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哈哈大笑，有十万个为什么的终于不只有他一个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解释完，四年级的雷古勒斯沉思着点头。贝拉也听不懂，她预感到什么，连忙开口：“这个不知道也没关系，麻瓜的东西有什么需要在意的！？”

贝拉笑道：“听起来有些像克拉布和卢修斯。”

卢修斯：“……”

雷古勒斯安抚性地笑了笑，听斯内普继续读。

斯内普对育儿经不感兴趣，他冷漠地往下读。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哎呀，天哪，他们来了！”佩妮姨妈慌慌张张地说。过了一会儿，达力最要好的朋友皮尔波奇斯和他的母亲一起进来了。皮尔瘦骨嶙峋，脸像老鼠脸。像他这种人总是在达力打人的时候，把挨打人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牢牢抓住。达力立刻不装哭了。】

“我……不……想让……他……去……去！”达力一边抽抽搭搭地假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大喊大叫，“他总是把什么都弄坏了！”他躲在母亲臂弯里不怀好意地朝哈利撇嘴一笑。】

佩妮在莉莉开口前，便自我反思并分析：“是的，我小时候不喜欢你，认为你抢走了父母的爱……或许我会想，让我的孩子得到任何他想要的。”

莉莉无话可说，摇摇头：“你知道区别。”

“我想我们可以带他到动物园去，”佩妮姨妈慢吞吞地说，“……然后把他留在车上……”】

伏地魔阴着脸开口——他被这几段话勾起从前在孤儿院的记忆，“留在车上很好，哈利可以去配一把车钥匙，等他们下车后直接开车碾过去，哈利未满十二岁，不用负责。”

佩妮被吓得手脚发软，西里斯却嗤笑一声：“你以为停车场是什么？赛车场吗？”

【“我不会把房子炸掉的。”哈利说。可他们根本不听。

不管如何，让哈利吃不饱穿不暖也太夸张。狡辩是没有意义的，莉莉并没有成为佩妮的童年噩梦，但达力有这个潜质。

麦格也叹口气：“小孩不能一昧宠着。”

雷古勒斯自小接受布莱克家族的传统教育，对麻瓜知之甚少，只以为他们是一群猴子（无贬义），懵然也是有的。

多拉十分贴心地给伏地魔停车视频看。伏地魔气哼哼地闭嘴不言。

雷古勒斯小心觑着伏地魔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小小声地问：“停车场是什么？赛车场又是什么？”

【达力大哭起来。其实，他并没有真哭，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真的哭过了。他知道，只要他一哭丧着脸，嗷嗷地号叫，母亲就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

莉莉谴责地看着佩妮，佩妮默默地捂住脸。

他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雷古勒斯很不赞同地看过去，卢修斯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走运。半小时后，他和皮尔、达力坐在德思礼的私家车后座，生平第一次向通往动物园的路上驶去了。他姨父姨妈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安置他，不过在动身前，弗农姨父把哈利叫到一旁。

“我警告你，”他把红得发紫的大脸凑到哈利跟前说，“我现在警告你，小子，只要你干出一点点蠢事……干出任何事……那你就在你的储物间里待着，等圣诞节再出来吧。”

“我什么事也不会做的，”哈利说，“真的……”】

西里斯叹一口气：“很难有人能让我如此厌恶，布莱克夫妇是第一个，德思礼是第二个。”

雷古勒斯把看向卢修斯的目光原封不动地挪给西里斯。西里斯满不在意地耸耸肩。

詹姆也咬牙切齿：“哈利这么乖，他们到底为什么对他有偏见！”

伏地魔冷笑一声：“你还记得题目吗？”

“什么？”

莱姆斯神情一变，他来不及说话，伏地魔已经悠哉悠哉揭晓答案：“悄悄消失的玻璃——你的亲亲哈利肯定惹祸了。”

詹姆怒得要举魔杖，但这回连西里斯都拦住他。

“巫师的孩子，小时候有魔力波动很正常……只有愚蠢的麻瓜会大惊小怪……”西里斯叠声劝着，“你的孩子已经成为了主角，不可能一直写他被欺压的事的，詹姆斯你放心……”

格林德沃笑道：“说得像书是你写的似的。”

