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很冷，老牛没有熬过去，我终究是胜了一筹。花了好长时间挖了一个坑，把它埋了进去，放了一些它爱吃的干草。老喽，我锤了锤腰，突然有点羡慕它，我死后还不知道葬在哪个疙瘩角落里。立了一个碑，想写点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最近几天，每晚心脏都开始不时的作痛，我还有什么想做的呢？

素素嫁的人我之前偷偷看过，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君子，交给他我也就放心了。刘邦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介绍的那帮劫匪找到了没有，还有喜欢开嘲讽技能的吕稚，小川快当上将军了吧，最不担心的就是崔老头了，自己是个大夫不说，来历还很神秘，这样的人不遗臭万年才怪。今夜我想了许多，直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天还没亮，我是被一阵剧痛惊醒的。额头上的汗珠滴了下来，枕头湿了一大片，我使劲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过了一会儿，像是挨过了一个世纪，终于恢复了过来……走吧，我回头看了眼沛县的城门，应该是我最后的记忆了。

现在的我，腰包鼓鼓的，连平日里喝的酒老板都给我免费了，我时常拿这个嘲讽崔老头。“我是为了享受生活，要真是为了治病赚钱，早就富甲一方喽。”我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贱人就是矫情，不过却没有反驳他的话。也许，就这样走完剩下的路也不错，我有时会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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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头，我来找你喝酒了。”我在酒馆的拐角处找到了他，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他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头：“你的状况，有点严重啊，幸亏遇到了我，这段时间帮你调理一下，之前说了三个月，再怎么说也不能砸了招牌。好不容易找个酒友，还是个病唠。”

虽说崔老头有时候不靠谱，但技术还是不赖的，我又顺便要了一些止痛的药。“你的身体，一般的止痛药已经没有用了。这个是我自制的，药效虽好，但会影响你的记忆力。”他不放心地提醒道。我一口应下，心里想的却是能活一天赚一天，哪管他什么老年痴呆。

“哎，你这酒疯耍的不错，要不教教我呗”，我看到之前找茬的几个大汉被他用几招轻松甩了出去，双眼发光道。这几天身体恢复的不错，崔老头治病很有一套，重要的是没有什么口忌，照样喝酒吃肉。

“怎么回事？”些许是动静有点大了，一位丫鬟打扮的走了进来。“没事，是这个乞丐非要进去，我这就把他赶出去。”小厮讨好道。小丫鬟看了我一眼：“算了，今天吕府大婚，把老人赶出去名声不好，你跟我来。”我被她领到了一个角落，旁边还有几个陌生的人。

“小姐心善，之前看到这些人站在门前不走，就空出来了一块地，你和他们呆在这儿，别乱跑。”我这才注意到她就是之前照顾素素起居的丫鬟，低着头应了一声，不想被她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出来了，出来了，好漂亮啊。”周围都是喧闹声，角落的位置不是很好，看到的全是黑压压的人头。“让一下，让我看一眼。”我挤不过那些年轻人，好在他们素质比较高，看到我这个老人，大多礼让了出来。

“嘿，干什么呢？你有请帖吗？这里不让进，今天吕府大婚，要赏钱的到那边去。”我被门口的小厮拦了下来。“我就想进去看看，讨杯喜酒吃，麻烦行个方便。”我颤颤巍巍地掏出了十文钱递了过去。“去，十文钱打发谁呢？”我被他推了一把，跌倒在地。

“去去去，没见识的家伙，这叫醉拳，就你那体质，学会了也没用。”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终于松口了，事实上，他说的不错。或许是符合我此刻的心性，我很快学会了所有的招式，耍的有模有样，但却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我知道是我身体的缘故，也不强求。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醉拳虽然不能打人，但配合我剽窃来的诗句还是有几分仙气的。最近酒馆的生意好了不少，酒馆老板的脸上都快开出花来了。很多人都知道来了个会吟诗的老翁，不少人不远千里地来看我，大手一挥，流传出去不少佳句。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我与花轿背向而驰，不同的是，一边欢天喜地，一边孑然一人。我回到了之前住的旅馆，心里却感到空落落的，有很多人都羡慕自由的感觉，我现在是自由了，却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沛县已经不能住了，今后我也不会再回来了。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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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离开了，不忍再看到她离开的背影。

这次我雇了一辆马车，付了定金，花了不少钱，我已经走不动了，想去崔老头那讨要点止痛的药。在路上发现了一个让我尴尬的事，原来我并不晕马，之前只是我的驾驭方式不对。赶马的是个勤快的年轻人，为了挣一点外快。上车前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秦朝尊老爱幼美德的影响，硬是要把我抱上车去，好在我没有让他得逞，这一路上嘘寒问暖的，着实有点受不了。“老人家，到了咸阳了。”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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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剩下的钱，望着咸阳的城门，拄着拐杖走了进去。

我终于看到了她的模样，穿着喜服，头上蒙着红盖头，还有那双不食烟火的双手，她的步伐很是轻盈，像是怕伤害地上的蚂蚁似的。我的记忆仿佛回到了从前，恰似一身素衣的她站在我面前：“公子，请问有什么事？”我好想告诉她我叫布凡，布衣的布，平凡的凡，喉咙更咽，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我痴痴地看着她，仿佛是世界遗留的珍宝。

她似有所感，眼神略过我这边，犹豫了一会，还是向这边走过来。四周看了看，最后站立在我的面前：“老人家，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是吗？那真是老朽的福气。”隔着面纱，我低沉的说道。声音加了伪装，就算是本音，恐怕你也认不出了吧。“小姐，快点，再不走的话就误了吉时了。”之前的丫鬟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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