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上官启道，“不过我可以给你制造机会，不过此后你们阿撒托斯教会需得退出联邦一段时间了。”

“自然。”信使笑笑。

“我会请求吾主眷顾你。”光影道。

信使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多谢美意，不过辐射之主的眷顾我可消受不起，你请求祂多多眷顾一下我的敌人就好。”

“那么合作愉快。”

信使叹了口气，“我们教会最近有个人被这一任的神使外派，我让他来这里教一下你们。”

“谢谢。”光影诚心诚意的道谢，这句总算说标准，让信使听懂了。

“走吧。”信使朝那座古老的城墙走去，“抓紧时间，不然被不死教派的人发现我们截胡了他们好不容易跨海弄过来的【龙城】，我就只能跑路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你来这么快也不怕被他发现。”信使漫不经心道。

“主会眷顾我。”

光影的联邦通用语说得不太标准，信使分辩了好一会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抱怨道：

一个白袍的身影站在沙丘上，静静的眺望远处那道古老建筑。

这时，白袍身影旁边的沙子忽然聚集在一起，飞快形成了一道人影，看模样，是个男性。

“上官总部长，好久不见，这次是什么？”

漫漫沙尘被风卷起，吹向远处那座在黄沙中蜿蜒起伏的古老城墙。

“你们就不能把通用语学好一点吗？就是因为这个灯塔才能那么容易把你们抓出来。”

“没人教。”又是一句语调奇怪的话。

信使面色一凛，“你能做主吗？”

“【阿特洛波斯之剪】？”信使轻笑一声，“它的代价可不便宜。”

“【梵天一梦】。”上官启淡淡说出一个词。

“合作愉快。”

上官启走后不久，信使旁边的光线一阵扭曲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影。

光影：“？”

……

“二欢子！我煮了面，快过来吃！”

刘约翰手里拿着一碗面条，拍顾城家的门。

但拍了一会里面也没声响，担心出什么事，刘约翰回家拿钥匙打开了顾家的门。

以前顾城经常加班，顾欢还不会做饭的时候，就是刘约翰和刘正午看顾的。

打开了门，里面一片正常，刘约翰拿起桌上的便签：

“我去朋友家玩了，下午回——顾欢。”

“这小子居然能起这么早？”刘约翰望向墙上挂着的钟，上面显示6点半，嘀咕道。

——

“嘿！”查理突然出现，揽住了顾欢的肩膀，“顾欢，你想去哪？”

“没有。”顾欢心虚道。

“没有？”约书亚推了推眼镜，闪过一片白光，“没有就过来抽签。”

在众多同学幸灾乐祸的目光下，顾欢视死如归把手伸进了抽签箱内，颤颤巍巍取出来一张卡片，上书——

“神仙教母。”

还好，不算太糟糕……顾欢心下松了口气，其他人则齐齐发出了“切”的一声。

前两天顾欢估算着艾萨克他们对付大洋船业的人至少要画两话，于是趁机溜回来了。

现在已经开学，联邦的开学典礼向来是“与学生同乐”，不仅仅是老师的事，学生们也会出个节目。

而顾欢他们班要表演的节目就是“灰姑娘”。

这个节目也就那么几个主要人物，已知在所有男性角色被抽走的情况下，顾欢要演什么可以预料了。

“神仙教母……出场时间不多，可以。”思及此，顾欢把目光移向了也没抽签的季子墨，与其他同学同流合污。

“灰姑娘？！！！”

季子墨尖叫。

排在他身后的安泉神色垮了下来——苏玛丽扮演“白马王子”。

最后，安泉抽到了皇后的角色。

待所有人抽完签后，班长约书亚正准备把抽签箱收起来。

“我有异议！”季子墨却出声。

约书亚神色不变，推了推眼镜，“请说。”

“苏玛丽个子不够高，而我的身高却……到时候舞会那幕会笑场的。”季子墨振振有词。

确实，他俩身高差了足足30厘米。

“很有道理。”约书亚看向其他人，“那么，哪位愿意和他换？”

顾欢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正准备溜，忽然发现在场中大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全班除了苏玛丽就他最矮，开学刚测过的身高。

