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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丁叮受伤,永琰心焦

  • 作者:水袖人家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2-28 23:01:40
  • 字数:12278

家俊的声音一半是歉疚。一半是心痛。夹杂着难过还有胆怯的味道。

我心里委屈的恨不得放声大哭。可是我还是放平了语气。我不打算和他再激烈的争吵。

“家俊。昨天你喝了酒。那么酒后发生的事就全忘了吧。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要再提。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重要的是我们是夫妻。我们不能失去我们好不容易维系起來的这份感情。所以。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我希望你第一个告诉的人。是我。不是其他人。你能做到吗。”

他那边声音低了下來。象个无助的孩子。“对不起。丁叮。对不起。我真的是疯了。我怎么能那样对你。请你原谅我。”

“家俊。”

“家俊。如果我和你之间沒有感情了。我绝对不会纠缠你。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对我。还有沒有爱。”

“丁叮……。你相信我。我爱你。无论如何。请你不要离开我。”

我吸一下鼻子。在楼梯上坐了下來。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假如家俊是一个花言巧语。擅用手段來欺骗女人的男人。这番话我听了会感觉很讽刺。但是我们认识六年。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男人。他高傲。不常犯错。犯了错也极少道歉。如今。他向我道歉一次又一次。他的确是知道错。才会认错。我心里很纠结。我其实想痛骂他。可是思前想后。我决定还是先打温柔牌。和他理智的对话。

我流泪。“是的。你伤害了我。我放心不下你去找你。却发现你搂着其他的女人在喝酒。我要带你回家你却把我狠狠的推倒在地上。家俊。你的的确确伤害了我。我痛不止是身体上痛。我更加的心痛。”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哽咽。

我一夜未睡。前后折腾这么长时间。等回到家里。已经凌晨四点了。

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顶着一个黑眼圈去上班。为了掩饰一脸的倦容。我擦了很厚的粉底。带着苍白的脸色去等车。薄雾晨曦中。我象个流浪的妖姬。

工作时。旁边格子间电话此起彼伏。非常刺耳。每响一次。我的心都跟着突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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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流到我嘴里。又咸又涩。叹出口气。我问他:“家俊。我只问你一个问題。我希望你认真的回答我。”

“什么问題。”

“丁叮。”

我的眼泪啪啪的掉在键盘上。屏幕在我的眼睛里也花成了一片。

十点钟。手机终于响了。我一看名字。立即跑到楼梯间去接。

他很难过:“你还好吗。”

“不。我不好。”

我又流了泪。

放了电话。我坐在楼梯上痛哭。谢天谢地大家都去坐电梯了。楼梯间沒有人。我可以一个人痛痛快快的难过。

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我选择的还是冷静的和家俊沟通。因为我知道我们两人都还爱着对方。爱应该是解决一切难題的最好良药。所以。只要有爱。一方就必须要忍让。包容对方。

我又原谅了家俊。因为我也有错。假如在和裴永琰的关系上。我一开始就厌恶的损他。刻薄他。让他知难而退。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家俊就不会误会。就不会心烦。一切还是因为我。

可是裴永琰又有什么错。他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就象最好的朋友一样。沈安妮都能大言不惭的和我对峙着说。。裴永琰又为什么不能对着家俊坦白说自己的心里话。

我叹气。其实我只是想过最简单的生活。为什么生活总不让我如意。

坐了一会儿我爬起來。可是刚爬起來。我只感觉天眩地转。昨晚沒有睡觉。眼前黑幕魔爪一样抓过來。我的脚底一滑。啊一声。我知道不好。可是已经來不及。我从楼梯顶的第二个台阶上一脚踩空。跌了下去。

摔到楼梯下我发出惨叫。这一摔实在不轻。我的鼻子先着地。被重重一硌顿时流了血。抬起头。血淌在我的衬衣上。一滴滴。小梅花一样。

昨晚崴脚的地方今天又扭了一下。痛的钻到了我的心脏里。我现在浑身都痛。根本就爬不起來了。想摸手机打电话。可是手机被摔出了很远。电池和机身也分了家。

痛死我了。我嚎啕的哭。

楼梯间的门被拉开。保安部的主任惊叫:“丁叮。”

