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脸颊，感觉好疼，曾经看不起的人却是个凌家自己之上的人，而自己给她提鞋都不配。

难怪皇上要那么卑微的给她行礼，真是羞愧啊……

寒费扭头就看见莺歌那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叫，“走开……鬼啊……”

月华立即说道:“她是莺歌，你不记得了吗？在圣学院被你欺负的女子。”

月华不知道副院长这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揉脸是干什么，只觉得这人有毛病。

月华撇撇嘴，你爷爷自顾不暇哪有空救你。

被花朵罩住的莺歌一下蹦起来，直直的扑向寒费，“还我命来……”

她只对寒费的印象深刻，毕竟是清醒的时候一只挣扎了，对后面的事情基本是没印象，所以对寒霜凝的怨气不大。

另一边，寒霜凝已经被衙役抓住，在他脖子上套了枷锁，原来封灵环是这玩意。

寒霜凝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乖乖的被押着。

等了一阵，寒费被人拴着铁链扯到广场，到了县令面前，衙役一踢他腿弯他直接扑倒在地。

“混账，你这是想毁掉证人吗？”

月华大喝一声，藤蔓上带着火焰直接抽在寒霜凝的身上。

寒霜凝只觉自己灵魂都要裂开，整个人趴在地上疼的说不出话来。

月华操纵藤蔓开出巨大的花朵将莺歌罩住，可寒霜凝并不想让莺歌继续存在，他立即转而攻击花朵。

月华看着他有些无语，这胖的跟球一样的家伙，若是躺在地上都起不来。

寒费哇哇大叫，“救命啊……爷爷救命……”

这样的女子就是开个三宫六院都没人敢说半个字，自己却还觉得她的孩子没爹，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百姓不懂这有多厉害，副院长是整个人都傻了，不过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为何那三个孩子那么厉害。

毕竟他们的娘亲简直是万里挑一的高手，院长来了都未必能打得过。

她对县令说道:“大人，可招了寒费？”

县令这才从震惊里回过神来，点头道:“招了，很快就来。”

“啊……我没杀她……我没杀……我只是睡了她……”寒费居然记得。

月华立即追问:“谁杀了她？你睡完她之后还有谁欺负了她？”

“是我爷爷……我说要莺歌给我做妾，我爷爷不让，他还睡了莺歌来让我断念想。”

“呜呜呜……我喜欢莺歌，我喜欢她……”

月华看向寒霜凝，“你还有什么话说？”

寒霜凝怒吼一声，“我没有，我都不认识这个女人。况且凭借我的地位，我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看上一个小丫头？”

月华眯了眯眼睛，走到寒霜凝的身边，一手捏住他的手腕，探查一下就发现他身体里的力量混杂，他居然不止是吸收了一个人的寒气，这是有九个了。

“寒霜凝，你身体里的寒气并不纯粹，你自己的寒气上附着了九个不属于你的寒气，你该不会是把你的学生都给祸害了吧？”

副院长闻言傻了眼，他气愤的说道:“寒霜凝，你这个畜生，难怪你每年都要揽下外出寻找徒弟的机会，你是不是出去害人了？”

月华没想到这个情况，但副院长说的没错，这的确有可能，毕竟在外面下手比回学院下手要方便。

回头一想，她就怒火攻心，难怪他骂自己，不想让慈天成为学生，那时候他肯定是想好了要把慈天的天赋给吸走。

毕竟同等能力的人只要一打照面就能看出对方的潜力，如果自己不带着孩子离开，他一定会出手抓走慈天。

“我懂了，难怪你会骂我，不让我儿子去学院念书，那时候你就想着要夺走我儿子的能力了对不对？”

寒霜凝哪里敢承认，梗着脖子怒道:“胡说八道，你拿出证据来啊。”

月华冷笑一声，“好，我让你看证据。”

她手中金色火焰直接顺着寒霜凝的经脉进入了身体，将他身体里的寒气一个个剥离出来。

这些寒气都附着着怨气，它们都化成了人形，最大的十几岁，小的只有两三岁。

寒霜凝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们，更惊恐的是自己身体里的寒气直接从十级掉到了一级，想凝结成冰都不可能了，只能凝结水汽。

月华看着那些魂魄，叹口气，“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报仇吧。”

九个男孩加上莺歌，是个魂魄扑过去，你一口我一口将寒霜凝硬生生的啃成了白骨，可是他偏偏还死不了。

月华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刚才力量使的有点大，你就是没了皮肉，内脏完好就还能活十二个时辰。”

只见那骷髅动了动血淋淋的下巴骨，可惜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一双眼球恶狠狠的瞪着月华。

寒霜凝这个模样直接把寒费吓疯，他嗷嗷叫着满地打滚，仿佛那些怨灵在啃他一样。

月华见百姓也有些恐慌，于是说道:“你们的仇报了，他会经历一天一夜的折磨再死，现在你们尘归尘土归土吧。”

她挥挥手，收回自己的力量。

九个黑雾随风飘散，莺歌却坚持不走，她喊道:“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月华问:“什么事？”

“找到我家公子，告诉他我没有背叛他，下辈子我再给他做奴婢。”

月华直接呸了一声，“我呸，女人就必须给人做妾吗？你觉得做妾是光荣吗？”

“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爱你家公子，那下辈子就努力做人，做一个能跟他并肩站立的人，直接做正妻。”

“别把什么你爱他挂在嘴边，爱他就要去努力跟他平起平坐。”

“还有，高攀不起的人就不要去高攀了，不然受伤的是自己，毕竟有时候努力也打不过命运的捉弄。”

莺歌愣住，沉默半响后苦涩的说道:“我知道了，你是说我不努力提高自己的地位和能力，那么做了妾也不长久。”

月华连连点头，“对，所以别想着做什么妾，做正妻不香吗？”

“好。”月华决定速战速决，不想多纠缠。

皇上怒道:“来人，抓住寒霜凝，上封灵环。”

月华除去火焰，藤蔓依旧翠绿没有伤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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