安泉幽怨的目光让顾欢抖了抖，她和季子墨身高差不多。

他连忙辩驳，“让白马王子换个人演不行吗？凭什么灰姑娘能换，白马王子不能换？”

“也是……”约书亚沉吟思考。

片刻后——

顾欢成了白马王子，苏玛丽是灰姑娘，而季子墨……领了神仙教母的角色。

“嘿嘿嘿嘿！”顾欢露出阴险的笑容，毫不留情的嘲讽季子墨，“没想到吧，风水轮流转啊神仙教母！hohohohoho～”

“不可能……”季子墨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因为我俩身高差不多……顾欢不屑回答。

“顾欢～～”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吓！安泉？！”顾欢汗毛直竖，“有什么事吗……”

安泉默默的盯了他好一会儿，“不准动手动脚，知道吗？”

“哪能呢？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我的人品你还不放心吗？”顾欢连忙道，“就算我的人品你不放心，也该放心玛丽的身手。”

“也对。”想到这，安泉轻松下来。

抽完签，拿着稿子，就直接开始排练。

排练完，顾欢等人离开学校时天已经黑了。

顾欢慢悠悠在街道上踩着单车，顺便买了点小吃。

经过一家水果店时他停下车，进店买点水果回去。

结果一出来，发现自己放在车篮子里的牛杂没了！

“我的牛杂！那个挨千刀的偷的！”顾欢气得跳脚。

他左顾右盼，正要找监视器报警抓牛杂小偷，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他的牛杂。

没有多犹豫，顾欢循着香味追踪，最后在水果店旁边的巷子里找到了“牛杂小偷”。

“喂！”

顾欢双手抱胸站在这个流浪汉面前。

是的，流浪汉。一身脏兮兮仿佛破布拼成的衣服，又长又乱的头发盘结在头上，还能看到污垢和钻来钻去虫子。

“你拿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道歉？”看到小偷这个惨状，顾欢也不可能让他赔或是报警，但该有的道歉是不可能少的。

错的是你，又不是我。

流浪汉此时正往嘴里塞着顾欢的牛杂，附的叉子却被扔到一旁。

令顾欢没想到的是，听见他的声音，流浪汉的身体抖了一下，惊恐的看了顾欢一眼，直接把装牛杂的塑料碗扔向顾欢，汤汁差点溅了他一身后，手脚并用往巷子深处逃走了。

而顾欢愣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那人的脸……怎么是那样的……？”

查看了系统录下的影像，顾欢确定自己没看错。

那个流浪汉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大的让人不仔细看还以为他只有一只眼睛，而且那只大眼比正常人大出两倍多，另一只眼睛都要被挤没了。

“难道这就是畸形儿？”顾欢想起自己学过的生物学，书上有提，但早在一百年前，若是检测出畸形儿医生都会建议孕妇人工流产，更有一段时间是强制要求。

“不会是他母亲舍不得所以才生下来的吧？这个样子很难找到工作所以才当了流浪汉？”顾欢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推测靠谱。

顾欢拿出手机，“嗯，不过联邦法律保障人权，还是给救济站打个电话报告一下吧。”

……

4区灯塔分部。

“嗯嗯，我知道了。”

一名守塔人挂断电话，朝部长办公室走去。

“夏侯分部长，刚刚救济站打电话过来说，有民众发现了畸民。”

“又有偷渡进来的？查查是不是辐射之主教团的成员，如果不是，直接处理掉扔焚化炉。”夏侯莺头也不抬道。

“等下我就去谴责驻守天空之墙的那群家伙，这群人都没吃饭吗？连S——10跑进来都不知道，你去通知所有人，今晚九点集合。”

“是，部长！”这名守塔人行了个礼，退出了房间。

这个光影有些奇怪，五官包括身体比例都有些不协调。

身穿白袍肤色古铜的男子出声。他的声线很古怪，给人一种不着调的感觉。

灯塔最高负责人总部长上官启朝他点点头，“奈亚……算了，信使阁下，我想知道【阿特洛波斯之剪】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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