？”

“不是说不辛苦吗？”

“可碎梦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再不补充一点蛋白质，会死掉的。”碎梦的眸子就这么幽幽的看着他，看到他没有动作，碎梦明白了，松开抓着他的脖颈的手，缓缓的，轻盈的半蹲下来，将发丝别至耳后。

地面流淌的水泛着红色，她的肌肤雪白莹润，再看不见半点鳞片的痕迹，镜子里的身影宛若神赐福的身躯，起伏的曲线像是跌宕起伏的山水画。

可某人一点都不感兴趣。

碎梦知道主人身边，从来都不缺漂亮女人，可即便是多一个那又能如何呢？她知道主人和颜尘梦搅在一起的这四年，可偏偏这四年里，主人没有碰过她一次。

浴室里。

………………………………

“晚上六点，联盟那边会派人来和我谈判。”碎梦坐在程以南的身上，小声的说道。

所以她成为了ss级，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变故里，给自己增添留在主人身边的筹码。

明明他对组织每个人都好，可他却总在为组织的每个人盘算着未来的去路，每当有人想要靠近的时候，总会被他委婉的推开，就好像……他始终都还是一个人，没有任何改变。

碎梦想要努力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碎梦做好的那件裙子，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程以南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转头看向碎梦，“辛苦了。”

“一点都不辛苦啦，主人。”

她的能力，名字叫银色妖魔。属于介乎于体力系与特殊系的一种能力，当能力发动时，她的体质会发生改变，变成一种从未有人见过的生物，根据她能力等级的不同，所变身的部位也不同，b级的时候，她的双手会化作银刃，a级的时候，她的双腿会化作妖魔般的双足，突破了s级以后，便是全身上下的蜕变。

而这个蜕变过程，远不如碎梦想象的轻松，她原本以为蜕变简简单单，会与其他等级时候一样，可正因为她太过于急躁，吞噬了太多人的能力本源，突破以后，她真的变成了疯魔，脑袋里就只剩下了杀戮的欲望。

于是那一天，她杀死了三百二十四次佑。

一边掉下眼泪，心如刀绞，一边用银色的利刃斩碎他的头颅，一次次的循环，一次次的发泄过后，最终理智战胜了欲念，她再一次成为了碎梦。

而那天，主人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而已。

“跟你说过……不要着急吃太多，不听我的话，要被惩罚的。”

“请主人责罚碎梦。”

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将那根布满尖刺的长鞭递给他。

“我可不是要这么惩罚你……真揍你的话，你会兴奋也说不定，所以啊，接下里一个月，就别想见到我咯。”

于是他毅然的转身离开。

那一瞬间，宛若世界崩塌的绝望倾落在她面前。

所以现在的碎梦变得很听话，乖巧无比。

………………………………

傍晚六点。

碎梦统一了城南的势力，作为这整个城市的掌管者，联盟自然要派人前来谈判，包括定下规章制度，各种条约，他们不敢动碎梦，是因为始终探不清碎梦的虚实，所以只能暂时选择共存的态度。

碎梦已经坐在了她的办公室里等待，只是联盟的阵势，要比她想象的更大一些。

一共也只有三个人。

以雅是那个负责交涉的文职人员，虽然她的实力不高，可她懂的要多的多，要怎么制约碎梦的发展，她很清楚。

而她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穿着黑色衣服的那个男人，称号叫做颜斗，他的能力碎梦只能知道一个大概，大概与黑暗有关，能力等级s级。

另外一个穿着白色联盟制服，原本的及膝裙穿在她身上，只能成为膝上裙的那个女人，扎着较为复古的发式，眼神很静默，身后还背着一把剑，造型颇有些奇特。

这个女人的长相很惊艳，若是放到古代，怎么也是个宠妃级别的，碎梦知道她的代号，她的代号是，温辞。

因为她的能力是九命猫，ss级体力系，目前还剩下七条命。

以雅坐在了碎梦的对面，碎梦的侍女很快端上了茶水，茶就只是简单的茉莉花茶，有淡淡的馨香弥漫。

以雅身后的颜斗与温辞，并没有坐在，就站在她身后两侧，他们本次前来，本身也是负责以雅的安危，确实没有落座的必要。

以雅将一个文件袋拿出来。

“好久不见，碎梦小姐。”

