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时，许怀听过来开的门。

“小公子，还请去把灶房那几坛果酿摆上。”

“可以的。”

得了同意，她便朝那儿走过去。

“好。”

初来听懂了她问的话里的意思，肯定了她的猜想。

“我能过去看看吗？”

林轻然回头问初来。

“进吧。”

直到初来引她进门时，她才跟着缓过神。

“就是这颗栾树了？”

她们从尚书府的正门过时，看到宿绿带了一个一身戎装的女人进去。

“那是谁？”

“许尚书书房的侍墨丫鬟，称作宿绿。”

东院这几日确实热闹，不久又是初来领着林轻然来了。

林轻然被他领着往小厅走，其间看见了院子里的老栾树。此时的枝头叶中，急急打上了不少花穗。

“是了。”

一者这么解释了，一者也就没再多想，跟着从侧门去往东院。

“或许吧。许尚书到底是在朝为官，轻然小姐朝堂上见得人又多了去，难免眼熟。”

“也是。”

初来这么同许怀听说着，许怀听转身就去做了。他自然以为林轻然是初来的什么客人，没多看，也没多问。

而林轻然，却是没从他身上移开过眼的。

“这里……只是些衣裳在吗？”

“也不全是，还有些公子生前用过的物件。”

“喏喏知道吗？”

“不知道。公子不让说，怕吓着小公子。”

“这怎么能是吓到呢……”

林轻然眼神有些空窒的凑近，伸手描摹起老树皮的沟沟壑壑。

两人一来一回的又说了些。直到许怀听再过来，示意酒已经拿上了，才一同去了小厅。

尚书府·正厅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家小将军，回府很是赞赏府上的二公子。将军感到好奇，特派在下来详细了解些‘如何如何’。”

彼时宿绿候在一旁，许楝坐在主位正与下首的女人说话；那人便是跟着宿绿进来的人。

也不奇怪林轻然眼熟，毕竟是贺焰嚣派过来的。

“能得到赞誉如此，是小儿之幸。”

“那许大人，我便处处事儿都问些了。”

“自然。”

从贺钧口中得知了许怀听的消息，贺焰嚣是即刻便作了调查的打算。而最捷径的调查，就是直接来问许楝。

她当日也向贺钧透露了调查的意图。因着近时有了让女儿接触些大事务的打算，却正赶上贺钧“消极怠工”，她多少有些放不下心。

对贺焰嚣来说，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独女。虽说自己也想她早些找上个夫郎陪陪，但却不想对这个女媳一无所知。

母女二人其实相互也都了解，贺焰嚣想调查，贺钧也清楚是因为什么。所以没有多加阻拦:正如贺焰嚣说的，立场不同手段不同。

“京城里都知道，许大人痴情。自主夫去了，没再纳过一房。在下多少有些好奇，这二公子……”

倒不是派来的这人八卦，而是来历确是件重要事。

这孩子与啊溯长的不像，却又有几分没由来的熟悉感。她就这么看着，竟也觉得十几年的心头浮沉受了安抚。

林轻然看着那两个人进门的背影问初来；初来随她看去，答。

“倒不是说那一个丫鬟，是说她边上那个女人，像是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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