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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二曾祖

  • 作者:木上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9-30 11:52:21
  • 字数:12874

栾泽挽留,胡老翁曰:“汝懒惰无为,难养家小,常断炊无食,老朽于此望汝四壁家徒,敝衣枵腹,有何用乎?”言毕,拂袖径直去矣。

妻闻夫言胡老翁之来历,知胡老乃异族狐也,顿惧,恐夫与狐交往出不测,不敢用佩玉兑银,劝夫断绝与狐之交。栾泽慰妻莫惧,称胡老非恶者也,无害人之心,让妻如奉爷公般侍之,日后定有益无害,妻勉点首应之。

栾泽持货进京鬻之,数日未归,妻恐其遇不测,忧心忡忡,欲入京探究。二曾祖见其去而不归,亦忧也。遂掐诀念咒算之,知其遇难,谓其妻曰:“孙媳莫忧,泽孙儿此赴京经商,因初次无经验,或许遇难解之事,无妨无妨,待老朽进京,助其一臂之力,尽可解之。”并叮嘱其妻,勿急勿噪,耐心候之。

二曾祖出村,化作一股白气,飘然进京,至迎宾客店。栾泽见二曾祖突至,顿羞愧难当,自责曰:“吾不遵汝老之嘱言,路途耽搁一日,落此地步,愧也!”二曾祖慰曰:“勿沮丧,天降大雨,阻汝前行,此天意,非汝之过,经商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也。”栾续言:“吾不慎被盗,虽亏本,然所剩银两尽遭贼盗,吾无颜面见汝老与陋妻,难堪之极也。”二曾祖却笑而劝其勿躁,其受此磨难,却见二曾祖不以为然,嗔曰:“当初携货入京,汝老为何不随行之?若乘车随行,时刻督促吾所为,决无此难也。”

三日后,胡老翁身披褡裢,果应约而至,从怀内取碎银,交栾泽购柴米。晚餐食后,夜宿栾家,栾妻始惧,恐出不测,然见老翁心慈面善,言语亲切,遂除戒心,尊,称老翁为二曾祖,热情待之。

栾泽欲归,收拾车马行装时,突见行囊内银被盗,不见分毫,其大惊失色,告知刘老板,店主闻之,亦无法追回。众旅客闻之,有劝其告官者,也有言住店丢银,应由店主赔之,其却叹曰:“此命中注定耳,吾丢银失财,与店主何干?自认运霉也。”

刘老板闻后,感其仁义,赠其五两银,劝栾泽归。其思如此颓唐而归,有何颜面见二曾祖?其犹豫徘徊,陷入进退两难之中。

正思之时,店伙计入室告知,言店外有人求见,栾泽出店趋而视之,原二曾祖也!因何至店寻之?

孰知?滂沱大雨泻而不歇,入夜,屋檐滴水如瀑布不断。次日天亮,道路泥泞,水漫脚颈,行人赤足蹚水而行,栾泽非吃苦耐劳者,心思若马车陷入泥潭则糟矣,待午时再走不迟。

歇至午时,路稍干,其欲行,然阴云又密布,大雨复至,栾泽候至傍晚,雨渐歇,道路积水漫无边际,无法驱车行之,只得再住一宿,方续而赶车行之。

至京郊之时,栾泽闻路人言京城葛布价不菲,心暗自怡悦,然驱马车入城,入住城内一迎宾客店,待卸货后,店主刘老板见其布匹皆葛布,惋惜其姗姗来迟,告知葛布价已于昨日狂跌矣。

栾泽之曾祖父原本河北固安县令,固安距京城百里之遥,人杰地灵,乃京畿门户也。然栾家子孙不求上进,至万历年,家道败落,家境渐贫。至其出世,已第四代矣,因其好逸恶劳,坐吃山空,家已穷困潦倒,只剩几间破房勉居之。

栾泽与妻寝于破榻之上,虽衣食堪忧,其仍不发奋,与妻穷吵恶斗,相互指责,其责妻持家无方,只吃不劳,一败家婆也,其妻反唇相讥,讽其懒惰,若油瓶倒,任油流地,竟不用手扶之,懒之极也。可想而知,其度日焉能易也?