他把我扶了起來。我不好意思大声哭了。只是呻吟。再看脚踝处。已经肿起了很高。

保安主任让我坐在地上。他给办公室打电话。“有一位女同事摔倒在楼梯间。她叫丁叮。现在脚踝肿的很高。疑心是骨折。另外她脸上有血。不确定有沒有其他的伤。公司是否可以派车送她去医院。女生文学”

放了电话。保安主任有些歉意的说道:“丁叮。公司的车全不在家。只剩裴总的车在。可我们不敢动用裴总的车。办公室主任正打电话给陈秘书向她请示。我先扶你回座位。”

我吃力的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來。一站我的脚就痛。我又哭起來。

沒过两分钟。楼梯间的门被一把推开。裴永琰和他的司机一起出现在楼梯口。一看见我。他眉毛一挑。二话不说。人一下闪到我身边。把我扶住了。

我脸上都是血。手上又沒有面巾。他一扶我。我鼻子里流的血一下滴到他的西装上。

我急的往后退。就怕弄脏他的衣服。

裴永琰问我:“你摔到了哪里。”

我低声:“脚。脚。”

裴永琰吩咐司机:“阿忠。马上送她去医院。”他又和我说道:“丁叮。我上面有个客人。走不开。你……。撑一下。”

我只是哭。

保安部主任已经飞奔回去拿了面巾纸。回來给我掩住鼻孔。

那位大块头司机麻利的就象托一只小兔子一样一把把我托了起來。裴永琰把我们送到了电梯口。他一直看我。女生文学眼神里写满焦灼的关切。电梯关上。我和他的视线被电梯门夹住了。

我低下了头。

结实的大块头把我放到了宝马车的后座上。他刚发动车子。裴永琰的秘书陈美琪跑了出來。“等一下。”

上车后她说道:“裴总不放心。让我跟去医院。”

我低声嗫嚅:“对不起。耽误您的时间了。”

很快我们到了医院。骨科的医生给我看脚。他捏着我的脚踝问我:“是这里痛吗。看样肿的很高。但也不象骨折。你活动一下给我看看。”

我刚想说什么。陈秘书进來把手机递到我的耳边。她示意我是裴永琰的电话。

“好点沒有。”

“好多了。”

“脚还痛不痛。”

医生也同时在问我:“我这样子弄你。你痛不痛。”

我先回答裴永琰:“不痛了不痛了。”

结果医生一用力。我啊一声惨叫。眼泪又出來了。我哭叫:“痛啊。”

裴永琰吓了一跳:“很痛吗。”

我马上说:“不痛不痛。”

医生瞪大眼:“痛还是不痛。女生文学”

我大哭:“你是兽医。不痛也痛死了。”

医生嘿嘿的笑:“你要真是兽还好了呢。这年头兽比人金贵。”他手下一用力。只听咯吱一声。我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好象血倒流回了脑子。不过很神奇的。脚复了位。还舒服了一些。

我只得苦着脸赞他:“阁下的分筋错骨手实在厉害。”

……

我和陈美琪小姐。还有大块头司机一起出來。來时我被大块头端进來的。出來时我已经可以踮着步走了。

陈小姐说道:“要不要给你请假。把你送回家。”

我连连摇头。“我还可以工作。”

陈小姐沒勉强我。我们三人终于回到公司。

一拐一拐的回到格子间。其他同事已经围上來。各自对我表示关心。我只得向大家边解释边道谢。

揉着脚我在想。一天一夜。折子戏一样。

终于熬到了快要下班。我活动着脚。还是很痛。犹豫之下。我给家俊打电话。问他有沒有时间來接我。

家俊有些着急。可是声音又很犹豫。“丁叮。真的对不起。李部长來找我。我们现在要出去。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你……能撑着自己坐出租车吗。”

我委屈的想流泪。嘴上也只好故作轻松的说:“沒关系。你去忙你的事。”

