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香点头，脸上现了娇羞，然后手捂着肚子。

“虽然时间还不长，但是一个医者已经知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那你只能爱我一人？”

“嗯，司空此生有成香足以，绝不再有其他女子。”

“真的？司空被这样的消息震惊的，这几十年在暗渊阁中每日算计，却从没有想过今日之情形。”他抱住成香，吉极而泣。

“什么都听娘子的。”

“不能惹我生气。”

“不惹你生气，若是那样，你就打我、掐我都随意。”

“看你开心得像个孩子，这没什么啊，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

“嗯，”司空点头，激动得无言以表。

“你现在知道我的好啦？”

看了满身是血的司空慌张地进了屋，急忙迎上前，“夫君，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司空脱下衣服，又在水盆中洗去了满手血污。”

成香跟在身后，焦急万分。

再说司空，回了天渊殿已是凌晨，走进内殿，成香果然还在殿中候着，整夜没有合眼。

“当然。”

“那你以后就得听我的。”

“我们？”

“别担心，这是别人的血”。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们要失了你。”

“这么说，我是爹爹了。”

“那是当然。”

“真的？”

“真的，如果有违背，就叫天雷劈了我。”

“那好，我信你。”

“对了，一会儿我叫齐管家再去采买几车上好的东西，你需要什么现在就尽管说。殿里的事情什么都不必你费心，有下人就够了。”

“嗯。”

“对了，我还有一车的好东西要送你。”司空越说越激动，拉着成香，去了殿后。

“这石行方舟上还有什么秘密吗？”

司空拉着她的手，小心地上了台阶，又入了内室，打开一个巨大的箱子。

“这里是什么？”

司空神秘一笑，箱子打开的一刻，整个空间开始变得金光闪闪。

“一千金？这么多的黄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

“这黄金都归你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其实这不算什么，要论黄金，我这天渊殿里都能堆成小山了。”

“也是，除了钱财，你那金冠、玉器、古玩，也可抵一座城池了吧，倒是我太没有见识了。看来我今天是找到了一个好夫君啊。”

“嗯，才知道你有多幸运？”

“我这是修了多少，才遇了今世的你，成香很幸福。”说着成香又紧紧地搂住司空。

两人在这石行方舟内，情到深处，又是一番地亲热。

等激情过后，成香躺在方舟的地上，又满眼星光地看着司空。

“这些是暗渊阁主给的？”

“嗯。”

“他以前也这样给过你黄金？”

“没有，这次说是送我的新婚贺礼，这一切都还要多亏了你。”

“她就没有叫你做什么事？比如说杀什么人？”

“暗渊阁内高手众多，杀人这种事怎么会轮到我的头上。”

“也是”，成香点头，“不过这应该并不是什么好事，也许是某种危险的信号。”

“跟我的感觉一样。”

“那我们就把这些黄金匿起来，若有一天，就算暗渊阁败了，我们也好有个安身的去处。”

“嗯，我这就去寻这样的地方。”

“还有，不能全依赖暗渊阁主，以他的话为命是从，现在你该有所保留，如果几方开战，我们就撤退，到时也好撇清关系。”

“成香，我小看你了。”

“那当然，整天打打杀杀、提心吊胆地干什么？有你、有我，有子嗣成群，还管他们做甚。”

“娘子说得对，”说着司空把成香又搂紧了一些。

还没有亲热够，忽然方舟外飞来了一只青鸟，喳喳地叫了几声。

“什么情况？”

只见司空色变，“糟了。”

“怎么了？怎么了？”

“嘘，别吵，让我好好想想。”

可是司空想了一会儿，又用双手抱住头，办不从心，甚至有些沮丧，“如果熠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解决。”

“那就不要为难了，找到熠啊。”

“你说把熠接回来？”

“不管熠是谁，他能帮你解决问题，就是你该请回来的，到时候哪怕磕头认错、死皮赖脸也成啊。”

司空点头，“那我就送娘子回房歇息，即刻去请熠回来。”

司空把成香扶回房，又上了石行方舟，先找地方藏了黄金，后又直奔炬炎渊。

司空站在方舟的围杆边，向着渊内大喊，“熠，我来了，我来接你了。”

“熠，你在吗？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熠，熠，你回答我啊。”

叫了一会儿，那渊下果然有声音应答，“司空，司空，我在渊下。”

司空穿了护身甲，又披了流光袍，乘着羽毛行舟猛地跳下渊口。渊口之下，司空睁开眼，拍拍胸脯，“我还活着，可吓死我了。”

“就连熠也佩服你的勇敢了，几年不见，大有进步啊。”

