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没有再理那边，许凡骤然凑近：“逆光而来的少年挽救了少女的灵魂？芳心暗许？”

“本来就是嘛……”，秦姝嘟囔了一句，许凡像是漫不经心：“那……如果反一下呢？”

“好了，你也别伤心，但是绝对不能去抢秦姝的对象。”，林佳梅郑重其事地说。

下午最后一堂课，参加物理竞赛的要去颁奖仪式。

“什么？”，“逆光而来的少女挽救了少年的灵魂……一见倾心？”，秦姝迅速低下头：“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林佳梅和宋雪说了两人的事：“秦姝和许凡早就是默认的一对了，妹，你别这样了吧。”

宋雪惊讶：“啊？是吗…”，她落寞地垂下眸。

眼底的执着一闪而过。

是死。

当初的少年将刀藏在身后，为的是在最后看到那群人死不瞑目。然而少女的出现打破了所有。

就像秦姝说的。

隔天，林佳梅神秘兮兮地靠近秦姝：“我妹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

秦姝的关注点有点偏：“哇哦，才几天就成‘我妹’了，原来你不怎么介意她是私生女啊。”

“什么啊，你小声点……不对劲的地方来了！你悄悄转头，看她。”，林佳梅往那边瞟了一眼，又迅速回头。

——

若宋雪对许凡芳心暗许。许凡就是对秦姝一见倾心。

许凡看看垂眸的女生，敛了敛眸。怕她不懂。怕她懂。怕她假装不懂。

林佳梅说到做到，转身去了宋雪的位置。

秦姝只眨眨眼，把心里的不痛快压下去：“没什么不对劲的，有个逆光而来的少年挽救了一个少女的灵魂，可能换成谁都会芳心暗许吧。”

林佳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你们俩的事已经在暗中传开了，几乎全班都知道你们是一对，我得去提醒她。”

许凡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他们初见，不就是被林翊生欺负的小巷里，遇见了那个一打五的软妹吗？

如果当初秦姝没来。

一切以决赛成绩为准。

“最后一名，临祈九中。请许凡，宋雪等10位同学上场。”

许凡和宋雪并排走，两人站在一起，陈校长觉得惋惜，但还是拍了一张照。

宋雪一下课就缠着姚容：“妈妈，拜托陈校长把那张照片洗出来给我好不好？”

这个女儿虽不是亲生的，也与姚容相处多年，从来都明理懂事，也没提过什么请求，也就是这两天的物理竞赛换人和照片，自然就答应了。

尹廿刚好来送作业，那句“妈妈”听得很清楚。

宋雪拿到照片后笑眯眯的，下课时小手躲在课桌下，把那张照片一点一点地剪成自己和许凡的合照。

尹廿眼睛一瞟就晓得了她的小动作。

——

放学时，几人围在校门。

“我告诉我妹了，她应该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盯着许凡了吧……”，林佳梅小心地说。

“她没听进去。”，尹廿语气淡淡的。林佳梅狐疑地看着尹廿，秦姝沉默了。

良久，尹廿幽幽开口：“不管宋雪之前和秦姝关系怎么样，现在她一定是背叛秦姝了，”，尹廿随意地拍了拍秦姝的肩，眉梢一挑：“这个人……帮你警告一下？”

秦姝没说话，算是默认。

她不是什么良善的大好人，最开始的救许凡是为了做任务，对宋雪好是因为聊的来，对林佳梅和尹廿好是因为她们也对自己好。

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如果宋雪背叛了自己，她当然会以同样或更甚的方式还回去。

“我去车站了，要赶公交。”，秦姝抱歉地笑了一下，走了。宋雪刚从校门出来，林佳梅道：“妹妹，妈妈让我去北祈路租的房子，你回原来的。”

说完，调皮地挤眼：“爸爸在那边哦，你可以去见他。”

宋雪挺乖的点头，林佳梅笑着去了北祈路。

宋雪看向尹廿：“姐姐，我们顺路，一起走吗？”

尹廿点头，不经意地扯了扯领口，眼里有凉薄。

两人只走了一会儿，尹廿瞟到她口袋里露出半张的照片，冷笑：“以后离许凡远点。”，宋雪愣了：“为什么？”

“为什么？”，尹廿被气笑了，“林佳梅和你说过什么你忘了？秦姝对你挺好，你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对象看，合适？”

宋雪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我没……”，眼眶渐渐变红，可怜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尹廿欺负了她。

“你别装出这副样子。”，尹廿眼底的凉薄更深了。

“怎么？讲道理不行？要我威胁你吗？”，尹廿停下脚步，一字一顿：“私、生、女。”

宋雪的瞳孔蓦然瞪大，随即平静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我背叛了她？这只证明我是对的，因为秦姝也把我是私生女的事告诉了你！”

“对了……许凡他，知道这件事吗？”，宋雪突然挺慌张，尹廿觉得可笑：“你想多了，私生女是我猜的，秦姝一直帮你保守秘密，许凡……就算知道，也不会把你的事放在心上。”

宋雪也没觉得自己对不起秦姝，她只是喜欢了一个人。

“你怎么猜到的？”，宋雪的眼眸平静了几分。“你私下叫姚老师妈妈，又和林佳梅是姊妹，我也只是赌一把，没想到真猜对了。”

“你喜欢许凡是没错，难道秦姝就有错了？值得你这么针对她——去求姚老师换人？”

宋雪稍稍抬眸看了看她，不愧是尹廿，冰雪聪明。

宋雪良久没有答复，尹廿眸中敛了不耐烦：“算了。”

只要秦姝一同意，尹廿立刻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好了，但是仔细想想宋雪也没什么大错，那就给她留条后路。

尹廿走了，她的眼眶蓦然变得猩红，死死地咬着嘴唇。

——

许凡这两天不去打球了，操场成了两个人的天下——陈越和许庸。

陈越仗着是陈校长的孙子，横行霸道惯了，经常在小巷子里堵人，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管他是谁。

陈越就瞧不起成绩好点的，有时专挑尖子生欺负，当然，基本上都是男生。

许凡是个例外。

“小爷就是看不惯你！”，陈越在小巷里叫嚣，许庸背着书包穿着校服，俨然好学生的样子：“放了他。”

林翊生就不是伤了。

秦姝扭头的幅度较小，也是飞快地瞟了一眼，就愣了。

宋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边，但秦姝明白，她盯的是许凡。且充满了不明显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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