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中学的卫生，都是由学生自己负责打扫的。

一个方面是因为，学校坐落的小山脚下，风大的时候会有很多的叶子，学校道路边的树木也干枯了，一地的落叶在校园里显得异常的荒凉。

说着骂骂咧咧的爬上了隔壁的床。

“行啊，文理，这名字挺别致的，我记得上了高中需要文理分科对吧？这下好，所有人都认识你了，你要选文还是选理啊同学？我选文理。”

另一个方面，学校想让学生体会劳动的辛苦与美好，自己动手去完成一些美好的事情，才能感受得到那种满足。

“季云波，看看你那个样子，人模狗样，小姑娘看到你还会心动，我把名字倒过来，叫文李。”

季云波气笑了，长腿一扬，一脚踹在了朱超的屁股上。

“季云波，你脑子有什么毛病？又不是我说的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踹李文啊，你踹你上铺的段卿禾啊！”

朱超拐了一下旁边的李文，顺着他的视线，李文看向前方，看到了瘦瘦的段月月和段繁星。

从她们打扫区域的下方绕过，两个人进了小卖部，买了些零食，回到宿舍。

看见段卿禾躺在床上，手里捧着本书。

“繁星，要不你去我家吃饭吧，然后可以省点钱，你就可以买好看的衣服裙子了。而且高中的事情，现在还早啊，这学期结束，下学期结束我们才初二呢，现在努力你一定可以赶上季云波的。”

段繁星抱着段月月，哭了，她打的泪水滴在段月月的小羊绒卷发上。

光阴透着树叶的缝隙露下来，照在她的发梢上，泪滴亮晶晶的反射着光线。

听了她的描述，段月月侧过身子抱住了她。

而季云波，长腿一伸，一只脚挂在上铺的的铁杠上，一只脚随意的翘在一边，拿着手机在玩。

李文把手里的零食递给段卿禾，然后把另一份仍在季云波肚子上。

新的一个月，轮到了段月月和段繁星所在的小组打扫落叶。

两个女孩都笑了。

时间过得很快，十一月就这么过完了。

120班打扫的位置，靠近初三的老教学楼和老田径场，同时，也靠近着学校那个拥挤破败的厕所。

那时候的红岩中学，教学楼里是没有单独的卫生间的，需要学生到操场边上，才有卫生间，可以上厕所。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李文不搭理他，然后把枕头往上铺一扔，砸在段卿禾的书上，书从上铺掉下来，刚好砸在下铺季云波翘着的脚腕上。

季云波传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咬着嘴里的零食，捡起了地上的书本。

“行了，别装了，休息时间你捧本书，求佛呢？对了，我和朱超从卫生间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你两的繁星月亮在扫落叶呢。”

季云波手上的动作一顿，把手里的书放回床上，穿上了鞋，长臂一捞，拉住了段卿禾的袖子。

两个人的动作在这一刻格外的默契。

段卿禾跳下了床，套上鞋，两个人刚跑到门口。

朱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贱兮兮的。

“行了，躺着吧你两，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该打扫完去休息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扫完才准备去吃饭的。我们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快打扫完了。”

两个人又脱了鞋子上了床。

季云波使劲儿踹了一脚朱超的床脚，骂了一句，然后蒙上了被子。

第二天刚放学，两人把饭盒往旁边人的手里一塞，纷纷找起了借口，说要去上厕所。

走到老田径场边上，果然看到了段繁星和段月月，还有几个男生女生聚在一起。

段月月拿着扫把，慢吞吞的拨弄着地上的落叶，然后把落叶扫到段繁星提着的大竹兜里。

一天需要打扫两次，此时正值午饭的时间，因为段月月要在家里午休，所以就同意了打扫完再去吃饭的决定，大家也不想去排长长的队，都同意了这个提案。

段卿禾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抬手拐了一下旁边的季云波，然后眼神示意他。

季云波看到他的表情，抬头看了看太阳，又转回去看了眼小卖部的方向。

他懂了，这个闷骚的老狐狸。

季云波转过身回了小卖部，老板娘一个人在店里看着电视剧。

季云波笑的眼睛弯弯的，很邪魅，他走过去，拿了几瓶水去付钱，讨好的像女人开口。

“姐，能把旁边的伞借我用一下吗，我全部都要用，等一会换给你。”

女人看了他一眼，不买账。

“你买旁边新的不就好了，借什么借？”

季云波无奈，抱了一箱矿泉水，然后走到女人面前，拿了几个冰淇淋，两个巧乐兹，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冰棍。

“姐，借一下嘛，你人最好了，我兄弟在旁边追小姑娘呢，你看这么大的太阳，你也不舍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晒在外面不是，你就借我用一下嘛。”

女人看到季云波手里的东西，立马笑了，仿佛刚刚冷着脸的人不是她。

“拿去拿去，记得还啊，小伙子真俊！”

季云波把手里的两个巧乐兹递给段卿禾，抬着矿泉水向前走去，边走边吆喝着。

“学弟学妹们，来来来，大热天的不容易，学长请你们喝水吃冰棒啊！”

听到声音，一群人蜂拥着过去，段卿禾走近段月月，把手里的两个巧乐兹递到了她手里。

扎在人堆中的季云波看到他两个冰淇淋都给了他的小月亮，马上就要冲着过来，结果下一秒，段月月把另一个巧乐兹递给了旁边的段繁星。

然后他就只能定定的站在一群学弟学妹中间，和他们唠着嗑，眼神时不时的往段繁星的方向嫖去。

下午吃了饭，段月月和班上的同学一起打扫着树下的落叶，。

段繁星第一次知道，眼泪也可以这么好看。

她一直很羡慕段月月的小羊毛卷，觉得时尚又好看，不像自己的，永远都是直直的，怎么都弯不起来，就算编上麻花辫睡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梳子一梳就会变回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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