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四脱不开关系，作为他心腹的内监，自然也脱不开关系。这个时候，内监出现皇后宫中，自然说不清楚了。

“不能因为这件事儿就认定母后的罪名，这件事儿，还是得父皇自己做决断。”辰王道。

“微臣去帮王爷传话？”李统领问。

“丸子公公是父皇的贴身内监，是不是他去更能代表父皇？”辰王道。

“正是如此，所以，微臣这是叫御林军把永华宫看起来了。”李统领道，“说起来，有件事儿微臣不好瞒着殿下，刚才微臣有几个属下差点儿冲撞了皇后娘娘，幸好微臣反应快，这才没让事情发展的不可收拾。”

“锦衣卫直属父皇指挥，父皇如今这样，没办法发号施令，本王担心姬蘅不会听从本王的调遣。”辰王道。

“陛下如今这样，锦衣卫最该做的有两件事儿，护卫陛下的安危，揪出幕后黑手。”李统领道。

“李统领说的有道理，那就让姬蘅进宫？”辰王道。

辰王心中窃喜，这样更好，有什么事情，他的人能第一时间动手。

“李统领做的非常好。”辰王道。

“还有一事，微臣认为很有必要跟殿下说一下。”李统领又道。

当然，他这也不是逼宫。

毕竟，对父皇下手的是小四嘛。依着皇后纪家跟小四的关系，他们自然是脱不开关系的。

到时候圣旨拿出来，他名正言顺。

辰王看着李统领的离去的背影，勾起嘴角。到时候他带着人去了永华宫，趁乱自会有人拿下皇后。有皇后在手，纪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李统领请说。”

“谋害陛下这事儿，要尽快查个水落石出。”李统领道，“这查探事情真相的本事，还是锦衣卫更胜一筹。”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证据。

“李统领你搞错了吧？”辰王一脸吃惊，“母后怎么可能……”

“我们在皇后宫里发现了四皇子的贴身内监！”李统领道。

那几个属下，自然是辰王的人。

“没出事儿就成。”辰王道。

“还是王爷想的周到。”李统领道。

——

小丸子按着辰王的吩咐到了镇抚司衙门，求见姬蘅。

等了许久，才有人带他去见姬蘅。

“有御林军在，还需要锦衣卫吗？辰王是奉命代理朝政的，宫里的事儿跟朝堂上的事儿，自然由辰王说了算。”姬蘅漫不经心的说。

“李统领建议辰王请锦衣卫插手的。”小丸子道。

“我们锦衣卫何时需要听从御林军的？”姬蘅冷哼，“他御林军整日里不过是在宫中巡逻一番，如何跟锦衣卫相比？”

“是是是。奴才也没想到，李统领会这么跟辰王殿下建议。他去了永华宫一趟，把永华宫看管起来了，回来之后，就与辰王殿下这么说的。”小丸子道。

“陛下这样，皇后理应主持大局的，怎么……”姬蘅作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陛下这样，暂时查出来的是四皇子动的手。皇后娘娘如今是四皇子的嫡母，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撇清关系。”小丸子道。

姬蘅嘴角微微勾了下，似笑非笑，“四皇子动手，让辰王抓了个正着？呵呵。”

小丸子没吭声。

“辰王现在很得意是吧？就是不知道他能得意多久。”姬蘅自顾自道，“本督手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时半会儿没法子进宫。当然，本督也不能不听辰王殿下的调遣，本督会叫副指挥使带人进宫护卫陛下的。”

小丸子有种姬蘅什么都知道的错觉。

“好了，你赶紧回宫照看陛下吧。”姬蘅端茶送客。

屠三跟鬼五两个随即带人进宫，当然，他们从姬蘅处得到的命令可不是什么护卫嘉和帝的安危。

姬蘅没亲自进宫，辰王松了口气。

姬蘅这人实在是叫人难以捉摸，他要是亲自进宫坐镇，他做什么事儿的难度自然会加大。

大学士府。

杜大学士跟姬蘅面对面的坐着。

姬蘅气定神闲，杜大学士则是满脸的犹疑不定。

“这件事儿，大学士做了，可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姬蘅道。

杜大学士的袖子里有一张宫中递出来的密信，说一切都妥当了。

他按着原计划去做，芳菲会成为一国之母，他是文臣，手中没有兵权，自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到时候杜家在他手里，何止是更上一层楼这么简单？他是大学士，将来芳菲所出的皇子，自然是由他来教导。

杜家的辉煌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他没料到，姬蘅会横插一脚。

刚才他问了，姬蘅出现在这里是受了谁的指派，姬蘅说没有受任何人的指派。

这让杜大学士很是拿不准。

“你以为辰王是真命？”姬蘅斜睨了杜大学士一眼，“这么愚蠢的人，怎么可能坐上那位置？所以，大学士，你就别做当皇帝老丈人的梦了？史书你肯定比本督更熟悉，皇帝老丈人有几个下场比较圆满的？”

杜大学士想说那些都是没分寸的，他不同，他会好好拿捏这个度。

姬蘅讳莫如深的笑了笑，“当初那些人，肯定都是跟大学士一样的想法。觉得自己会拿捏掌握好那个度！可有一句，伴君如伴虎！还有一句，君心难测。”

杜大学士惊骇，姬蘅站起身，“该说的本督都说了，该怎么做，大学士自己斟酌，本督告辞。”

杜大学士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姬蘅没有来，未来几日，陛下的身体状况会在朝堂上公布。到时候，他跟辰王的人自会提立储之事。陛下不省人事，谁成为储君，自然是由朝廷重臣举荐。

顺理成章的，辰王就是那个被举荐的人。

到时候再有圣旨一出，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可现在，杜大学士拿不准了。

姬蘅这人神出鬼没，谁敢说，陛下如今不省人事，会不会是个圈套？

“微臣已经训斥了，为了叫他们将功补过，微臣已经安排他们看守永华宫了。”李统领道。

很快，李统领就带着人回来了。

“微臣寻到了一些证据，所以，微臣暂时叫人把永华宫看管起来了。”李统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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