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一副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竹西幽幽一叹:“我就是太无聊了，想给你添点堵。”

沈周和竹西来到书店，禁不住感叹:“这门窗也太干净了，放在高中物理题目里面，完全具备不考虑摩擦力的条件。”

“果然是有职业精神的。”

“……我每天都帮你疏通，你却想着给我添堵，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但临近年关，无论是忙着回家过年还是忙着工作，所有人都没有太多闲暇时间能来书店转转了，时不时才会来那么一两个。

林玉经常会觉得她来的很是时候，书店没有顾客，她就只需要打扫卫生，甚至连书架都不用整理，一天天也是无所事事。

不过工资已经拿到了，非常具有职业精神和道德的林玉同学每天还是会按时上下班，工作内容就是打扰卫生。

沈周看了眼手机，已经上午十点多了:“跟我一起去书店咯，反正也是闲着。”

“好吧。”

秋露中学进入寒假之后，秋露街也跟着冷清起来，以往到处都是穿着校服的高中生，现在全都消失不见，甚至连行人都少的可怜。

吃过早饭，沈周在家里快闲出屁了，绞尽脑汁想给自己找点麻烦。

竹西在沙发上躺平，随口道:“现在在别人眼里我们已经出门旅行了，你还去书店做什么？”

“这不是没出门嘛，再怎么说我也是老板，每天不去看一眼，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要去书店，你要不要一起？”

这也难怪，毕竟秋露中学是开设在偏郊区的位置，离城中心有一定的距离，自然是不甚繁华。

书店目前的顾客组成分为两部分:学生和非学生。国庆节的促销活动之后，书店的客流量突飞猛进，非学生顾客的比例大幅上升，当然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超过学生的比例。

“我有钱啊，可以给你赞助。”

“没事，把她带回来给你做小也行，我不介意的。”

“你怕不是昏头了，这种话怎么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别看林玉只有一个人，她还带条狗呢，我哪里配让她做小。”

“咳……我不过是为淮左报仇而已，你昨天可是整整嘲讽他十分钟，我都听不下去了。”

“我那是和他友好交流，好朋友之间怎么能说是嘲讽呢？而且你不也嘲笑了？”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老板？！你不是去旅行了吗？老板娘也在？！”林玉闲的发疯，心血来潮地跟着音乐学跳舞，拧拧胳膊抖抖腿还挺有意思的。

可万万没想到沈周和林玉突然出现在书店，而且看到了她学跳舞的样子……

卧槽，他们该不会怀疑我的品味吧？早知道就不用这个音乐了，换个姐就是女王，会不会显得更高雅，更自信放光芒一点？

沈周确实看到了她的舞姿，怎么形容呢，就是给人一种四肢刚长出来还不习惯的感觉。

“嗯……跳的不错，以后不要在跳了，还有你这个音乐……我奶奶听了都说有品味。”

竹西忍俊不禁道:“其实还好啦，至少能看得出来林玉姐的四肢还是挺灵活的。”

她的意思是指林玉跳舞的时候能做出各种乱七八糟奇怪的动作，显得很灵活。

“……你们就当没看见，要不然我可放二郎神咬你们了！”虽然没什么用，林玉还是不痛不痒地威胁了一下。

好在我脸皮比较厚，一点丢脸的感觉都没有，不就是被人看见跳舞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没人来书店，也不会有人知道我长什么样……我跳舞的时候应该是背对着店门的吧？

算了算了，以后打死也不在店里随便跳来跳去了，还没男朋友呢，得要点脸……

“你不是说要把二郎神带来吗？怎么，它不愿意来？”

“我怕它在店里发疯乱跑，还是算了吧。”万一二郎神受了什么刺激，在书店上蹿下跳，到处破坏，那林玉除了卖身就真的别无他法了，赔不起啊！

“二郎神还是挺乖的，接过来也没事，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意外，大不了你就给我白打工抵债了。”

“想得美！”林玉已经社死了，干脆直接摆烂，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你们怎么没去旅行吗？”

“临时有事，年后再去。”竹西在书店随便转了转，心道林玉还真是挺敬业，没有顾客的时候也把店里打扫得这么干净，着实是有心了。

林玉如果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会坦率承认她其实就是因为太闲了，才会每天都打扫得。

“哦……所以你们今天来是视察工作还是来看我？”

沈周撇撇嘴，就想怼她一句:“当然是来视察工作，看你？想多了吧，我宁可在家里闲出病。”

“我还不稀罕呢！”

两个人斗嘴几句，竹西打断道:“我们也是闲着没事，就来这边走走。”

“还是西西说话好听，哼哼，沈周你多跟人学学，大老爷们嘴太毒可不好。”

我嘴毒？沈周不理解，从来都没人这么说过，反而竹西在很多人眼里是暴力毒舌的款。至少梅叶当初是这么想的。

林玉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你也没好到哪去，还好意思说我？”

“反正比你嘴甜。”

“糖精放多了？你细胞里都是糖精？”

“……西西，他平时跟你说话也是这样吗？我真的想打他。”

竹西看着沈周抱着胳膊臭屁的样子，颇有些无奈:“还好啦，可能是因为你太好欺负了，所以他才经常怼你。”

“那我能打他吗？让他涨涨记性。”

“你应该打不过他。”

“……”

沈周轻轻一叹:“哼哼，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老板，说你几句怎么了？难道不行吗？”

林玉冷笑道:“不行。工资我已经拿到手了，随时都能跑路，你再骂我，小心我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威胁老板的员工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别太过分。”

“到底是谁过分？”

眼瞅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竹西连忙出言劝阻:“好啦好啦，大过年的吵什么，一起聊聊天不好吗？”

“我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切，小心我扣你工资。”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你们啊，明明可以和谐相处，可每次见面都是怼来怼去的，跟小屁孩子一样。”

沈周和林玉都是长叹道:“都是无聊惹的祸啊。”

“……”

人果然不能太闲。

“对了，昨天有一个小孩子来书店送吃的，我不认识他就让他回去了。”

“小孩子？男孩女孩？多大？”

林玉回忆道:“一个小胖子，男孩，进门就喊大哥大嫂过年好。”

“是小乐啊，隔壁超市的小胖子，经常来看漫画……你说他来送吃的？”

“嗯，我看他端了一盆卤味，老香了，我没好意思要。”

“傻不傻？有人来送吃的，你不要？”

“我又不认识他。”

“……你现在去隔壁超市问问那盆卤味还在不在，我也想吃。”

竹西:“……”

林玉:“……”

“这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找个消遣，要不然我们会无聊死的。”

“你该不会是为了去看林玉吧？”

沈周不屑道:“那你可真就冤枉我了，我对她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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