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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你要和我离婚吗

  • 作者:水袖人家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2-28 23:01:41
  • 字数:9376

我向他尖叫:“我没有压力,我一直生活的好好的,是你们,你们害我,你们给我的压力,我只想做个普通女人,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为什么要纠缠我的生活?裴永琰,你这个让我恶心的花花公子!”

我把他重重往旁边一推,他没料到我会使出这么大的力气,人踉踉跄跄,幸好司机扶住了他。

我心事重重的放了电话,家俊在哪?

他不在办公室,沈安妮也没来上班,我很忿然的想,是不是又是沈安妮勾引走了他,但我打电话给沈安妮,沈安妮也很诧异,从她的口气里,我知道,她也不知道家俊的下落。

我一把拉开出租车车门,沉声让司机开车。

第二天,我从被子里抬起头来,原来我熟睡了,缩成了一个弓形的猫样睡了过去,虽然有心事,我还能劝自己睡的过去。

已经八点了,我不想去上班,那份工作我也不想要了。

第一件事是看手机,但是很让我失望,家俊没有给我消息,我试探着打电话给婆婆,婆婆那边也没有他的消息,我和她抱歉的说,昨晚有事没有去看她,她只和我说道:“没事,家俊早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临时有事,有朋友叫你们夫妻一道出去。”

一晚上我不停的打电话给家俊,可是他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的状态,我泪流满面,在地板上赤着脚来回踱步。

外面雨还在下,我只觉得这个家也阴云密布,我开了所有的灯也还是感觉到黑暗的可怕,心里那股幽暗的恐惧无从驱赶,我很怕,很怕。

我给家俊发短信,企望他会给我回一个,可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裴永琰全然没有了在我们这些下属面前的矜持和风度,他小心翼翼,牙关打战,只是和我说:“你浑身都湿了,你和我回家吧,和我回家吧!”

司机和陈秘书慌慌张张的把伞打在我们头上,裴夫人则是坐在车里悲悲戚戚的伤心。

我从地上爬起来,顶着雨自己往前走,裴永琰在后面跟着我,他大声喊,“丁叮,我早晚都会和他摊牌,他想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依他,他付家俊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之前就背叛过你,现在他又和他的女助理不清不楚,他的女助理甚至还来找我,要我加劲的追求你,丁叮,我不会被别人的言语左右,可是这个男人他值得你去爱吗?”

我浑身发软没力气,裴永琰过来扶我,我一把推开他,我向他哭喊:“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我的生活?”

第一次我和家俊发生矛盾,是他的错,我不肯原谅他,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我已经原谅了他,过去的事我不想提,我只想重拾旧欢两个人开心的过日子,为什么一样又一样的问题出现。

我心痛的在床上大声的哭。

他依然不肯让开,“丁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始终要以他为中心,在你和他分居的日子里,你浑身充满了活力,可是现在你和他一复合,你整个人又变的紧张拘谨,你天天心事重重,我都看在眼里,你告诉我,这就是爱吗?爱应该是让一个人轻松自在,没有任何压力的,可是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啊!”

裴永琰拦住我,他求我:“丁叮,你现在是要去找他吗?你准备逆来顺受,一味的迁就他吗?”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给我让我开。”

裴永琰还努力的拍我的车窗,他叫我:“丁叮,丁叮。”

我冷着脸,车子溅起水花,他终于徒劳的看着我消失。

我打电话给陈秘书,告诉她,我要辞职。

陈秘书似乎早预料到我会这样说,她回复我:“我已经向人事部请假,说你病了,这几天不能去上班。如果你一定要离职,是要赔偿公司损失的。”

我在这边痛骂:“我不会回去的,叫裴永琰来告我好了!”