司空起身看着熠，眼中湿润，“都几年不见了，你可忌恨着我？”

“没有，只是今天高兴，你终于是想起我来了。”

“当初莽撞，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你不要怪我。”

熠伸出手，托住了他的脸“，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怎么不知你心中苦楚？”

“那这几年着实辛苦你了。”

“我去了沙漠城，取了两生仪。”

“司空，你了不起，你终于做到了。”

“可是我在那里的五日，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五年，所以耽搁了好多时日。”

“那暗渊阁主是不是把新的学徒送来了天渊殿？”

“嗯，依我的推算，他的手会越伸越长，包括你舍命相互的冷漠。”

司空点头，“你说得没错，这一次我又着了他的机渊算计。”

司空回头，看向熠，眼神中透着痛苦。

“我杀了冷漠，可是不知道谁的天外力量竟然让她起死回生了？现在那冷漠就在暗渊阁中，阁主不会轻易放过她。”

“冷漠活着，就会前来复仇？”

“对。”

“你对冷漠动了杀心，就已经背叛了阁主之意，他也对你动了杀心。”

“对，就是这样。”

“不是事关生死，司空也绝不会前来炬炎渊。”

“那怎样？”

熠拉住司空的手，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我活到今日，不就是想要司空好好地活着吗？”

司空点头，如释重荷。

“我们之间，怎会因为一个女子而伤了感情，破了和谐。”

“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会好好的，一切祸事都源于她。一个女人不安分守己，还痴心地抱着爱情的幻象，她不知道，那些都是假像，都是她妄想出来的吗？”

“嗯。”

“想得一颗司空的真心，可笑，她也配？”话说着，整个石室空间里，又发挥震耳的嘶吼声，那渊底的红色岩浆也跟着晃了几晃。

司空惊恐，“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嗯。”两人相挽着，一同上了羽毛行舟。行舟渐渐高升，然后入了石行方舟之内。

熠搭着司空的肩膀，一同入了密室。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又回来了。”

两人望着石室中的画像，又有些不可言状的情绪。再看那画中，一个着白衣的是司空，那个着黑衣的是熠。

“我们一模一样，却要不同命运，我在渊底受苦，而你却夫妻恩爱。”

“你什么都知道了？”

“当然，你所经历的，我都感同身受怎么能不知。不知道出了这渊底，再回天渊殿，还有几分是我的位置？”

司空惊恐，听到他说夫妻之事，甚感惶恐。

“我说过，我心里只会有你。”

“可是当那个肚子里的出生呢？还会有我吗？”

司空迟疑不知如何做答。

这时候，石行方舟飞起，把炬炎渊甩在了身后。然后只见一条巨大龙形，从火山口喷发而出，一飞冲天，那嘶叫声震天，响彻整个云霄。

“司空啊，以后一定不要再为难白惹，如果有什么利害，要选择保其周全。”

“为什么？”

“你照做就是了。还有，你没有回答我，你是选我还是选那肚子里的？”

“司空，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我当然还是不及他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们要过得这么艰难，活得如此痛苦？是不是你和我之间只能留一人？”

“你想干嘛？”司空惊恐。

“别怕，从今天以后再没有司空啦。”

“不，你疯了吗？”

“我们双生魂，本就相爱相杀，有何奇怪？”说着，熠扯下墙上的那幅白色衣服的画，撕得个粉碎。

“熠，熠，你停下，你又想怎样？”

司空阻拦着，忽然间手捂着头巨痛。

“我什么也没有做，是你的恐惧战胜了你。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没有了。”

熠拿出一侧柜中的木盒，打开来，是半颗地灵芝。

“这样才算公平，说着，他把那半颗地灵芝放入口中。”

瞬息之间，熠身体的内气息变得强盛，又如洪水般地运转起来。

“这样很好”，他发了疯地吼叫，拍打着墙壁。

“熠，你静息打坐，才不至走火。”

熠转过身，扯住司空，摇晃着他，“从今天开始没有人再能把我们分开。”

然后一股强大的气流喷涌而出，石室间天摇地动，炸声如雷。

稍息，一切息止，熠站起身，仰天长嘯，“这世上再无司空，再无熠，而是一个司空熠。”

他大步走出石室，站在石行方舟的围杆上，看着脚下急行云朵，万顷绿荫，还有一望无际的群山连绵，“我是司空熠，我是司空熠，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司空熠。”

司空抱着成香，一时激动，又是亲吻又是安抚。

那一盆清水，也立时变成血一样的红色，那一刻，司空怔住了，仿佛耳边又响起那女人的声音。

成香抱住他，低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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