盛夏之时,村外有一破亭,夜晚闷热难寝,诸村民于此乘凉过夜,栾泽亦于其中一者。一日晨,寝于亭内诸者醒后尽归,只剩其独睡,日上三竿,其方醒,打哈欠,伸懒腰,磨蹭穿鞋欲归之。

七十八二曾祖

前数日,因南方水灾,至京官道受阻,葛布运至京城稀少,兵部急购制百万夏衣,故葛布价飞涨三倍,然前天购足,前运至者赚足,后运至者失望,此原委也。

栾泽获知原委,郁闷不乐,悔不遵胡老翁之嘱,耽搁一日,然悔之晚矣。又过一日,官道通畅,葛布运至京城愈多,价愈跌,其因无利,不肯出售,迟疑十余日,盘算食宿耗费,忧闷不已,刘老板善心,劝其尽快廉价鬻之,再另行策划,其依劝告,速鬻出,亏十余两银尽脱手,亏本赔矣。

至家,栾泽唤妻出,胡佐见其妻身着破衣烂裤,面色黄瘦,叹曰:“咦!堂堂栾县令之孙,如今竟贫穷潦倒如此地步,惨乎!”又见破锅瓦灶无烟火,问曰:“家境如此惨淡,以何为生计耶?”其妻将家贫困状详述之,言夫懒惰之极,无一技持家,典当家产欲磬,常无米下炊,忍饥挨饿,言至痛处,竟泣不成声。胡老翁闻之,叹怜不止,将佩玉送予其妻,慰曰:“莫哀,将此佩玉兑银,可购柴米,暂缓饥苦,待三日后,老朽定再访之。”言罢,欲告辞归之。

老翁闻之,惊呼:“汝竟乃栾县令之曾孙!老朽不瞒,实言告知,吾乃狐仙,百年前与汝曾祖结拜为兄弟,汝曾祖逝世后,吾隐居山林,今吾不慎失佩玉,恰被汝捡,此乃上天所置也!”

栾泽亦曾闻父言,其曾祖有一狐友义弟。经交谈,知老翁姓胡名佐,遂信老翁之言,邀家中做客,胡佐欣然应之,随其去也。

次日晨起,二曾祖谓栾泽曰:“孙儿,汝不应再惰,应做些小生意以维生计,坐吃山空,焉能久乎?”栾泽叹曰:“唉!吾何不愿为之,然奈何无资做本,何以为之?”二曾祖解褡裢,曰:“汝祖当年金银绸缎,任凭吾取,吾乃世外之人,不需金银,不以为然,只积少许,至今无用。现褡裢内有百两银,汝可尽取,买葛布数十匹,即赶至京城售之,可赚暴利也。”

栾泽闻二曾祖之言大悦,遂披褡裢赶集,购百余匹葛布,并购一马车,载归。二曾祖即催其收拾行装,立刻赴京,预计两日即可至京城。叮嘱其曰:“汝必须勤,不可懒惰,欲速莫慢,若迟一日则悔之晚矣。”其点首应之。

二曾祖闻此嗔言,哈哈大笑,曰:“孩不能总依父母,长大若不远行,安知江湖之险乎?雏鹰若不振翅,焉能入云霄而翔之?汝若不亲经挫折,日后经商,如何顺乎?”

闻二曾祖之言,栾泽方知其用心良苦,欲让吾弃懒而勤自练之。遂曰:“吾不能自暴自弃,现有店主赠银五两,吾见世面有斗鸡者,持斗鸡互赌,赌资少则十文,高则数十两银,吾欲购斗鸡数十易之,从中获利,汝老视此可行否?”二曾祖笑而点首,允之曰:“可试之,吾祝汝从中赚银,吾即刻返归,告知孙媳,可放心矣。”言罢,转身径直去也。

栾泽见用资不足百文,即能购一斗鸡。其灵机一动,盘算手中银可购斗鸡五十,暂存店内,再伺机鬻出。遂归店,与刘老板商议,刘老板允其购后可存店内,再寻机鬻之。并应其借宿吃饭不收资,其悦而购之。

