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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 作者:秦典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9-21 23:23:27
  • 字数:13312

说到孩子,莽古尔泰就感觉喘不过气来。事实上这么几个月,给他压力最多的不是皇太极,而是他们这些人。

这不,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哈达福晋:“你们阿玛有我照顾,我都说了他需要静养,你们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着?”

额弼纶:“阿玛也真是的,躲在里面能改变一切吗?”他倒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了,便是绕开母亲,径直去开门。却不想莽古尔泰像是早有准备,已经从里面把门给关上了。额弼纶急了,他边敲门边说,“阿玛,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您心里有怨,那就不要把事情都藏心里。您生了这么多儿子,各个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阿玛,如果可以……二哥,你去哪里?!”

莽古尔泰立马就说:“让他们滚,我不想看到他们。”

说着就要进去。

哈达福晋挡在门口,不让。

额弼纶就说:“额涅,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要进去看望阿玛。”

额弼纶瞪了光衮一眼:“二哥,你说得这是人话吗?阿玛现在这样,你不安慰也就算了,竟还在旁边对阿玛诅咒!若不是我看你是我二哥,还有几分亲情在,我早就不饶你了!”

光衮冷哼:“额弼纶,你说得冠冕堂皇,谁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这几日不也经常来看阿玛,不就是担心阿玛出事吗?”

额弼纶:“我来看就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哈达福晋很担心的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莽古尔泰低着头,感觉快要哭出来了一样,他问她:“你说,我这手到底有什么用?”

哈达福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最近莽古尔泰很丧气,看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一度到了否定自己的程度。看着他日渐消瘦,哈达福晋比谁都难过。

莽古尔泰坐在床上,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光衮:“那你是什么意思?”

额弼纶:“哼,待会你就知道了!”

莽古尔泰虽说也娶了几个嫡福晋,但那都是政治婚姻,他最在意和爱护的还是这位哈达福晋。两个人自从结婚到现在,分别在1603年生育了长子万达礼、1604生育了次子光衮、1606年生育了三子萨哈良、1609年生育了五子额弼纶、1610年生育了六子费扬古泰、1621年生育了八子阿克塔玛。其中五子额弼纶在诸子中最受皇太极器重。

“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福晋拼命摇头:“求您不要这么说。什么是苦?什么才是福?这些都不是外人可以评判的。只有我们自己。我嫁给贝勒爷这么多年,和贝勒爷生育子女,不知道有多幸福,有多满足。”

哈达福晋点头,便是出去,训斥了站在门外的老二和老五,她说:“你们阿玛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休息,你们就不能心疼心疼他?消停几天不行吗?”

光衮小声说:“额涅,阿玛情况怎么样?要是阿玛不行了,您可不能瞒着我们啊。”

话还没说完,就见光衮已经走出去了很远。额弼纶立马走过去拎着光衮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说:“现在是我们家最危急的时刻,谁也不要想跑。”

光衮像被说中了一样,他强行解释:“谁说我要跑了?”

额弼纶闭着眼睛警告:“你最好不是这样。”完了之后又打算敲门。

哈达福晋再次用身体挡住。

额弼纶皱眉,他有些生气的说:“额涅这是做什么?我是你们的儿子,难道连见面也不准了吗?”

哈达福晋:“老五,你若是真的把你阿玛放在心上,这会儿就应该退下。”

额弼纶:“我有重要的话要对阿玛说。”

哈达福晋:“什么话都不能和你阿玛的身体相提并论。”

额弼纶气急,像是对母亲放狠话一样:“额涅果然是一妇人,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只是想告诉您,我若是今天不说,怕是会让阿玛带着遗憾离开。请您让开!”

不管儿子怎么恐吓,哈达福晋仍然站在那里不动。

额弼纶感觉已经到临界点了,他说:“额涅,您真要如此吗?”

哈达福晋:“老五,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可是你额涅!”

额弼纶:“额涅,这本来就没您什么事,老五也不想为难您。儿子只是想和阿玛说几句话。您为何要拦在门口。还是说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意想控制阿玛?”

哈达福晋用那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额弼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质疑我?”

想不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会这么说自己。

额弼纶:“额涅,不是我想怀疑您,实在是您今天的做法太过分了!”