她那边声音倒还平静:“他已经病倒了,昨天淋雨伤口发炎,他发了高烧,现在在医院输液。丁小姐,我虽是局外人,可是容我说句实话,裴先生不是那种流连欢场的花花公子,他对你确实动了心,为了你甚至和董事长闹了意见,他告诉董事长他喜欢你,要娶你,董事长当即翻脸发了脾气,现在董事长已经回香港了,只留裴夫人在这里照顾他。”

我这边冷冷说道:“你这是在标榜他的好处吗?真好啊,人说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看来这话也不假。”

“丁小姐,你是一个幸运的人,裴先生也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人,他如果不是真的对你动了心,他不会和父母摊牌闹成这样子。”

“那我真该庆幸了,那么高智商的人居然会爱上我这样一个白痴。”

“丁小姐,有时候人智商高,未必情商就高。”

我气恨的挂了电话。

悲苦之下我打电话给朱薇,恳求她给我时间让我诉苦。

朱薇很无奈的告诉我:“丁叮,我这几天要做年底总结报表,抱歉我实在不能做你的听众。”

我只是哭,“我该怎么办?家俊一定误会了我。”

“丁叮,你听我说,付家俊不是这样的人,你知道吗,我一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在你和家俊的离婚事件里,似乎他的那次出轨只是他用来和你离婚的一个借口,他至始至终都爱着你,他有什么事在瞒着你。”

我流泪,五脏六腑都象是转了位置,痛的我坐立不安,一夜之间,我喉咙肿大,甚至喝水都困难。

三天,三天的时间我没有联系到家俊,我惊恐不已,每天都去家俊办公室找他,他依然不在,不过陶燕告诉我,“付律师每天都有打电话回来问及事务所的事。”

我悲哀的想,他每天都问事务所的事,却狠着心一个电话也不回我。

第三天晚上,我陷在家里的沙发上,浑身没有气力象一根面条。

终于,门开了,我疲惫的睁开眼睛,家俊回来了。

————————————

“家俊。”我立即跳起来,扑到门边,一看见他,我马上掉泪。

他还穿的三天前的西装衬衣,倒没见出有脏和皱的地方,他一直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他的脸?我悲痛的去抚摸他的脸,他一脸的胡子茬,眼神很黯然。

我掉了泪,“家俊,你这三天去了哪儿?我担心死了。”

他的声音很疲倦,“想静一静,所以去外面的洗浴中心呆了三天。”

我哭:“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互相信任,你为什么不信任我?我告诉你我和裴永琰之间只是好朋友,也许在他那里是有其他的想法,可是我这里只当他是老板,是好朋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都能相信你和沈安妮,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和他是清白的?”

“丁叮。”他的声音很疲惫,“我相信你和他是清白的,其实我从来也没有误会过你,只是忽然间,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看着他的眼睛,吃力的咽下口水。

“丁叮,那天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我看的出来,他不是伪装的,他是真的爱你,他条件比我优越多了,你跟他比跟我幸福。”

我尖叫:“付家俊,你这个混蛋!”

他还是很平静:“是,我是个混蛋。”

我痛哭:“我管他是什么人,他就算是世界首富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所需要的无非是一个合适我的丈夫,我希望我的丈夫关心我,照顾我,孝敬我的父母和我好好过一辈子,我不管其他人。”

“丁叮你听我说,你的确需要的是一个合适你的丈夫,他条件足够,他爱你,为了你他也会爱你的父母,会照顾你一辈子,他能给你的不会比我差。”

我气的去打他,“付家俊你这个卑鄙小人。”

他无动于衷的由了我打,“丁叮,丁叮,其实我还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们都应该现实一些,我们离婚吧!”

我停下了手,“你在说什么?”

他垂下眼皮,“我们离婚吧,我们其实都有更适合自己的人选,你和裴永琰,我和沈安妮,我们两人的新伴侣都对自己的事业有帮助,……”他苦笑:“这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吗?”

我冷笑:“两全其美,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他沉默不语。

我讥讽他:“那个从前自负清高的付家俊呢?”