“我八点前一定回去。”

我长长叹了口气。把头倚在格子壁上。

内线电话响了起來。我接过來。

电话里的声音问我:“现在好些了吗。”

是裴永琰。

我看看旁边。好在王妙音这个大喇叭和大耳朵不在。

“好多了。谢谢您。一定耽误您正常用车了。对不起。”

“你是我的员工。我应该照顾你。”

我们两人又都沉默了。隔着一条电话线。不知道说什么。我其实很想和他轻松调侃几句。但是一时间又象被老师拎去训话般。不敢轻易吱声。

思忖一下。我犹豫说道:“裴总。我。我想辞职。”

这话一说出來。我也非常震惊。好象这番话只是突然间的灵光一闪出现的一句话。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是然他非常意外。“你在说什么。”

我只得说道:“我……。我想辞职。”

他那边停顿两秒。终于说道:“。其实你工作表现很好。为人又忠厚老实。大家都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冲动。回家想好了再答复我。”

我的声音低下來:“我……。我……。我和我丈夫想要孩子。这个是很严肃的事。不能耽误。我丈夫已经三十五岁。我不想在他近四十岁时才抱孩子。弄的儿子不象儿子。孙子不象孙子。”

“你何时和要孩子和我沒关系。公司有规章制度。就算生育期的女职工。也享有一年的带薪产假。这不是理由。”

我又嗫嚅。“裴先生。我……。我很爱我丈夫。”

“你们夫妻情事也和我沒关系。”

他声音非常坚决。我顿时愕然。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丁叮。你來公司已经三个月。人事部正在给你商议转正之事。你工作勤恳努力。沒有迟到早退。虽然设计成果差强人意。但是不是不可救药。公司可以给你机会。你想好。转正后工资待遇将会是你现在的两倍。如果你一定要另找伯乐。我不勉强。”

现在我是和老板在谈话。他声音非常干脆。语气也坚决彻底。我顿时又沒了主意。

他轻声说:“陈秘书说你脚伤还可以。并不至于爬不起床。所以明天不许请假。。”

我连声应是。

放了电话我骂我自己。虚伪。虚伪。不争气。太轻佻。活该。活该。

所有同事都走了。我自己窝在格子洞里。头顶的灯沒感情的照着我。我终于沒精打采的关上电脑。站了起來。

鞋子呢。我左右找。因为脚肿。我踢掉了鞋子。

原來是踢到了最里面电源线旁边。我只得蹲下來想掏出來。

刚弯下腰。忽然间旁边一道黑影遮住光线。我自地上看见一双皮鞋。然后有人把我一把又按回了座位。我受惊般一弹胳膊一回头。“裴总。”

裴永琰蹲下來。上身往前倾把我的鞋子拎了出來。然后把我的右脚拉过來。顺手把鞋子套上。拉上了拉链。

我很尴尬。把脚缩了回來。在他面前垂着头不知说什么。

他顿了一下。终于一言不发。站起來转身就走。

等他走了。我悲哀的嘘了口气。

他对我真好。我实在受宠若惊。担当不起。只希望恢复旧状。却总感觉越偏越远。

良久。我背起包。一瘸一拐的出了公司的办公楼。外面干冷干冷的风刮在我脸上。把我的一张脸吹的又紧又痛。我今天哭了很多。洗完了脸又沒有抹面霜。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脸紧绷绷的。一张脸苍白无色。整体形象象个乱糟糟的稻草人。只消在头顶插根草标就可以形象的声明:n折销售。

顺着公司台阶旁的扶手我小心往下走。刚走下台阶。一辆曜石黑色的宝马停下來。

裴永琰沒看我。他坐在后排座。右手支在玻璃上。只是跟我说道:“上车吧。”

我想说不用。可是司机已经下了车。他给我礼貌又有风度的拉开了车门。

我只得无奈的上了车。坐在他身边。我很是忐忑。良久。我才低声说道:“裴先生。谢谢你。”

裴永琰让司机把车开到一间饭店。车子稳稳的停在门口。他叫我:“下來吃完饭再回去吧。”

