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总有机会的。”

这话是玖肆学着舟樊的语气说的，无奈甜软悦耳的声音沾染了几分欲气，再加之刻意压低，过分慵懒，尽是磨人的媚意。

舟樊抿了抿嘴，稍作犹豫后便开了门。

惊慌失措的服务生忙挤进门来，转身重重将门关上。

舟樊怔愣，然后雪白手指反扣住玖肆的柔夷，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睫羽浓密纤长宛若振翅蝶翼，敛眸垂下，眼底的丹青墨色笼上烟色靡丽。

舍不得被别人看了去……

玖肆乖巧应下，继续追番。

“店长你开开门啊！我不行啊！”门外男人的声音凄凉悲壮，敲门声如雷声打鼓，连门都震颤不止。

舟樊的衬衣凌乱，领口松散，露出雪白精致的锁骨，线条漂亮，落了点梅色印记。

玖肆啃的。

舟樊郁闷地低头整理衣物，额前碎发垂落，满身温软。

舟樊眸色晦暗，眼梢翻滚着绯红靡丽，浸染欲色。

“乖，你要的。”

少年嗓音轻哑，在玖肆耳畔呢喃，蛊惑至极。

“主人，你不要……”

“阿肆别出去了。”

小姑娘的唇有些肿了，晕着润色，是掩不住的瑰色。

艹！

小姑娘动了动手，抓到了舟樊清瘦而骨感的皓腕，借着力想要翻身。

然而就在此时，门铃突然响起，舟樊本来不想理会，但奈何门铃声不但没有退去，反而愈发急促。

神情冷淡，却浑身上下都是戾气。

委屈又难受。

“沈陆，你疯了？”

沈陆就是一开始出现戏精服务生。

“别介，是您完了。”

陈陆像是才躲过了什么人的追杀，气息还未平稳，喘得急，身上薄汗淋漓，脸上绯红不褪。

舟樊看到他这幅样子就极为不爽，锋锐眼尾溢出寒意，黑漆漆的瞳仁中如覆冰霜，没有一丝温度。

舟樊眼神太吓人，沈陆忍不住抖了下。

他讪笑两声，顶着头皮发麻的可怕感觉向舟樊解释：“咱猫咖突然就被人围了，有人找事说猫咖虐猫，还……”

沈陆舔了舔嘴唇，见舟樊脸色没再差下去，才继续说：“还扒出了你的资料，就五年前那件事……现在媒体已经把猫咖围得水泄不通了，还有一些已经扒出你的住址了。”

没有任何发酵过程，这场网暴来得太突然了。

赤裸裸的阳谋。

少年的眉眼甚至舒展了几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与焦急不安的沈陆形成了鲜明对比。

“然后呢？亏了多少钱？”

沈陆：……就这？你就这反应！

“我的爷啊，这压根不是亏不亏钱的事！你难道忘了五年前的事了吗？全网的批评谴责甚至人生攻击，最后受伤的永远不只是你一个人……”

一个人还不够吗？

如蝶栖息的长睫轻颤，眸光晦暗不清，纤薄嫣红的唇瓣宛若泣血，衬得冰肌如玉，玉骨浑然。

“沈陆，你知道的，我眦睚必报吃不得一点亏。”

“所以该还的，我都会让他们还。”

或冷漠或恣意的舟樊，沈陆都见过。

唯独眼前这样的舟樊，他从没见过。

是守着珍宝的恶龙，赤羽舒展将洞中瑰丽灿金收敛在怀，哪怕遍体鳞伤也赤红着眼，只想护着自己的珍宝。

无所谓，而非无所畏惧。

少年起身，安慰自己：“总有机会的。”

玖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来时还是猝不及防。

说实话，她想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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