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不寒而栗。

但幸好其他人跟自己差不了多少，倒不会引起这个金丹修士的特别关照。

不过，这个反应并不奇怪，其他通过之人的表现，甚至比他还不堪。

“金丹老妪这个样子、丝毫没有跟我计较，而且我还好好活着，就说明顺利过关……”

老妪继续盘问，一个接着一个，越来越近……

“我是王凡，来自武国丰阳县小王村，在县城的药铺做过伙计，后来跟掌柜的跑货遇见山匪……”

老妪面无表情地收了视线，缓缓走向下一个人……

肖平骤然松了口气，猛地出了一声冷汗。

接下来，先后又有三人或行迹、或目的、或来历瞪方面可疑，未通过盘问，被灭杀神魂、永不超生！

老妪缓缓走到他面前，脸色不知何时变得异常和蔼，似乎是世界上最温柔、最为值得信赖的人，富含诡异吸力的声音、仿佛直触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孩子，别怕！

老妪冷哼一声，那个名为刘希的修士瞬间生机灭绝、软软倒在地上。

剩下的人纷纷吓了一跳，面露骇然。

“赵家？”

“我是云州赵家人士，前来刺探情报……”

你是谁，真名叫什么，来自哪里，加入过什么势力，前半生主要行迹……”

肖平目光瞬间变得呆滞，像前些人一般无二，情不自禁地开口逐一交代道：

最恐怖的是，刘希的尸体中，看不到丝毫的魂魄波动，说明他是魂飞魄散而死！

方才他还不确定，因此能否通过盘问。

但现在看来，无论是不是巧合，只要自己吐出“赵家二字”，对方必然会立刻杀了他！

“砰！”

“砰！”

天知道在一个金丹老祖面前表演，并且编造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需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

当然，说辞之所以这么完美，一来是因为大部分现实都不是“逻辑严谨”，二来是掺了大部分现实。

“砰！”“砰！”

剩下的二人，全部被灭杀、身死道消。

肖平全身冷气直冒，目光既惊又疑。

这十个通过升仙榜拜入门派的散修，最后安全活下来的人，包括他自己在内，竟然只有三个人！

他一时不知该说修仙界间谍盛行，还是该说玉枫门排查严厉、手段凶残。

老妪盘查完毕之后，看着仅存的三枚硕果，这才微微露出一丝微笑：

“真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还剩下三个！”

“接下来拜了祖师，再用精血点燃血焰灯，你们日后就是玉枫门的人了。”

“日后若谁被查到，有丝毫的隐瞒、或是叛宗投敌的迹象，宗门定会让他永不超生！”

老妪最后一句突然声色俱厉，喝得三人面色一白，纷纷躬身应答。

肖平再次升起得心跳声，一点一点平息。

“我以后就是王凡，一定不能露出马脚……”

老妪随手处理完七人得尸体，便指点三人先后给建派祖师、中兴祖师、历代祖师、当今太上长老、各大长老……逐一行了屯长、且一样不重的礼节。

肖平三人划破手指，分别逼出一滴精血，缓缓浮在各人身前。

老妪又问了名字、生辰、八字、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从何种途径由谁引入宗门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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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肖平心中更是咯噔一声。

那个跟他有牵扯的修仙家族，似乎也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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