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那句时，时弥直接绷不住了，当场脸色一黑。

降谷零当时就意识到事情不妙，立马道:“那个女医生已经死了！！”

“我知道。”她抬起头，那双眼眸纯粹而温柔，像是月光一般。

“而且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女儿都跟我同龄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情感。”

“……”

一瞬间月色从窗口照亮整个房间，唯独床边的静谧和昏暗不变，浅蓝色的灯光映衬出他的侧脸轮廓，月色携卷着酒气落在他的周围。

“时弥，那是不一样的。”他的声音很轻，也很低，像是此刻夜晚的风:“保护我的国家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信念，我不会放弃警察不是因为你不重要，是因为那是属于我的信仰，而且，我接下来的人生，是你。”

降谷零见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有点慌了，抓住了她放在电脑上的那只手，冷冷的，没有温度。

“时弥。”他试探性的唤了声她的名字。

“……可是。”她终于开口，“可是，我还是很不开心。”

对象有可能是同龄人，有可能是学校老师，也有可能是母亲和邻居。

时弥:？？？

“怎么跟我理解的完全不一样。”

那一大段一大段的解释看着她心里烦，但是所有的意思总结下来，就是初恋是指初次有好感的异性，并不一定是爱情，初次对异性萌生了感情，那个人便是你的初恋，并不一定要有结果，甚至未必需要说出来。

温温软软的声音没有任何攻击性，连情绪都十分温和，倒不如说温和的有些过度。

“你对她有执念，所以你去当了警察，她决定了你的人生，但是如果我要你不当警察了，你就不会同意，因为你没有对我执念，你也不会因为我去放弃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虽然明白他对那个人不是那种情感，她就是很不开心。

“后来有一天那个女医生消失了，我一直在找她，然后当了警察。”

“这个……”降谷零挠了挠头，露出了带着点不自在的笑，“就是，我小时候很喜欢家附近的一个女医生，所以故意弄伤自己跑去让她给我治疗。”

时弥放在床铺里面的那只手握紧了床单，面上什么不对劲也没表现出来，追问道:“后来呢？”

时弥不再看他了，她低着头，发丝顺着耳廓滑落下来，从侧面遮住了她的脸，让一旁的男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情。

半晌，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发丝，少女的声音冷冰冰的传来:“你还有其他喜欢的女人么？还有，交往的对象。”

“没有。”他略带紧张的看着她，“你是我唯一交往的人，从警校毕业我就去做卧底任务了，那之后七八年一直都在组织里，怎么可能谈恋爱。”

“我才想要问你是怎么理解的……”

“那你有初恋么？”时弥觉得他这么做，肯定是因为他有，因为如果他没有直接否认就好了，又怕她生气又要跟她解释初恋的含义，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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