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张白净软萌的小可爱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却一点也不违和，反而是两者的反差碰撞更添了几分独有的魅力。

“起来。”

少年忽的轻笑了下，他又不是变态，不可能喜欢上一只猫，至于一见钟情，更不可能。

与此同时，门里头的玖肆也笑了一下。

玖肆乖乖巧巧站起来，直接挑开这个美好的小插曲，垂帘看向还在阶梯上拼命挣扎努力求生的鳜鱼上，嘟哝了声：“鱼跑了。”

玖肆的样子不能被别人看到……

万一被邻居误会可就麻烦了。

至于喜欢，做梦去吧。

这话问得很有颜色。

少年没有回答。

舟樊掀了掀眼帘，看到了玖肆脸上忐忑不安的表情，漆黑幽深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从包装袋里掉出来，扑腾着拍击着地面，然后一级级跳下台阶。

哦，这就是河川的味道。

玖肆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身下的舟樊。

舟樊手里拿了许多东西，再加之玖肆猛地一扑，一时重心不稳就被蠢猫给扑倒了。

真的是茶里茶气。

舟樊忽然扣上玖肆雪白纤细的手腕，然后往后一拽，将她扯回了房间，随即立刻锁上门，然后下楼去捡鱼。

玖肆红唇一勾，张扬且嚣张。

玖肆饶有兴致打量着舟樊不善的脸色，一时间舍不得起来，想多欣赏会儿。

这个样子真可爱。

舟樊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目光幽幽落到玖肆身上，扫过一双雪白笔直的腿时，又迅速移开了视线。

两人之间保持了一段时间的诡异沉默。

玖肆垂帘扫了眼自己被拽红了的腕子，指腹轻轻摩挲，有点火辣辣的疼。

有机会了，一定弄死他。

“你能吃活鱼吗？”

少年将鱼放入水盆，显然没有要动手烧鱼的意思，只是问了玖肆一句。

玖肆愣了下，回答：“不能。”

舟樊皱了皱眉，薄唇轻启，吐出极为欠揍的话：“连猫都不如了，简称禽兽不如。”

“那鱼养着，你不准偷吃。”

舟樊转身走出厨房，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将电视频道切换到普法栏目剧，然后低头开始看手机。

玖肆走到舟樊身边，扯了一下少年的衣角，委屈道：“主人，我饿了。”

舟樊抽回衣角，乜了眼玖肆，然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手机比我好看吗？”

舟樊头也没抬：“没你好看，但它的灵魂比你有趣多了。”

玖肆：……

“它没有感情，而我喜欢你。”

玖肆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如此美貌之人居然还要和手机争宠。

“嗯，然后呢？”

舟樊仍没抬头，只是将手机关掉，然后看电视。

他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这问得很突然，玖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舟樊不穷，甚至可以说有钱，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节约，将每一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

玖肆有时伏在桌上看到舟樊记账，看到少年写的字，总又是默默别开视线，转而去看他的喉结。

他的字远不及喉结好看。

少年的字很凌乱，没有一点格局，横竖撇捺点提勾没一笔是收着的，都张扬跋扈到了极点。

加之他对钢笔情有独钟，导致这字更是糊在一块，跟鬼画符似的了。

玖肆就小心翼翼问了句：“主人是被压疼了吗？”

舟樊的脸好看到发型乱了都没关系，精致的下颚线绷得紧实，再没了伪装的淡漠疏离，只剩冰冷。

这是被压的屈辱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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