他转过头,很苍白的看着我:“丁叮,其实我和普通人没分别,我只是一个最平常的男人,你看,我在诱惑面前没有抵抗住,我对爱情不是这么忠贞,我因为爬上了郭蔷的床伤害了你,象我这样的人,道德品行已经败坏,不值得你原谅。现在呢,郭蔷她报复我,那也是我咎由自取,可是沈安妮能帮助我,她的家世帮我可以顺利的度过眼下的难关,他父亲出面担保,我洗脱所有的嫌疑,你看,我的事务所现在生意不是正在恢复吗?有她帮我,我会做的比以前更出色,放手吧,丁叮,我们不应该复合,我们应该理智的结束我们的关系了。”

我一步步往后退,看着这个男人,我象不认识他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

他默然。

我一阵好笑:“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所谓的误会,对裴永琰和我的关系斤斤计较只是一个借口,用来掩饰你想攀龙附凤的一个借口,付家俊,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真心的想和我复合?”

他咬紧自己的嘴唇,低下头去,良久,他说道:“对不起丁叮,我们不适合了。”

我感到天旋地转。

——————伤感的休息线——————

我不相信家俊会这样的变心,我认识他六年多,在我的印象里,他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的确很坚决,很冷漠的又从家里搬了出去。我气急败坏又不死心的去他办公室找他。

我提前打扮好了自己,这一次我打扮的更加锐利,我要和他谈判,我不要象个泼妇一样蓬头垢面的出门,我穿上了最贵的一套套装,化好了精致的装容,踩着六寸的高跟鞋去声讨他。

要离婚?可以,我要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决裂。

站在办公室门口,刚要推门,我听到里面一声桌椅翻倒的声音,我心里一紧。

“家俊。”我惊叫。

我看见他人摔地上,侧摔在一边,地上飞着几张资料纸。

我又痛又心焦,马上的去扶他:“家俊,你怎么了。”

他轻轻推开我,“只是困了,没坐稳。”

奇怪,他好象很吃力,半天没反应过来,而他身子又重,我根本拉不起他来,等反应过来后,他撑着自己站起来,扶正了椅子坐了回去。

我一时间所有的志气和质问全飞到了津巴布韦,我不想和他呕气了,“家俊,我们回家吧,那份工作我不要了,我们回家,我们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他自己整理资料,“你来找我只是为这件事?丁叮,你清醒一下,现实一点。为我这样一个男人多不值得。”

我苦苦恳求他:“算了,家俊,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你也不是一个贪图虚荣的人,你何必故意激我呢?我们回家吧!”

正在这时,门推开了,我回过头,沈安妮?

她看见我,眼里的神色先是一怔,紧接着立即把视线偏走,视若无睹的对家俊说道:“家俊,陈总叫司机来接我们,你准备好了吗?”

她居然现在直呼家俊的名字,不是从前那样叫他付律师了?

家俊点头,他把东西收拾好放回公文包里,沈安妮立即上前替他拿过手包。

我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两个人。

家俊轻轻和我说道:“丁叮,你看见了,她能帮助我,而你呢,你也不是孤苦无依,裴永琰真心待你,他甚至私下找我,愿意给我一笔钱,资助我开一间大的律师事务所,我不需要他的资助,因为你不是商品,不可以做交换,但是呢,一个男人能为女人做到这一步,我相信他是真心的,丁叮,放手吧!”

我浑身正在一点点的起鸡皮,家俊在说什么啊?

沈安妮轻轻碰家俊,“家俊,我们到时间了。”

家俊告诉她:“你先下去等我。”

沈安妮看我一眼,我没有迎她的眼神,可是我能想象的到,她是想和我说,你放手吧,快点放手吧。

她走后,我看着家俊,我问他:“告诉我一句实话。”

“什么话?”

“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离婚?”

出租车很快载我回了家,我冒着雨从小区大门口跑回去,在楼下我没有找到家俊的车子,我心沉了下去,家俊没有回家。

我缓缓的走,雨水顺着发梢流进我的衣服里,我步子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说不出的困难。

终于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我机械的招手,司机迟疑一下,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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