栾泽持斗鸡归店,于伙房一夹道勉居之,刘老板祝其此次生意成,孰知?半夜之时,天突降冰雹,后暴雨不停,气温骤降,虽夏日,似入冬。其于伙房夹道候之,候天放晴转暖,上市鬻之。然雨久而不歇,其起身冒雨查诸鸡笼,笼中斗鸡难挺寒冷,已亡过半。其伤心至极矣,不知如何为之。

天降雨又续一日,诸笼中斗鸡只剩一,栾泽将此告知刘老板:“天公与吾作对,如今银两亏尽,斗鸡只剩一,吾有家难回,不如一死了之。”老板见其如此霉运,极力劝慰,言日后会有时来运转时,暂忍之。

栾泽与刘老板同往鸡笼,视唯一存活之鸡。老板细视之,析曰:“此非寻常斗鸡,见此鸡身强体壮,喙大坚硬,目闪凶光,确厉害也。诸鸡皆亡,吾觉非因天突变寒之因,乃被其啄亡后食之,现已至此,不如驯养此独鸡,若厉害异常,则用其赴斗鸡场赌斗之,或许可赚赌资,岂不妙哉。”

栾泽觉刘老板言之有理,心中顿燃冀望。其每日驯养此独鸡,不辞辛苦,精心养之。一日,其借店主银一两为赌资,持此斗鸡入斗场,与人赌斗之。不意,此斗鸡旗开得胜,赢赌资十文。其见有利可图,遂加大赌资,再赌再战,寻富家子弟赌斗,竟三战三胜,获银二两余归,除还借债,尚有余资,其大悦也。

有此斗鸡,栾泽赌瘾愈强,屡战屡胜,不出半月,积银达十两。其心神宽慰,将此独鸡视为己之性命,美食待之,如神供之。

一日夜,栾泽半夜起身小解,忽闻屋外有鸡嘶鸣声,其速而隔窗缝窥外,见有一黑影闪过,疑窃贼者,其手持棍蹑然出,果见贼近鸡笼,欲窃之。其大怒,速出击,持棍猛击贼,击中贼头,贼昏然倒地。其疾呼,客纷然至,将贼擒,痛殴之。

天亮,栾泽欲押贼至官府,贼哀求饶之。贼并供出,栾泽前所失银两,皆其所为也,愿加倍偿之。栾泽见贼被群殴,头起大包,面血淋淋,伤痕累累,顿起怜悯之心,遂允贼还盗银赎身,解绑绳释之。

傍晚,贼持盗银如数还之。其鸡未失,反而将失银复得,其积蓄近百两,恐再遭不测,暂交刘老板柜内存之

受此警,栾泽不敢将斗鸡置屋外,遂租一客房,与鸡同居一室,形影不离。其持斗鸡于斗技场内遍胜诸鸡,无一败绩,日均进一两银。其斗鸡被誉为鸡王,无人敢挑战,久而久之,皆知鸡王厉害,竟无人愿与其赌,其收入渐零,萧也。

前者,栾泽恐鸡败而忧,现竟因鸡胜无对手而愁,其欲归乡而罢之。正烦闷之时,刘老板进客房谓其曰:“现发财时机至矣,事难料乎,晋惠王返京,暂居城内府邸,其嗜斗鸡,家养数十备斗,闻中秋节时,其于府门外摆擂台,欲与养斗鸡者比试之,并示出,败者只输银一两,赢者可获银十两,此乃汝之红运也。”其闻之,暗忖:晋惠王之斗鸡定凶猛异常,若非此,决不出此狂言,若吾之鸡斗败,则何为之?刘老板见其迟疑,似明其意,慰曰:“若失败,则归之,万一斗胜,不仅获银十两,或许晋惠王出资购汝鸡,汝万不可应之,若惠王持而欲购,汝视吾脸色而行之,待吾点首后,汝方可允之。”

刘老板将惠王府斗鸡事祥告栾泽。中秋节日,并同其持鸡王一起前往,途中叮嘱其慎行,勿急勿躁,见机行之。

二人至惠王府门前,见来此迎战斗鸡者多矣,已排队拥挤于门前,擂台下观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甚热闹也。