佩妮垂头丧气地缩在位子上。 m..coma

【但弗农姨父不相信他。从来没有人相信他的话。问题是哈利周围常常会发生一些怪事，即使你磨破嘴皮对德思礼夫妇说那些事与哈利无关，也是白费唇舌。】

“我就说。”伏地魔发出响亮的笑声。贝拉和卢修斯陪着笑。

没有更多人应和他们。

【每次哈利理发回来总像根本没有理过一样，有一次佩妮姨妈实在按捺不住，就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剪刀几乎把他的头发剪光了，只留下前面一绺头发“盖住他那道可怕的伤疤”。这把达力笑得前仰后合，可哈利却整夜睡不着，思前想后，不知明天该怎么去上学，同学们本来就拿他那身松松垮垮的衣服和用胶带粘牢的眼镜当笑话。可到了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头发又恢复到了佩妮姨妈剪它以前的样子。尽管他拼命辩白，自己也弄不清头发为什么这么快就长出来了，可是为这件事他还是被他们在储物间里关了一个星期。】

麦格不赞同地看着邓布利多。她已经看过第一章内容，看书的她和书里的她秉持相同的意见。

“让一个巫师孩子去麻瓜的世界里，就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格林德沃也摇头道。

邓布利多神色未改，甚至连眼尾的皱纹也没有颤抖一下。

“我想我比你清楚。”

气氛一瞬间可怕地凝固住，没有人再说话。

只有西里斯冷冰冰地凝视着佩妮，笑道：“德思礼夫人还知道人哈利上学，是不是要谢天谢地感恩戴德？”

“然后整个学校都知道小波特先生是怪物。”斯内普冷冰冰地说。

莱姆斯按住急于发泄怒火的西里斯，小声道，“嘿，真正的怪物在这呢。”

“哪里呢！”西里斯匆忙劝慰他，忘记要和斯内普吵嘴的事。

斯内普冷哼一声，接着往下读。

【还有一次，佩妮姨妈硬要哈利穿一件旧的套头毛衣（这件毛衣很难看，是棕色的，缀有橙色的小毛球）。她越是往哈利头上套，毛衣就缩得越小，最后缩得只能给掌上木偶穿，哈利穿当然是不合适了。佩妮姨妈断定是洗的时候缩水了，也就没有处罚哈利，使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众人像看鬼一样看着佩妮——这也能说是缩水？

佩妮手足无措地坐在一群巫师中间。十八岁的佩妮和三十岁的佩妮毫无共同语言，他不了解未来的佩妮到底是什么心态。

她下意识看向稳稳当当坐在金红位子上的邓布利多。他似乎明白未来自己的想法。是一个伟大的智者。

“我想，你让哈利住在我……德思礼家，一定有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是不是？”佩妮小声说。

邓布利多安抚地和她笑一笑：“是的。”

佩妮暗暗松一口气，要了一杯甜滋滋的奶茶抱着喝。暖流汇流全身。

【另一次，哈利在学校伙房的屋顶被发现了，这可给他惹出了很大的麻烦。达力和他的一伙跟往常一样追着哈利跑，结果哈利竟坐到了伙房的烟囱上，这使他受到的惊吓并不比别人小。德思礼夫妇收到女校长的一封信，女校长很生气，告诉他们哈利爬到学校楼顶上去了。但他当时只是（正如他在上了锁的储物间里朝他姨父大喊大叫时所说的）在向伙房外边的大垃圾箱后面跳。哈利猜想大概是风半路上把他托上去了。】

斯内普放下板子，面上露出些许怀念，和狰狞的憎恶混在一起，十分奇异。

“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巫师。”斯内普评价。

詹姆认为斯内普在嘲讽，气恼地瞪过去——无数次口舌纠纷让他没有贸然开口。

哈利有点像莉莉，莉莉小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巫师，佩妮也一样认为巫师都是坏种……一切都没有改变。

斯内普在心里安静地说，然后他静静把板子推给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看了眼板子，困扰地皱眉：“很多词我都不懂。”布莱克的精英教育让他远离麻瓜的词汇。

板子传给麦格，麦格给詹姆，詹姆还在生气，吃着一块软软甜甜的柠檬雪糕（他还没吃完！）把板子推给西里斯。西里斯同样也撕开一个柠檬雪糕吃，板子给莱姆斯。

莱姆斯好脾气地收回拿柠檬雪糕的手，往下读。

【今天不会出什么差错了。他觉得只要不待在学校、不待在他的储物间里或费格太太满屋卷心菜味的起居室里，即使跟达力或皮尔一起在什么地方消磨一天也是值得的。】

伏地魔半是恼火半是嘲笑地说：“愚蠢！”

拜托，拜托了，他十一岁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统治孤儿院的小孩，让他们都服从自己的命令了！

【“我的好心肝宝贝，别哭，妈妈不会让他搅乱你的好日子的！”她喊着，一下子把他搂到怀里。

莉莉想想场景，微笑不说话。

车一般会倒车停入停车点，不会车头朝路。小孩子哪里知道怎么倒车开出去？能分清油门刹车就不错了。伏地魔纯粹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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