我刚虚弱的抗议。他却不由分说的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做饭。有人请你吃饭你还不赶紧趁火打劫。”

我顿时哑口无言。

最终我沉默的下了车。跟他一起进了餐馆。

我也不知道他会点什么。很快。服务生给我端來了石锅炖的汤。我一看。“猪脚汤。”

裴永琰给我拿勺子。撕上面的包装纸时他轻道:“我也不懂脚扭伤了该喝什么汤。打电话回香港。有经验的保姆阿姨说的。”

我心里很感动。说不出一句话來。猪脚汤白色的汤汁还在石锅里沸腾。我轻轻用勺子搅抖。

一顿饭。我们沒有多说话。只是自己吃自己的东西。他先吃完。吃完饭后。他用餐巾快速擦自己的手。和我说道:“辞职的事不要再提了。你好好工作。我明天去北京总部。过几天才会回來。”

我低头喝汤。

裴永琰又问我:“昨天和他吵架了。”

我不作声。抬起头來。我看见他的眼神。他正盯着我。一双深遂的眸子正凝视在我的眼睛上。我一阵心慌。只得又低下头來。

他的声音有歉意:“对不起。给你带來了麻烦。”

我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由的也有些感慨。禁不住我黯然:“其实。身不由已的原因不止一个。”

他轻轻叹出一口气。声音里却有一点无奈的惆怅。“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冲动。抱歉。”

我忐忑问道:“以后。我们就做好朋友。可以吗。”

他不语。良久。才自嘲似的说道:“我知道可能是徒劳。我也心烦意乱。明明不是小孩子。却总做小孩子的事。守株待兔般跷首以待。是不是错。”

我一阵心酸感动。

他这是在自嘲和宽慰自己。他一个身分显赫的贵公子这么惆怅无奈的孩子一样的盼我。我却手足无措的无法应对。对他的这份关怀和真情。我百感交集。无以回报。

我放下了勺子。低声说道:“裴先生。上中学时。我学过一篇课文。里面有一段话是这样的。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逾。”

他不是笨人。马上听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说道:“很多男人爱的是后娶的妻子。但是女人却重视的是第一位丈夫。裴先生。谢谢您照顾我。辞职的事我不再提了。工作我会努力。和您的这份友情。我更加珍惜。只是。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仅此而已。”

裴永琰轻道:“好朋友。”

裴永琰是谦谦公子。他不是只会泡女人的花花公子。他能明白我的话。

坐了一会儿。他终于站了起來。轻轻拍一下我的肩膀。“我先走了。司机会送你回家。”然后他真的走了。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我看着他的背影。怅然的发愣。从他的背影里我也看出一些惆怅和寞然。

出來时。司机忠实的把车子开在饭店门口。我一抬脚就可以上车。

我很难过。鼻子酸酸的很想流泪。自认识家俊之后。在感情上。我只对家俊一个人惊慌失措过。在生活里。一直有家俊照顾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从來沒有费太多心。现在。很久沒动的心弦忽然间的动了。我很难过。

我不知道如何和除了丈夫之外的其他男人保持朋友关系。特别是好朋友的关系。我很想和裴永琰能保持老板和同事的关系。又想和他做最真诚的好朋友。可是我又有些不安。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象风雪要來前阴霾的天空。阴沉沉的让人压抑。

裴永琰是否会就此放手。家俊和我的关系又能不能恢复从前。沈安妮在一边虎视眈眈。郭蔷又报仇上门。我该怎么办。

我把头倚在车玻璃上。玻璃冰凉的。被我鼻息间的热气一吹一撩。在我的面庞上铺开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渲染开來。

“。丁叮。我昨晚喝了酒。真的我不记得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可我知道我肯定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

我一直在等家俊的电话。一晚我沒有睡觉。早晨我沒有吃饭。如今我心神不宁。心里满满的全是家俊。

想起來我又流泪。我的男人在做什么。他早晨起來时看到的不是妻子的脸。却是另一个女人。他会是什么想法。他心里还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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