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喜道：“自然是来找我！”

妖风从她耳边擦过，那道声音近的仿佛说话人就贴在她耳边。她没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连忙搓了搓手臂。

那人仿佛听见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兀自在那笑了许久。

要是能看见他的本体，估计这会正捧腹大笑吧！

“你是人是鬼？”

那人不耐烦道：“小姑娘话太多了！这跟你没有关系！”

常愉悦冲着溶洞深处，不满道：“怎么没有关系？你都说你是畜牲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家大师兄光风霁月，跟你可不是一路人！你这是要带坏我家大师兄，那就跟我有关系！”

沈无尽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

这道声音是朝着沈无尽说的。

常愉悦心中警铃大作，一脸怪异地问一旁平静的沈无尽：“他为什么叫你师侄？难道他是苍云山长老？还有，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

沈无尽面对她的质问，无动于衷，甚至懒得抬眼看她。

常愉悦边走边打量溶洞，除了有点阴森，她实在没懂这有什么值得被列为禁地的。

“沈无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啊！不然为什么要把这列为禁地？”

沈无尽看着越发放肆的常愉悦，一本正经道：“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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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愉悦有些急道：“沈无尽！你说话啊！别装哑巴！你点头或者摇头也行啊！”

穿白衣的是流行哑巴吗？白玉不爱说话，沈无尽也是！

回答她的却是另一道嘶哑的声音，仿佛这人已经十几年没说过话了一样。

她连忙朝沈无尽的方向挪了挪，警惕地望着四周，说道：“还真有啊！”

“那你没事来这干嘛？”

那人思索片刻，才幽幽道：“连鬼都不如的畜牲罢了！”

常愉悦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有些惊住了。

许久，他终于停住笑声，轻蔑道：“我带坏你家大师兄？真好笑，你也不问问他干了什么！”

“一个三岁就能杀死自己母亲的人，你说他是好人？”

常愉悦惊住了，小心觑了眼沈无尽的脸色。

不小心知道了反派的秘密，她还能活吗？

她对上沈无尽探究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大师兄定然是有苦衷的！反倒是你，挑拨我们师兄妹的关系，你个大坏蛋！”

常愉悦倒打一耙，把对方气笑了。

“好好好！你们师兄妹情深，就我一个大坏蛋。温长舟怎么会收你这种徒弟，眼光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说话就说话，你骂我师尊做什么！你果然是畜牲不如的东西！”常愉悦有些生气。

“你！”那人有些咬牙切齿。

常愉悦深吸一口气，懒得管他，拉着沈无尽往外走：“大师兄，我们走吧！别理这个大坏蛋！”

“沈无尽，想清楚再来找我！只给你十天时间！”那人见她们要走，连忙喊道。

常愉悦回头，冲着溶洞深处喊：“你死心吧！我家大师兄不会助纣为虐的！”

她拉着沈无尽快步离开，头也不回。

出了溶洞，常愉悦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沈无尽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怎……怎么了？大师兄？”常愉悦边说边往后退。

沈无尽目光幽暗，死死地盯着她。他握紧拳头，朝她步步逼近。

常愉悦踉跄着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

一天内让反派对她动了两次杀心，她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她欲哭无泪，想逃又逃不掉！

沈无尽一手按在墙上，另一只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明明两人之间的动作那么暧昧，常愉悦甚至能看清他古井无波的眼中，倒映出她略显慌乱的神情，可她却生不出半点旖旎遐思。

“你很怕我？”

常愉悦听了他的话，懵了一瞬。

“喂！你都要杀我了！我能不害怕吗？”

沈无尽目光沉沉盯着她，沉默片刻，他放开手，退开几步。

他缓缓道：“没说要杀你。”

常愉悦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大哥！你动作都这么明显了，还嘴硬说不想杀我呢？

她扯了扯嘴角：“你不杀我，我就不怕你。”

“那说好了，你可不能再对我起杀心！”

“如果你非要杀我，我……我可以自己动手吗？”

沈无尽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一眼，眉头轻皱，越来越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你没听到他说的话，我三岁就杀了自己的母亲！你不害怕？”似乎是为了吓唬常愉悦，他故意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眼里的噬血不加掩饰。

“他说得是真的。”他看了看手心，冲她一笑，语气阴森，“我轻轻一掐，她的脖子就断了！温热的血喷了我一脸。就这样，你都不怕？”

常愉悦面上没有丝毫慌乱，她静静地望着他，心里莫名有些沉闷。

沈无尽那时才三岁，她不信他是故意要杀他母亲，他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把自己说的这么冷血，是想掩饰什么？

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他一定很恨自己吧。

三岁，明明该是调皮捣蛋，父母呵护，无忧无虑的时候，可偏偏有些人要承受不该有的。

这也是他后来渐渐疯狂的原因？

沈无尽见她盯着他看了半天，又不说话，莫名烦躁：“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谁同情你了！我只是感叹人各有命，众生皆苦。”

她盯着他没忍住坏笑：“说这么多，还故意吓我，你是怕我会怕你吧！没想到大师兄竟然这么在意我的想法啊！”

常愉悦不是一般的大胆，甚至不像正常人。

这是沈无尽跟她说了半天后得出的结论。

他反驳道：“你的想法与我无关。”

常愉悦懒得和他计较。

沈无尽是怕她把他当异类，他这会还会在乎别人的想法，说明他还有救。

也许她可以试着把他拉回正道。

“大师兄，禁地也看了，你现在可以帮我一起挖草药了吧！”

沈无尽还是不习惯她这么不要脸，他一言难尽地盯着她。

常愉悦连忙说道：“你没有立刻拒绝，说明你心里是同意的！”

“既然这样，我们赶紧走吧！”她推着沈无尽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反应过来，“出口在哪？”

沈无尽神色无奈，指了指离草地不远的小水潭。

从山崖回来，常愉悦坐在先前挖灵植的地方，看着沈无尽拿着锄头帮她挖灵植。

山间静谧，风轻柔凉爽，四周树木苍翠，各色花瓣点缀其间，风景美如画。

常愉悦伸手接下飘落的粉色花瓣，端详片刻。她抬眼瞥见沈无尽墨发上落了几片花瓣。

她站起

那人没再管她，继续说道：“师侄，考虑的如何？”

常愉悦皱眉说道：“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话语刚落，溶洞里忽然刮起一阵妖风，铁链的摩擦声似乎隔着洞壁，传进了她的耳里，似真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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