哈达福晋:“我让你们不要打扰你们阿玛这就过分了?在你们心中,到底是你阿玛的身体健康重要,还是你们的前途更重要?”

她像一只受了伤的狮子对着两人怒吼道。

额弼纶被吼住了,他愣了几秒,然后说:“额涅,刚才是我失礼了。我也是担心我们这一家人的未来,不希望就断送在阿玛手上。”

哈达福晋哭着问:“怎么就断送在他手上了?你把话说清楚!”

额弼纶:“额涅,现在这个问题还需要我来回答吗?这不是明摆着?”都到这里了,干脆也不躲躲闪闪了,他说,“当日阿玛对大汗露刃之时,如果我在旁边,一定会手刃大汗,哪里会让他活这么久!我们兄弟几个,再加上正蓝旗这么多人,真要和他们拼命,我看他们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然后他对屋子里喊道,“阿玛,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要您一声令下!”

他真有一种豁出去的狠劲。不管不顾,豁出去了。

本以为会得到家里人的支持,不想,却迎来了一个巴掌。

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额弼纶捂着脸震惊的看着母亲:“额涅,您打我?”

哈达福晋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哪里会这么做?直到旁边的光衮叫了一声:“阿玛!”

额弼纶才知道刚才打自己的居然是莽古尔泰。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阿玛!”额弼纶先是错愕,后是惊喜,他以为莽古尔泰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说,“阿玛,都是儿子的错,到这个时候才愿意站出来。不过现在也不迟,阿玛,我想清楚了,我愿意和他们闹个鱼死网破,为阿玛把大贝勒之位夺回来。”

莽古尔泰看了看他,眼神复杂,他说:“把我的大贝勒之位夺回来?”

额弼纶:“是的。”

莽古尔泰:“用我们正蓝旗,你的那些叔叔伯伯的命吗?”

额弼纶:“阿玛,您怎么也这么想了?有时候必要的付出在所难免。”

啪!

又是一个巴掌。

莽古尔泰:“混账!就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你就让你的亲人牺牲,你还是个人吗?”

额弼纶:“阿玛!这怎么能是为了我呢?我们这么兄弟姊妹,难道你想我们家都像先汗对他弟弟那样,最后什么也没有吗?”

莽古尔泰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大声吼道:“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额弼纶还想说什么,光衮见状便是拉住弟弟拼命往外走。

光衮:“老五,走吧走吧,你难道真想阿玛被你气死吗?”

额弼纶:“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为了这个家难道还做错了吗?”

光衮:“阿玛已经没有要抵抗的心了,你何必再挣扎呢?”

额弼纶:“你想说什么?”

光衮冷哼:“没什么啊,我还能有什么?”但其实他已经在心里谋划,与其在这里,倒不如趁早逃去大明那边。

此地不宜久留啊!

……

被哈达福晋扶着躺回床上的莽古尔泰,身体的抖动一直都没停过。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他说:“我这是怎么了?”

哈达福晋抱住他:“贝勒爷,您不要紧张,我这就去叫大夫。”

莽古尔泰:“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哈达福晋便留了下来,她此时已经心如刀割,谁能来救救他们。

莽古尔泰躺在她的大腿上,他好像又哭了,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哈达福晋:“贝勒爷,不要这么说,您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莽古尔泰:“我刚才听到那个混账那么对你,却连教训他的力气都没有。他怎么能这么做啊,你是生他养他的人,他怎么能做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说完莽古尔泰就猛烈的咳嗽起来。那一瞬间,感觉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了。

哈达福晋:“贝勒爷,不要再想这样的事了,不值当,不值当。”

莽古尔泰摇头:“再不想,我怕我真的没机会了。”

哈达福晋:“贝勒爷,求您别这么说,不会的,您还这么年轻,您会长命百岁的。”

莽古尔泰:“你知道吗?我最近经常梦见我额涅。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梦到过她。”

哈达福晋的一滴泪正好落在了莽古尔泰的眉心。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老,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年轻,真好啊。”

他微笑着,沉浸在回忆中。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额涅就是顶天立地的人。在我阿玛最困难的时候,她嫁给了他,为他撑起了这个家。她从不说苦,也不说累。我还记得那年叶赫、乌拉、科尔沁、辉发等九个部落联合来征讨我们建州的时候,我额涅临危不乱,在危机关头叫醒我阿玛,然后再安抚我们所有人。”

莽古尔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真的,这个笑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了。

哈达福晋内心复杂,她知道这微笑意味着什么,她说:“贝勒爷,你累了,以后再想吧。”

莽古尔泰:“不,让我说完。我以前都不敢提起她,是因为我觉得我不配。现在……你就让我说吧。”

都这样了,哈达福晋还能说什么呢?