二人至擂台下,刘老板嘱曰:“勿急于排队迎战,待于台下细观后再慎行之。”片刻之后,见擂台上走出晋惠王,威风凛凛,左右随从开道。其一手下向前大声宣告:“斗鸡开始,现有愿斗客者,请速持鸡上台斗之。”此时,见有人持鸡上台,惠王令放出王府斗鸡,客者亦放出,二鸡相遇,惠王鸡果凶猛,扑向前,狠啄之,只一照面,客者鸡一触即溃,败下阵来。惠王见之,哈哈大笑,狂妄曰:“此劣等之鸡,焉能斗之?纯属戏耳。”

短时,登台败下已数者,杨老板细观之,觉惠王之斗鸡虽凶猛,然体力锐减,难支多时,其谓栾泽曰:“汝此时可报名,上台博之。”

栾泽报名,持鸡王上台,惠王细端详鸡王,赞曰:“本王早已闻之,市井中有一鸡王,现见之,果不凡,见鸡王双目闪怒气,喙长爪坚,此凶猛善斗之鸡也,万不可轻敌。传本王之令,请将吾铁嘴鸡取来,相斗之。”呀!惠王换鸡,不知铁嘴鸡如何,栾泽与刘老板暗捏冷汗,细观之。

铁嘴鸡登台,浑身黝***目黑喙,黑冠闪亮,威风凛凛,果一善斗之猛禽也。栾泽持鸡王上台,放出鸡王。铁嘴直扑而来,鸡王蛰伏于地,以逸待劳,待铁嘴跳起丈余,向下落时,鸡王蓄势猛跃,似鹰般攻击,喙叼铁嘴冠,紧叼不放,二鸡滚成一团,铁嘴用洪荒之力方摆脱,顿气馁失威,节节败退,鸡王怒气愈盛,铁嘴招架不住,被鸡王啄身,羽七零八落,垂翅败逃矣。观众上千,无不赞叹鸡王,乃神禽也!

栾泽悬心落下,首赢十两赌银,心稍安之。

惠王铁嘴败阵,其下令取珍藏三年白玉鸡相斗,欲扳回败局。片刻,见一仆人捧一浑身雪白斗鸡出,神采俊逸,昂首挺胸,矫健挺拔,栾泽见之,顿胆怯,跪地恳求惠王曰:“大王白玉鸡乃天上神禽也,恐伤吾鸡,毁吾生计,请免战,罢矣。”

此时惠王正兴致勃勃,焉肯罢之?傲然曰:“休得啰嗦!汝速将鸡放出,若汝鸡阵亡,本王高资偿之。”

栾泽无奈,孤注一掷,只得放出鸡王斗之。二鸡相遇,迫不及待相互扑之,爪挠喙啄,皆蹦起丈余啄斗之,一来一往,一左一右,鏖战恶斗五十余回合,难分胜负,台上台下众观者呐喊助威,震耳欲聋,二鸡相斗半时辰,仍不分伯仲。栾泽与刘老板目瞪直视,口张不合,恐鸡王不支,心砰砰然紧跳,欲从口蹦出矣!

又半时辰过,鸡王愈战愈勇,白玉渐体力不支,终被鸡王扑倒,鸡王爪抓白玉双翅,用喙猛啄之,白玉发出哀鸣。惠王一仆人急上前止之,认输抱白玉归,鸡王穷追不舍,尾随后,跳起啄之,引观众轰然大笑。栾泽又赢十两,此次确不易也。

惠王将鸡王持手中,细观之,从喙至爪审视良久,爱不释手,问栾泽曰:“此鸡王可鬻否?”栾泽跪答曰:“草民无产业,与其相依为命,不愿鬻之。”惠王曰:“赐汝重资,中产之家即刻至矣,汝可愿乎?”栾泽低头思索许久,求曰:“吾本不愿鬻之,然大王喜吾鸡,若大王能赐吾衣食不愁之价,吾尚有何奢求乎?”惠王问何价,栾泽答千两银即可鬻之。

栾泽回答引惠王大笑,曰:“此非珍宝,焉值千两银乎?”栾泽曰:“然也,大王所言不差,其确非珍宝也,然吾却认其价值连城,世间无有媲美之物也。”惠王问何因,其曰:“草民每日持其于市上赌斗,得赢银换米,家人可靠其度日,无挨饿受冻之忧,天下何宝能与其比之?”

