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弈摇了摇头，又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问题，黄灵璧能在死后一直滞留人间，是因为机缘巧合下进了烛台，那在一般情况下，人死后的鬼魂能在人间呆多久？”

“如果想要长时间滞留，是不是需要达到什么条件？或是付出什么代价？”

“黄灵璧能在我们面前显形，是因为沾染了烛台的神异还是她作为一个‘老鬼’有了一定的法力才能做到？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只要钱到位，别说鬼推磨，磨推鬼也不是不行，弄醒赵瑜亮和田嘉欣后，崔经纶只花了半个钟头就搞定了两人。

田嘉欣是在睡梦中直接被附身的，等于一觉睡到现在，对于中间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所觉，一开始听崔经纶大致讲述事情经过时压根不信，好在崔经纶早有准备，直接拿出了几通电话录音。

沈子曜整个人都快裂开了，瞪大了眼发出绝望的咆哮：“还有下次？！”

明心弈转回目光，望着窗玻璃上纵横交错如蛛网的水纹悠悠叹了口气：“我有种预感……”

不等她说完，沈子曜已经慌得连连摆手：“别！别！你千万别说出来！”

“什么疑点？”

“我们的大巴遇到鬼打墙，还有那个差点撞上的神秘女子，以及我们的记忆被影响，这三件事究竟是不是黄灵璧所为？”

沈子曜疑惑：“不是她还能有谁？”

明心弈的眉心微微凝着，有些闷闷不乐：“还是有疑点没有搞清，刚才也没来得及问黄灵璧。”

明心弈果然没再往下说，只幽幽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了窗边：“是不是得过去白楼了，那边还有三个人等着我们呢。”

沈子曜拍了拍脑门，又是一阵头痛：“来来，咱们赶紧先对对口供，待会儿别说劈叉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片刻后夏楚萌才若有所思道：“而且刚才黄灵璧说，好像是有外力帮助她离开的烛台……那这个外力又是怎么回事？”

韩驰的面色也凝重了几分：“你的意思是，这些事背后另有他人，而且这个人的目的与黄灵璧相反，不愿让我们查到真相？”

明心弈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手指轻敲着窗台：“或许吧，但谁会干这事呢？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即便是龚莹本人还活着，应该也不会介意当年的真相是否暴露了吧？”

“那法力再高深一些的鬼魂是不是能不借助他人的身体便可出声？甚至可以直接接触现实中的物体？比如直接攻击人类？”

沈子曜只听得脑壳一阵阵的疼，忙出声叫停：“等等等等！黄灵璧都已经走了，你还想这些东西干嘛？”

明心弈斜睨他：“既然我们遇见了一个黄灵璧，就说明还有无数个黄灵璧存在，搞清楚这些问题，下次才能有备无患。”

“她先前神智混沌，的确可能做出一些前后矛盾的行为，可是这三件事背后的逻辑却非常清楚，且完全一致，先是想要阻止我们进入山庄，失败后又想阻碍我们追查真相，这可不像是神智混沌的人能做出的事。”

“尤其是，追查真相是她最大的执念，成为她行动的本能，再怎么思维混乱，她的所作所为也不会与此目的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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