“叫我碎梦就好。”

碎梦缓缓的抬起头，朝着以雅温柔的微笑。

以雅其实感觉有些怪异，她印象里的碎梦，冷艳傲慢，多少还带些阴郁的气质，可现在她身上穿着这件……媚俗的黑白女仆裙是闹哪样？！

而且还是改良过的吧！裙摆那么短……还有白丝小腿袜！

以雅觉得画风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我这次来，是代表联盟的意志，与您约法三章，这些准备的条例都在这里，是您亲自过目，还是我念给您听？”

“念吧。”碎梦淡淡的说道。

以雅没有不悦的表情，她手上拿起了那些合约，认真的念了起来。

无非也就是，不能违法乱纪，尤其注明的是违禁药品，至于其它的，关于赌场，黑拳，皮肉生意，这些以雅也有念出来，但在念的时候，她的声音很轻，和碎梦的眼眸对视着，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只要碎梦做的不过分，那这就是被允许存在的东西。

或许这是一种妥协。

碎梦的手托着腮帮子，安安静静的听着，一只手指勾着脸颊边银色的发丝，在以雅念的时候，她并没有异议，直到以雅的声音停顿。

“还剩下最后一条，碎梦小姐，希望你听到的时候，能好好考虑考虑。”

“说吧。”碎梦知道以雅要说什么。

“所有收益，请碎梦小姐，上交五成。”在以雅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颜斗与温辞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碎梦忽然动手，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内保护住以雅的安全。

碎梦好像并不意外，她的唇角挂着清浅的笑容。

“凭什么？”

她的声音终于开始变冷，气氛也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无形的压力从她的身上释放，以雅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之前你们联盟每次从我这里拿走两成，现在我把黄金给剿了，你们要收我五成？”碎梦嗤笑了一声，她抬起头，看向的不是以雅，而是她身后的那两个人。

“我原本可以给你半点面子，以雅，但我现在没有感受到你们的诚意。”

“可以再谈。”以雅没有怯场。

“谈判的前提，是对双方的底气都有个概念啊，既然这样的话……”碎梦站了起来，看向碎梦身后的温辞。

“我听说你还有七条命？”

温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怎么？”

“拿出一条命来和我打打看？”碎梦唇角的笑容阴郁。

“我赢了，五成？”温辞的表情静默。

“你赢了，十成给你都可以。”

以雅沉默了一秒，她应允了碎梦的决定，温辞既然也同意，那就这么办，碎梦带着几个人走向了四楼，那里是黑拳赛的地方，擂台足够大，碎梦身上还穿着那身女仆裙，她走上了台。

温辞就站在她的对面，缓缓的将背后那把古朴的长剑给取了下来，握在了手中，剑锋在这一瞬间开始闪耀，那是能量凝结的实体，而碎梦的眼眸开始闪耀出银色的光芒，她的身躯开始发生变化，一根根的骨刺从她的肩膀，手臂生长出来。

两个人的身影在这一瞬间消失，以雅的身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擂台的投影屏开着，以雅身边的颜斗仔仔细细的凝望着擂台上的场景，他的眼瞳变得有些危险起来。

以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笑容狰狞，指尖已经有了一堆黑暗的光芒围绕。

碎梦从椅子上站起身，裙摆轻轻摇曳，女仆裙的领口是低胸的设计，所以她这一步步走来的时候，微微有些颤颤巍巍的，她伸出手抓住了程以南的脖颈，眸子迷离的望着他。

无论她努力的使出任何计量，最终做多不过也只是主人狼狈逃跑，最后溜到了颜尘梦那边去而已。

是否做过或许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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