惠王闻之,只出价三百两,栾泽侧视刘老板脸色,见刘老板神色不动,遂曰:“承蒙大王厚爱,吾愿减一百两,九百即可鬻之。”惠王曰:“作罢,孰愿用九百两银购一斗鸡?痴也。”栾泽佯装抱鸡王欲归,惠王急呼:“莫归,莫走,本王愿加价至六百两银,若鬻即鬻,不肯则罢矣。”

栾泽又侧视刘老板脸色,见刘老板神色依旧自若,其此时已觉满足矣,唯恐错失良机,遂曰:“以此价鬻之,心实不情愿,然讨价还价良久,若买卖不成,得罪大王,吾亦担当不起,无法,即按大王意行之。”

惠王大悦,令仆人称六百两银付予栾泽,栾泽兴高采烈负银与刘老板归。于返途中,刘老板嗔栾泽曰:“吾嘱汝无用,汝不听之?汝为何急鬻?再还价,稍候则八百两银唾手可得矣。”栾泽却曰:“莫贪得无厌,此足矣。”

归店后,栾泽将银摆置桌上,请刘老板任意取之。汝仁则吾义,刘老板推辞,其执意让之,刘老板只取其数日食宿资五两,则罢矣。

次日,栾泽整妥行装,驱车返回固安家中,妻见其荣归,大悦,夫妻久别相拥,其详述所历。且不见二曾祖迎出,其疑问妻何故,妻告知曰:“二曾祖自数日前赴京返回,忽患重疾,卧床不起,神志昏迷,不食不饮不泄已数日,唤之不醒,现躺身于偏房长眠之。”其趋而至偏房视之,果见二曾祖长眠不醒,疾声呼之,二曾祖悠悠醒来,咦!其妻见之,喜出望外。二曾祖坐起下地,其问因何故长眠之。

二曾祖告知,“老朽自归后,知汝购斗鸡五十,遭天灾只剩一,恐尽灭,吾之魂附于仅剩一鸡身而生之,汝持吾至斗鸡场与诸鸡轮番斗之,吾奋力,尽胜不败,誉为鸡王。前日,吾与惠王之铁嘴与白玉拼斗之,焉肯输乎?吾抖擞精神苦斗,大获全胜而归之。”

栾泽皆喻矣,原二曾祖之魂附于鸡王之身,焉能不百战百胜乎!夫妻大戚,感激涕零,跪于二曾祖膝下,连叩首大谢之。

栾泽腰缠数百两银,购地置房,其妻穿金挂银,成富婆矣。其于县城内开布店绸庄,办餐馆茶肆,发家致富,重耀祖光矣!

二曾祖喜笑颜开,欲归山林隐居,告辞栾泽夫妻,嘱曰:“汝夫妻牢记,勤则发家,懒则败家,勤可长盛不衰也。”言罢,晃身无踪,去也。夫妻长跪,向天叩拜,誓牢记嘱言,永勤奋不懈也。

栾泽辞别二曾祖,驱车载货上路。然天公不作美,途遇大雨淋,衣鞋皆湿透,其平日已懒成性,焉能受此风霜之苦,其疲倦不堪,决意暂宿店歇之。

正于此时,栾泽忽见亭侧土埋一物,露外一点,闪闪发光刺目,其速起身,用手抠土取出,原一玉佩,环形如酒盅口,白色发光,其大悦,细视之,见上刻四小字固安府造。其曾祖本乃固安县令,其依稀忆起,幼时家中收藏金银品亦有此刻,莫非亡父不慎早遗之?被土埋,今破土露出,被吾侥幸得之。

栾泽正寻思,见有一老翁,耄耋之年,扶杖颤步寻视而来,见其手持玉佩,称己不慎丢失,其虽贫穷,但生性耿直,拾金不昧,即刻归还之。老翁竖指夸曰:“此佩玉价不菲,乃故友所赠,老朽随身携带,以此留念,终不忘也,昨经此地,不慎失之,现失而复得,多谢矣。”其闻后诧异,遂问:“敢问老先生所言故友,何人也?”老翁答曰:“乃已故栾县令也。”其大惊曰:“栾县令乃吾曾祖也,已故百年,汝如何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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