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就是天兵天降组织全力营救之后的结果。

只是这个结果，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借我一把刀好吗？”

士兵看像老者。老人点了点头。

“感谢你们来救我，这也让我知道，我所忠诚以及我所信仰的，都没有错。是我背叛了信仰。”张学记面露苦笑。

海在那遥远的对岸，或许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家。

“不过你还是要死。这是纪律。”

“我明白。”张博士显得很坦然。年仅30多岁的他，未来本该有大好前途。

说完这些，年轻的张博士已经闭上了眼。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审判。

自从他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几乎就注定了这一结局。

这里的坐标已经被他暴露。今天这里所有人都会死。

“张博士，你难道忘记了吗？天兵天将，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以忠诚人民为信仰。”

黑海之上，一艘军舰漂洋过海。

看不清这军舰的型号。船身上也没有任何标识。看起来若隐若现之间，就像一艘飘荡在海上的幽灵船。

梦里的黑夜，倒映在无垠的大海，散发出化不开的绝望。

“唉，家人吗？或许有些方面，我不如你。”

张博士睁开眼，就看到老人已经侧过头，看上那波涛起伏的海。

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他被邻国的间谍组织所擒获。

包围圈中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穿白大褂，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派斯文儒雅。

他是华夏对外组织，天兵天将研究序列里的科学家之一，张学进。

在他对面，老将军面色铁青。拳头几次握紧又松开，反映着内心如同身旁海浪一般的不平静。

“为什么？”

张博士接过刀。摩挲两下，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撕拉一声。就这么在所有人眼睁睁的注视下。张博士将匕首切入自己小腹。不是切腹自尽，而是。

匕首在血淋淋的小腹中横向一拉。扩大的伤口，在引力的作用下，里面的肠子几乎都要涌出来。

忍住疼痛。张博士伸手在其内一阵摸索，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血液如同泉涌。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有所不适。然而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

“你这是干什么？”不只是老人，所有人眼中都露出疑惑。

“找到了。”血淋淋的右手从肚皮里抽出。来不及擦去额头的冷汗。

张博士摊开手。布满血水的掌心之中，是一枚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黑色石头。

“这是。”联想起张博士的研究方向，老人心中一动。

“这是bm-78材料的成品。资料我是没办法带出来的。不过国内有我留下的基础数据，有了这个，等于那些洋鬼子帮我们做完了后续研究。”

张博是在笑。只是这笑容在极度痛苦中显得有些抽搐。

老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看着眼前那张年轻的脸，却是一句话未曾出口。

地上流淌的鲜血已经汇聚成一团，那些都是炎黄子孙的血。

“所有人，敬礼。””周围天兵抬头挺胸。面对这个他们刚才还以为的叛徒，敬礼。

接过张博是手上的材料。血红的手掌已经渐渐冰冷。

老人双脚并拢，立正，敬礼！

张博士笑了。最后看了一眼，这一艘特别的军舰。

在这上面的某一部分，也曾是他的心血。只是这一切的荣耀，都因为自己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请不要牵连我的妻子和孩子。”张博士收回目光。

老人眼神复杂，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对方冒着巨大风险带出这没材料，也只是为了他口中的家人。

“国家不会去打扰他们。”

“谢谢！”张博士没有选择敬礼。他知道，自己已经不配了。

“先走一步了，诸位。”

伸手扶正已经模糊的眼镜。顺便擦了擦眼角，那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提起最后的气力，将匕首从自己脖子上划过。

老人沉默，所有人都没有阻止。因为就像张博士自己说的，他也只是先走一步。

终究，他还是叛变了的。把这艘船的坐标告诉了敌人。

最后是公示过。就要看能不能把这份材料成功的带回去了。

隐约之间，身后已经响起了军舰的乘风破浪和直升机的轰鸣。

老人眼睛闭合又睁开，沉声命令道：“第七小队听令，准备作战。”

老人的梦很长。一直到他穿上作战服，从小船上一跃而下。

最后在无尽深海与敌人惨烈厮杀。

ICU病房之内。林天然从老人布满汗水的脸上收回目光。

“先生，您的这位长辈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嗯，谢谢医生了。我爷爷的情况还需要您多费心一下。”

林天然还不知道老人是自己的外公还是爷爷。先这么说着吧。

老人那一身作战服，说明其本身身份也不那么简单。身上有刀伤就算了，居然还有那么多子弹的痕迹。

所以在救护车来之前。林天然做了下简单处理。反正有了那一枚生命珍珠，外伤基本不存在。

老人被伪装成溺水的样子，而林天然现在也是以他孙子的身份。不然如果定性为公共意外事件曝光出去，说不定还会招来什么。

这位急诊科医生看了看ICU病房里面的老人，欲言又止。

“医生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应该是我搞错了。”

林天然不以为意。这个医生应该是发现什么？人家毕竟是专业的。

林天然害怕的只是老人背后的敌人，以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看医生的样子，只是有些疑惑。也不打算追究什么。

林天然点点头，“那好，我先下去交费。这里就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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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我还有家人和孩子。原谅我没有那么大胸怀和格局。都说没有大家哪有小家。可对我而言，如果小张没了，那大家又该有什么意义呢？真的很抱歉。”

之所以说他是军舰。也是因为他足够尖锐。尖锐的甲板尖锐的船舷。通体都散发出一种如剑一般凌厉的气息。

站在甲板之上，一道道人影，笔直无松。不过此刻却又围绕在一起，把手搭在腰间。肃杀之中却都有种深深的复杂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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