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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妖挟

  • 作者:木上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9-30 11:51:58
  • 字数:5396

老妪盘膝坐于床前,口默念咒语,对邹玉秋吹白气,气入邹身,顿见黑气从邹体飘出,速散之,短时,见邹气色由灰色渐变红润,其疾愈矣!邹起身,觉神清气爽,悦曰:“夫君,妾身病愈矣,吾觉安好,一切随心所欲矣。”其见一老妪于身侧,遂问曰:“此老太可夫君聘之?谢老太施法救吾。”其施礼谢之。

吕大悦,携老妪出寝室,至大堂,谢老妪曰:“多谢仙婆,不知让吾允何事?吾即刻允之。”老妪笑曰:“小事一端,易也,吾膝下有一女,欲出嫁,因大人心慈面善,故只需大人为其媒一夫耳。”吕知此妖之女亦为妖也,焉能允而害人乎?故迟疑不语,老妪明其心思,续曰:“大人尽管放心,不需活人,只需一木雕者即可,此极易也。”吕问:“所雕木人需何者面貌?”老妪曰:“任其所选,只人面则可,只需高矮与人同也。”吕允曰:“既如此,本官即刻派人请木匠雕之。”

木人雕妥后,吕悄然命差人搬至后堂一密室,此幕恰被其妻观晓,邹玉秋蹑足至密室外,欲视究竟,其隔门缝窥之,见夫命二差将木人置于桌上,突一老妪从地冒出,正乃治病巫婆也,老妪口念咒语,手一挥之,木人忽逝矣。

郑仁突现,其手持桃木剑,剑挑燃符,手挥之,燃符成火球,击向老妪,老妪四周顿火起,此符乃封地符箓,封住四周地面,老妪不能入地、遁之而逃。其又燃一符箓,挥剑击向老妪,老妪遍身燃火,现出原形,乃一巨树也,火熊熊燃之,老妪哀呼求饶。其叱曰:“贫道念汝未伤人命,暂饶之。”其口念咒语,火渐熄,然巨树渐缩,缩成一小树苗。其甩佛尘,曰声去也,骤起大风,将树苗刮向空中,飘飘然远矣。

郑施法驱妖,树妖千年修炼归零,远去山林,重新长之。妖法尽除,吕公复原,重谢郑弟。郑笑曰:“吕兄勿谢,除妖降魔乃贫道之职,愿吕兄亦忠于职守,清廉一世,为民谋福,永持也。”

次日夜,邹守夫彻夜不眠,老妪突再现,谓邹曰:“若欲汝夫病愈,须应吾一事,则汝夫即愈矣。”邹无奈,赔罪曰:“吾错怪仙婆,请谅之,皆吾之过也。须应何事?尽请言之。”老妪冷笑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嘿嘿!汝只需木雕俩婴儿,一男一女,为吾女儿婚后妊娠而获之。雕后恭敬置于密室案桌之上,吾取后,汝夫之病即刻喻矣,否则,汝夫定归西,勿谓言之不预也。”言毕,老妪晃身逝矣。

邹暗忖:若依妖所求,岂不与妖同流合污?若不依之,吾夫命则休矣。正左右为难之际,差人禀报,言吕公之挚友郑仁至矣,邹喜出望外,速请入府助之。

郑仁发髻高挽,身披道袍,足踏靸鞋,手持佛尘入府。其少吕公两岁,其修八尺,鼻直口方,二目炯炯,骨骼清奇,仙风道骨之态也。其入寝室,探望挚友,见吕气息微弱,问所以。当其闻邹详述后,喻曰:“闻嫂嫂之言,吾喻也,此老妪乃一千年树妖,凭借吕兄心慈面善之弱,方能兴妖作怪而成之,吾定除之以救兄,嫂嫂勿忧也。”邹问:“妖求之事可应否?”郑曰:“不可,若应之,妖贪婪无休,日后必再有事而烦之。”邹又问:“如何除妖?让吾夫转危为安?”

