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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页

  • 作者:秋李子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5-18 20:13:11
  • 字数:5116

婉潞睁眼看他:“那些事,我们做小辈的也帮不了忙,你也只能略尽一点兄弟情分罢了。”赵思贤的手摸上妻子的脸:“果然只有你最懂我,平日同僚们常话里有意无意问我为何不劝二哥,让二哥去劝劝三叔,让三叔不要太过抬举那丫鬟,这叫什么话,邱……那总是二哥的生母,做儿子的难道能拦着自己的爹不去给自己的娘争名分?”

赵思贤都如此,只怕赵二爷那里的情形就更乱了,婉潞的眼里满是温柔:“这事虽说大,三叔也不是常在京里的,等他出了京,慢慢的就有别的事来把这事盖住了。”

但愿如此,赵思贤搂紧妻子,那声叹息还是压在心底,不管怎么说,先睡吧。

婉潞虽晓得苏静初的日子只怕过的不会太好,听了这话还是黯然,半日才道:“吃些苦也不是坏事,太过金尊玉贵了,说不定以后落难了,就不晓得怎么办。”董妈妈的嘴不由张大,但还是顺着婉潞的话:“奶奶是有见识的人,果然和我这婆子不一样,照了奶奶这么说,回家我就和春燕说,让她别惯着小孙女,该学的活要学。”

赵二爷的搬走在这种种事情之中,似乎都不值得一提,倒是秦氏闲聊的时候说了句,搬走也好,省了许多嚼裹,再加上放出邱家,面上瞧着人手是不足的,其实也没少了多少,倒是每个月的工钱又少许多。这样种种算起,一年也能省下千把两银子。

秦氏不过是闲闲说起,婉潞却听得心惊,千把两银子,在赵家不过个把月的开销,但在秦氏口里,这省下的银子派了大用场。赵家什么时候,连开支都不继了?

赵二爷又平平接上一句:“孙子知道。”月太君的眼神很复杂,当日留子去母,为的虽是一点赵家骨血,但何尝没有赎罪的想法?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孩子长大后知道真相会怨恨自己,当当日的真相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被揭开,月太君却也感到一阵轻松,揭开了,总比藏着掖着怕人知道的好。

月太君点头:“你二伯母把你教的极好,我乏了,你们走吧。”赵二爷又磕了一个头,带着妻儿起身,苏静初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了太婆婆一眼,嫁进赵家时候,月太君也已老迈,但那时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气,但现在,那股气似乎不见了,有些凌乱的白发,还有面上的疲惫。

苏静初微微摇头,要说怪,要说怨,所有的根源都在老侯爷身上,可是没有一个人去怪老侯爷,天道何其不公?抬头看向丈夫平静的双眼,苏静初唇边漾起一抹笑容:“爷,你以后定不要纳妾。”

苏静初还是叹气,婉潞又道:“我没别的好帮你的,只是你们搬了出去,有什么难事就来和我说,我们做了一场妯娌,我不是自己夸自己,并不是那种轻狂人,你有什么好不能张嘴的?”

苏静初点头,婉潞又引着她说别的话,还拿出几样摆设送给她,说自己也拿着没用,两人说了许久,又把孩子们抱来逗弄着。苏静初又触动一桩心事,叹息道:“仁哥儿已经十岁,本来在议亲,现在这样的事一出,也不晓得会有什么亲事?”

婉潞微笑:“二嫂这你就是自寻烦恼了,再怎么说,仁哥儿也是将军之孙,翰林之子,人又生的聪明伶俐,他的婚事你何需担心?”将军之孙,苏静初唇边露出讽刺的笑,这个将军之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婉潞握紧苏静初的手:“喜事也好,烦恼也罢,二爷是三叔生的,二婶婶养大的,这是变不了的,认或不认,也只是你们夫妻的事情,二嫂你是个通达人,又何必为了那些事情烦恼呢?”

赵二爷的眉头微微皱起,成亲十多年,这是妻子第一次明确提出这个要求,即便她不说,自己也不会纳妾的,嫡庶之争,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见丈夫点头,苏静初的笑容更大一些,两人一路来到后门口,车已经预备好了,从此后就能自立门户了。

顾及着月太君,并没有人去送送苏静初夫妇,婉潞都是两天后才派了董妈妈去瞧瞧的。董妈妈回来后直叹息:“那宅子,一看就是临时寻的,又小又窄,二爷家用的下人,全加起来不超过七个,奶妈妈们也全打发了,从二奶奶进门,我就少见她动针线,去的时候,竟然在那里教姐儿针线,说才女虽好,但平时还是要过日子,就算我也忍不住心酸。”

婉潞伸手扯住他的耳朵:“让你乱说。”夫妻嬉闹一会,赵思贤顾及她的身孕,把她送回床上,婉潞本以为他已睡着,谁想过了很久才听到赵思贤叹气:“野花,家里家外那么多的事,只有回来这里才有片刻清净,谁还有心事去寻野花。”

婉潞走到梳妆台前,拿出梳妆匣,手往空抽屉里面摸,赵思贤哎呀叫出来:“娘子,这里我方才已经寻过了。”笨,婉潞决定不理丈夫,手已经拿下一块小板,婉潞的手又往里面掏,掏出两个五十两一锭的元宝:“这一百两,你先拿去,这是我放在这以防万一的,别的银子还要开箱子去找。”

赵思贤忙接过银子:“这一百两也就够了,不过娘子,我们家别的银子放在哪里?”婉潞转身,脸上似笑非笑的:“怎么,你知道了银子在哪里?想趁着我不在时候,偷偷摸了出去,好往花街柳巷走?”赵思贤知道妻子是开玩笑,但还是故意点头:“人常说,家花不及野花香,我也想去寻寻野花。”

苏静初他们全家是在过完中秋的第二日搬出赵府的,对他们的搬迁,月太君罕见地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毕竟仔细想起来,她也晓得孙子孙媳难做,只在赵二爷带着苏静初来给自己磕头的时候,她叹息良久才道:“小二,你是你二伯母养大的,我对你只是平平,我只对你有一句话,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你二伯母的恩德,你可不能忘记。”

怨恨?苏静初在旁低下眼帘,赵二爷面上依旧和平时一样平静,知道自己的娘命丧祖母之手,这个长久以来在他心里萦绕很久的谜团一旦得以证实,赵二爷不晓得该做何想。祖母是家里的大家长,自当尊敬爱戴。可另一个毕竟是自己亲娘,就算她没有养过自己一日,也有怀胎十月的艰辛。

生恩,养恩,赵二爷确实难以取舍,听了月太君的话,他重重磕头下去:“孙子不敢忘。”话里听不出抑扬顿挫,也听不出喜怒哀乐,月太君叹气:“我一生为人,都是为了赵家。”

赵思贤回来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婉潞自从有了身孕睡的早,听着他进屋后就在那里寻着什么东西,等了会儿还没寻到一样,不由挑起帘子问他:“你这是在找什么,怎么这么不安生?”赵思贤见妻子被自己吵醒,丢下手里的东西问:“家里的银子放在哪里?我找一些出来送给二哥,他们家要搬出去。”

婉潞披起衣衫起来,赵思贤还怕她着凉,顺手又拿起一件披风给她搭上,婉潞白他:“这才七月,你就怕我着凉?”赵思贤手里端起蜡烛:“这风不是有些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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