莽古尔泰:“我额涅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阿玛的事!没有!没有!”他提高音量,喊道撕心裂肺,“她不过是担心我们没有吃的。那时候穷,是我阿玛最艰难的时候,即使是我们自己家,吃得也很有限。有一天我看到了皇太极吃的鸡腿,我就突然很想吃,我在想,为什么他有,我却没有?呵呵,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饿死鬼投胎,看到那鸡腿就不管不顾上前去抢来吃,皇太极自然是不愿意,我俩就打起来了。结果这事就传到了阿玛耳朵里,我阿玛大骂我额涅,说她没有好好管教我。我额涅也是暴脾气,直接就和他对骂,说都是他的儿子,凭什么皇太极和我们的待遇差了那么多!如果没有本事,干脆就别生这么多!既然生了,就要一碗水端平。”

莽古尔泰坐起来,他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万万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鸡腿,我阿玛就把我额涅关了起来。额涅的反抗并没有让我们的生活变好,反而让我们过得还不如以前。幸好德格类因为年幼,被皇太极的额涅抱了过去好好照顾,莽古济也被阿玛指婚嫁给了你哥哥吴尔古代,也算有个安稳的地方。至于我和昂阿拉,两个人就成了这个家里最不受欢迎的人。说句不好听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比那些奴才生的孩子都还不如。我那时候真想死,或许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哈达福晋听着莽古尔泰说着,他的话里虽然很平静,但是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真的好想这个时候能有人过来。

莽古尔泰:“我没想杀我额涅的,你知道吗?我真的没想过要杀我额涅。”他突然很激动的对哈达福晋说,“是我额涅主动把胸口对准我的刀。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过来。她把我和阿玛叫到大牢里,然后就上演了这么一出戏。她是想用她的死来换取我活。可是我真的不想这样啊!她有没有来问过我是否愿意?是否愿意背负这一生的骂名?我可以死,不想这么憋屈的活着。我的一生永远也带着对她的愧疚。我……”

他说完,脸色已经胀得通红,好像有什么堵着他的气管。他捂住脖子,难受得要命。

哈达福晋大声对外面的人喊:“来人啊,来人啊!”然后就询问莽古尔泰,“贝勒爷,您不要吓我。”

莽古尔泰眼神空洞:“是我额涅来接我了。”他好像是在对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在说话,全然不顾哈达福晋。

哈达福晋害怕的看着周围。

莽古尔泰:“来吧,带我走吧,额涅,这一刻我真的等太久了。”

说着他就闭上眼睛,开始用手去掐自己的脖子。

哈达福晋尖叫着,幸好这个时候下人们都冲了进来。

……

皇太极听说莽古尔泰突然得了大病,便是和代善还有诸位贝勒一起过来探望他。

这个时候莽古尔泰已经神志不清,他嘴里默念着什么,听不太清。

皇太极问太医情况,太医也只回莽古尔泰可能大限将至,让大家早做安排。

哈达福晋立马就哭起来了,皇太极安慰她,随后就和代善坐在一边,希望能唤醒莽古尔泰。

当皇太极凑近莽古尔泰的时候,莽古尔泰突然说:“鸡腿,那只鸡腿,我想还给你。”

皇太极愣住,代善听到后也连忙走了过来,他问:“什么鸡腿?莽古尔泰,你想说什么?”

莽古尔泰:“我不想吃鸡腿了,我要还给皇太极。”

皇太极没有说话,代善看到他俩的表情之后也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对皇太极说:“都到这份上了,你就让他安心走吧。”

皇太极叹气,人之将死,莽古尔泰死了一了百了,难道他还要一直把恨记在心里吗?

