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这种微笑是贝蒂面对帕克时露出的，而现在她终于也对东方夜露出了这样的笑容。

贝蒂知道他做出的食物不一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但一定是世界上最令她满意的。

第......

......

因为那是夜为她做的食物。

第五条......

第六条......

第七条......

东方夜理所当然地回答了这一条废话。

自己的精灵那么可爱，自己又怎么会凶她、不理她？

贝蒂的笑容更加可爱与灿烂，还没等他反应多来，一连串的话语像是炮弹一般全部飞了出来。

“嗯，没问题，无论多少个我都会尽力地去完成。

面对贝蒂的话，东方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哼哼......这样最好。”

“贝蒂希望夜能答应几个约定，可以吗？”

“第三条，贝蒂想玩时，夜必须陪着贝蒂一起玩。

第四条......

贝蒂也因为他的态度而感到高兴，露出了能令鲜花绽放的笑容。

“嗯，没问题！”

这种简单的条件，东方夜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贝蒂又伸出了第二根小手指，说道：

“第二条，夜不允许凶贝蒂，不准不理贝蒂。”

第三百九十七条，贝蒂很少会与夜生气，但如果贝蒂生气了，夜必须无条件的哄贝蒂。

第三百九十八条，贝蒂一般很讲道理，但贝蒂不讲道理的时候，夜也不许和贝蒂讲道理。”

贝蒂的手指在空中描绘着自己幻想的美好未来，而她身下的东方夜嘴角已经开始了抽搐。

当然，这不是不满贝蒂过多的条件，而是对她如此容易满足而感到心痛。

原本以为贝蒂的条件会很难达成，已经做好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结果她的条件都只是非常非常小的事情。

贝蒂想要的，都是东方夜原本想要给她的东西，哪怕贝蒂不说，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些她应得东西给她。

但即使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愿望，却是贝蒂已经渴望了四百年的东西，每一条都事她精心设计的，已经能够流利的背诵了。

这些话，贝蒂做梦也希望说出来，去体验。

即便大部分都是废话，但对于她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宝藏。

所以东方夜都很认真的，甚至不惜消耗了几十点的精神力全部记了下来。

“第三百九十九条，不允许留下贝蒂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不管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夜都不能抛弃贝蒂独自面对。

因为......一个人真的很难受、很痛苦，所以之后的每天、每小时、每分每秒，夜都不能和贝蒂分开，直到时间的尽头都不能分开！”

贝蒂凝视着东方夜，等待他的回应。

这一条算是最有分量的了，是浓缩了贝蒂整整四百年孤独情感的愿望，她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因此才会有这样一个愿望、最大的愿望。

“嗯，我答应。直到永远，我们都不会分离。”

东方夜带着温暖的微笑，伸出手抚摸着贝蒂的小脑袋。

听到这句话，贝蒂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

“......夜不会是想用这种甜言蜜语来哄贝蒂吧？”

“第五十七条，夜必须每天哄贝蒂开心一次。”

东方夜搜索了一下记忆，直接将贝蒂的一个愿望当做了回答。

“太狡猾了......”

贝蒂小声地嘟囔着，但她对于东方夜的回答感到很满意。

“看来，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勉勉强强。”

贝蒂眯着笑眼，继续说道：

“第四百条，贝蒂之前的所有愿望，夜如果真的全部同意就再点一次头，没有同意也不许摇头。”

四百年的等待，四百条简单的愿望。

理所应当地为她献上完成契约的祝福。

东方夜先是本能地点了点头，看到贝蒂欢喜的笑容后，思维才跟了上来。

仔细一想，同意和不同意有区别吗？

不过只要贝蒂开心就可以了，现在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她终于不剩下任何担忧，依偎在东方夜的怀中，感受着两人体内流动着的同种魔力。

她觉得自从诞生以来从未如此快乐过、幸福过。

四百年的孤独等待，在即将放弃的最后时刻，终于等到了能够在今后岁月中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契约者。

他触发了《睿智之书》的信息，所以他是“那个人”，贝蒂与他走出禁书库也没有违反与母亲的契约。

但他亲手焚烧了《睿智之书》，所以他不是“那个人”，他只是以“东方夜”的身份拯救了贝蒂。

贝蒂所要侍奉的也不是虚无飘渺的“那个人”，而是自己心甘情愿奉献一切的“东方夜”。

那么，值得吗？

现在，这个答案已经是肯定的、绝对的。

好想，

好想，

好想一直这样，

永远被夜抱着，依偎在他的怀中。

一直一直一直，

永远永远永远，

就这样不分离，

真的万分欢愉，

母亲，贝蒂此刻真的好开心。

原来，痛苦与孤独的契约的尽头，新的契约是幸福。

“嗯，这是当然的！”

贝蒂扯了扯金色卷发，伸出一根小手指，缓缓地说道：

“第一条，贝蒂喜欢夜的食物，以后只要贝蒂想吃，夜都要给贝蒂做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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