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也乐得路上能有个可以说话的伴，顾小荷实力也不差，真要有事，就算打不过也能跑得掉。

“小荷才露尖尖角，”

李笑道：“绝对没有。”

他想了想，接着道：“在楼外楼你是我的店员，出了金陵城你是我的同伴，无论在哪，你都是我的朋友。”

“早有蜻蜓立上头。”

“好了好了，快睡吧，明天还得赶路了，现在才到半途。”李笑翻了个身，脸贴在柔润如玉的冰肌之上。

“嗯”他没忍住哼出了声。

顾小荷娇嗔地拍了他一下，指着他道：“笑笑老板，你该不是真把我当那种人了吧？”

他知道躺在这个绝对领域上，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看的，不然就得躬着身子去厕所一趟了……

城外美好风光，他可不想在这里“吐”。

顾小荷咬牙切齿，道：“凭什么她要立我上头，我才不服呢，二十多岁的老女人了，再过几年等我比我厉害了，看我怎么揍她。”

“我在望江楼见到了一个白云庵的人，她自称叫蜻蜓，好奇怪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师姐。”

他话音刚落，顾小荷就嗖的一下跑出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又灰溜溜地跑了回来，灰心丧气道：“不在了。”

那天她没有找到蜻蜓，垂头丧气地回到楼外楼，第二天李笑回来告诉她自己见到了。

说着，她还嘟起嘴，小手挥拳比划了两下。

甚至可爱。

长路漫漫。

直到今天，她也没有找到蜻蜓。

所以才和李笑一并出了城。

“这样一想，你师姐的名字不但不奇怪了，还挺妙。”

李笑躺在柔软细腻的温柔乡里，头享受着顾小荷小手的按摩，膝枕是真的舒服。

虽然一个男人躺在一个女人身上时说的话，绝不是真心话，但李笑说着话时绝对是情真意切。

顾小荷是他的朋友，像柳花明、苏海棠那样的朋友。

“好！”顾小荷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其实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爱”，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爱上一个人。

她只是觉得和李笑待在一起很舒服、很愉悦，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所以，只要李笑开心，自己就会更开心，所以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李笑突然说道：“小荷，一会我给你捏捏脚，走了一天路，肯定累了。”

他不愿意白枕顾小荷的膝盖，他一定要为她做些什么，才不会觉得自己占了顾小荷便宜。

李某，绝不是占人便宜的人。

“好。”顾小荷笑得更甜了，手上的动作按的更勤了一些。

……

……

正午。

太阳高挂枝头。

冬日的阳光也是温暖的，地面被晒得暖烘烘的。

李笑与顾小荷沿着山路走。

李笑已换回了赭红色长衫，他们已经走了一上午，那件千金裘大衣着实太热了。

他腰间还别了一个葫芦，葫芦装的不是药，是酒。

李笑前天特意从望江楼买来的秋露白。

昨天晚上不喝酒是因为他怕出事，今天挂个酒壶是为了解渴。

而且，酒于他而言，还有大用。

身后的包裹里，还有好几壶浓烈的老糟烧和花雕，甚至连最是粗烈的烧刀子也装了一壶。

他闭起眼沉心体会。

李笑道：“都昨天的事了，肯定不在了呀！”

顾小荷叹息着道：“那算了，明天再去找吧，我饿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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