于是他俯下身去和莽古尔泰说:“鸡腿我拿回去了。”

莽古尔泰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床顶:“真好,真好,我终于不用在为这个烦恼了。”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突然他又像是想了什么,死死抓住了皇太极的手,他说:“我死了,能不能放过我的亲人?”

皇太极皱眉。

代善告诉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再刺激莽古尔泰,由着他说去。

皇太极也只好说:“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我会好好善待他们的。”

莽古尔泰:“我那几个儿子,翅膀硬了,没一个能靠得住,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管他们的额涅。不说照顾她,可能还会连累她。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最后务必保全我的福晋。”

皇太极:“你放心。”

莽古尔泰闭上眼,他说:“我累了,你们走吧。”

都这么说了,皇太极和代善互看一眼,便是安慰道:“你好好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莽古尔泰没有说话。

他们走了出去,叮嘱几个贝勒留下来陪莽古尔泰,有什么事立马告诉他们。

豪格、岳托、多尔衮等人接到命令便一直守护在莽古尔泰身边。

这几天,莽古尔泰像变了一个人,不是一次睡好几个时辰,就是大喊大叫,整个府上都会听到他在半夜大喊:“阿玛额涅,你们带我走吧,你们带我走吧!”就这么叫啊,叫啊,声嘶力竭,直到没了力气。

哈达福晋一直在旁边哭,她真的很担心莽古尔泰,而他的几个儿子呢,只觉得莽古尔泰是累赘,连岳托他们几个都比不上。

岳托气愤得很:“到底是自己的阿玛,怎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豪格:“别说了,干脆上去揍他们一顿。”

多尔衮立马说:“你们干嘛?非要莽古尔泰贝勒带着遗憾走吗?”

豪格:“这样就不是带着遗憾走吗?这阿玛都这样了,怎么样也得过来看看吧?”

岳托:“是啊,吃他用他的,就这么几天了,他们的心都被狗吃了?”

几人正说着,就见塔尔玛一脚把莽古尔泰的几个儿子踢了进来。

三人惊讶的看着塔尔玛,这是闹得哪出?

塔尔玛拍着手说:“这几个人,平时也没见他们带兵练兵,怎么这几天这么积极?”

岳托皱眉,质问他们几个,特别是额弼纶:“怎么回事?”

额弼纶:“什么怎么回事?”

岳托:“你好好看看,你阿玛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情带兵?”

额弼纶:“大汗不是说我们正蓝旗的兵不好吗?既然如此,我怎敢怠慢?恨不得每天都在校场练兵。”他看了看屋子里面,这会儿莽古尔泰又开始呓语,额弼纶就说,“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实话和你说了吧,他这个情况已经很多天了,时不时就来这么一出。一开始我们都请假过来照顾。可是时间一长,他还是这样,你说我们的兵还要不要了?别回头人好好的,我们正蓝旗又被你们批得狗血喷头,一无是处!”

他一肚子埋怨,看上去并不在意莽古尔泰的病情,反而还有些怪莽古尔泰影响到了他们。

岳托一看这样便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拳打了过去。

额弼纶估计也是有火没处发,他立即还手。

接着豪格也冲过来,打了要帮忙的光衮、萨哈良二人。

豪格:“反了天了,你们是要干嘛!”

额弼纶:“应该是问你们要干嘛?这里是我们的家,容得着你们在这里撒野吗?都给我滚出去!”

岳托豪格哪里能忍,直接又和他们干上了。

不多久,两边都挂了彩。

突然,从屋子里传来了哈达福晋凄厉的喊声:“贝勒爷,贝勒爷!”

所有人一起冲进了屋子,看着躺在床上胸口没有起伏的莽古尔泰,多尔衮对他们说:“莽古尔泰贝勒,就在刚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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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达福晋骂道:“混账东西,胡说什么?你阿玛好好的!”说完就揍了光衮几拳。

她忍住伤心鼓励丈夫:“有用,怎么会没用,你用这双手撑起了我们这个家。贝勒爷,您在我心里比谁都要厉害。”

莽古尔泰抚摸着妻子的脸,他真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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