河北广平知县吕正梁修八尺余,相貌魁梧,慈眉善目,其为人刚正,不惧妖邪,为官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其嫉恶如仇,因于朝廷内,持反腐倡廉,得罪诸贪官污吏,于黑谋暗策之下,蒙冤受屈至广平,一朝廷贬官也。

北宋景德四年春,吕正梁初至广平,举步维艰,市井萧条冷落,民不安居乐业,手下无一可用之才,皆废物也。经其精心治理,步入正轨,百业待兴,方兴未艾。因其繁忙政务,忽略关照妻小及家务琐事。一日,其与妻邹氏玉秋共进午餐,玉秋突咳嗽不止,口喷鲜血,弃箸昏之。

事出突然,吕正梁大骇,速请郎中诊治,不知何病,无果而返之。又遍请杏林高手,皆束手无策,言其妻病入膏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五十七妖挟

郑思量一策,低声曰:“嫂嫂只需如此,劣弟自有除妖之法……”邹闻言,频点首,依计而行之。

夜过天明,邹命裱糊匠制俩纸婴,一男一女,置于密室案桌之上。候老妪至,不多时,老妪从地冒出,见俩纸婴,以为木雕,挥手取之,纸婴肚忽破裂,喷出狗血,其身被血染。狗血能避邪,妖最惧之,其顿浑身颤之不停,跳出密室,欲脱衣裤潜逃。此时猛闻一声吼:“妖孽,休逃!贫道来也!”

正此时,吕猛闻仆人疾呼:“大人,速归寝室,夫人危矣!”吕闻怔之,趋而归寝室视之,老妪尾随之,果见妻奄奄一息,其无奈,速关门,跪地求老妪曰:“吾错矣,请仙婆速救吾妻之命,汝有何事?吾定允之。”

一日夜,邹稍入睡,吕闻室外有声响,其恐吵醒妻,轻轻然开门,见仆人喧哗,忙用食指立于口,示意勿喧哗,仆人会意,点首悄然去矣。

吕速至衙门大堂,抽身处理公务。其伏案灯下批公文,心却不安,惦念妻病。突砰然一声,从地面跳出一如豆小人,渐变大,成一老妪,白发苍苍,鹰鼻鹞眼,满脸狰狞,手持拐杖,谓吕曰:“闻大人之妻病危,吾能治愈,然大人须允吾一事,吾方可出手治矣。”吕见之大惊,知此老妪定乃妖婆也,未安善心,焉有治病救人之善举?然其不惧,疾声呵斥曰:“汝妖婆从何而来?本官从不惧妖邪,速速滚之!”老妪指吕之鼻曰:“吾善意而来,无丝毫恶意,若吾去矣,汝定悔也。”

邹顿喻矣,原夫竟与妖做交易,其怒推门闯入,门内人皆怔之,邹喝曰:“郎君,汝竟与妖为伍,让吾失望矣。汝妖婆,不知汝如何蛊惑吾夫,做此龌龊之事,助汝为孽也。”

老妪笑曰:“夫人误会矣,焉能言吾蛊惑汝夫也?”邹喝曰:“汝害人妖孽,无需诡辩!吾已喻矣,当初,为达汝所需,汝施妖法,让吾突患不治之疾,后又以此挟吾夫,以治愈吾病而达汝之所愿,助汝所求之!”邹怒不可遏,随手抄桌上一花瓶,砸向老妪,老妪闪身避躲,大叫:“汝竟敢砸吾,汝即知悔之晚矣!”言罢,晃身逝矣。吕欲上前劝,则老妪突不见,其顿觉胸闷,气出不畅,猛然口喷血,昏晕倒地,休克矣。

邹见之大骇,抚夫疾呼,吕公不醒。诸仆搬吕上床,其息微弱至极。邹知闯祸矣,大哭不止,然悔之晚矣。

三日后晨,邹玉秋忽醒,见夫整夜未眠,疼爱曰:“夫君,勿为妾忙而少息之,妾身安危事小,广平政事大,君保重,现广平稍有起色,望君再接再厉,再上一阶也。”吕公泣曰:“吾疑妻无端受邪,吾有一挚友姓郑名仁,自幼拜三清观高师为徒,精于法术,一道士也。其降妖除魔,并能治愈疑难杂症,现游于山东蓬莱,吾已派人求其来此,为妻治病,请持之,其不日将至矣。”其妻苦笑曰:“妾身之病忽患之,确不知何故。妾知夫君挚友多矣,然求之仍须人情,君何必为吾而烦友也。”吕曰:“何必言烦,郑仁良友乃与吾患难之交也。”

邹玉秋病情愈重,数日后,竟卧床不起,通宵咳嗽,难以入睡。吕正梁彻夜相陪,寸步不离,翘首急盼郑仁速至,妻之病方可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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