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成了！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急的牙床子都肿了。乡下也行，多跑点路呗，时间订好了吗？”

傻柱儿看赵主任一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事儿有了眉目高兴的，还是刚才喝酒喝的。

美美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他只上了半天班，下午打了招呼就溜出了工厂。

还是那条路，还是那破车，摇啊摇的又是俩多小时，傻柱儿再一次来到了南苑地界。

“明夜里，最好是后半夜，您可多准备几辆车，人家还白送一百套猪下水呢，其中可有您的一半！”

“放心，东西只要分量足，包新鲜，明晚拉回来，后天我就把钱给你，做不到你找我！”

“行嘞！这我就放心了，那咱商量商量怎么个交易……”

俩人嘀咕了半天，敲定了计划后，傻柱儿乘着月色回了四合院。

这一百套下水是他临时起意，觉得这事儿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啥时候炸呢。喂饱了赵主任，在通过他把知情人都安抚好，把握也就更大一些。

“行！果然没看错你小子！那咱就明天夜里，我找运输队的去拉！”

“嗯，我明天先过去，人家不见生人，得我去交接！咱可说好了，介绍信可还在他们手里压着呢，到时候拿不回来钱…”

再不好受事情也还得办，从空间里取出一副猪下水外加一个大猪头，地塊（kuai三声）着去了赵主任家。

人家好歹管采购食材这么多年，可不跟他们一样住在大杂院里，赵主任的家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儿。

此时天色见晚，赵主任一家正在吃饭，见傻柱儿拎了这么多东西来，一家人热情的不得了。

又是两个多小时的艰辛路程，傻柱儿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屁股蛋子都被颠的有了抽搐感。

这话傻柱儿是在提醒他，别耍心眼儿，介绍信可写着你和杨厂长的名字呢！

谁傻啊，赵主任这老江湖对这一行门清着呢，再说他也没想过黑吃黑，人家能搞来这么多肉食，能没点能量？

“乡下呗！我今天跑了一天，那事儿成了，东西人家给凑齐了，可是运不进来，只能存在乡下！”

赵主任跟着送了出来，在门外一处背境地儿，俩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柱子，你这灰头土脸的，上哪了？”

赵主任闻听心里乐开了花，心说这小子懂事儿，本来还想把这进货渠道搞清楚呢，现在一看人家这么会来事儿，就不打算撬这营生了。

“太多了吧？”

下了车他可没去找李支书，这会天还早，路上和田地里时常有人晃荡。就这么把一堆粮食凭空变出来，那不得炸了窝，这附近可是有驻军的。

找了个草窝子，他就那么往里一猫，净等着天黑。

这时节呆在外面可不好受，冻的他抽了将近一包大前门，脚都冻木了，好不容易才盼到天黑了下来。

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他就在附近转悠了起来，看看哪里能放粮食，也顺便多踩出一些脚印来混淆视听。

足足转悠了一个时辰，才从空间里把500斤棒子面，和一千五百多斤红薯取了出来，藏在了离大路不远的草地里。

四周观察了半天，见没人发现，才又提着两口袋猪下水，向着破砖窑走去。

路上全是新轧出来的车辙印，看宽窄他觉得应该是独轮车或者是驴车轧过的。

这些痕迹，也算是帮他在赵主任那打了掩护。

破砖窑旁的棚子里，李支书带着马铁钢，还有俩年轻人，正坐在地上烤火。

不远处的看草地里，一个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堆的跟个小山似的。

等他走近了，几个人才发现有人过来了。

“谁？”

“是李支书吗？是我，小何！”

几人闻声站起了身，李支书一眼认出了傻柱儿，快步就迎了过来。

“哎呀！何老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快急死我了都，饲料都给您预备好了，您看看！”

傻柱儿走上前打开一袋，借着火光一看，里面全是榨完油剩的花生渣子。

认可的点了点头，才说道“挺好，现在这牲口吃的，比人都好。

我这不刚在路边那卸粮食呢吗，就过来晚一点，让你们等着急了！”

听到粮食几人眼睛全都亮了。

“哎呀，您可真是大救星啊！还得说你们城里人有本事，我们这连乡里的书记都没办法搞到粮食呀！

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俩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外甥，都不是外人。”

傻柱儿和两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又将手里的两个口袋分别递给了李书记和马铁钢。

“李书记，马大哥，这是我从厂里给你们带的，一家一份猪下水，可别嫌弃。”

嫌弃？乖乖，这可是肉啊！他们都不记得多久没吃过了，光看着就直咽口水。

“这…这太贵重了吧？”

“贵重啥啊，就是一点心意，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表示表示还不应该的。

咱别客套了，快跟我去运粮食吧，就在大路边上呢，也没人看着，可别丢了！”

这个时候的夜晚，没有啥夜生活，农村连电都没有，谁闲的没事大黑夜出来闲逛。

等到了大路边的草地上，所有的粮食原封不动，李支书看着二十多袋棒子面，和一堆堆红薯，激动的都留下了眼泪。

傻柱儿好一通劝说，又说怕被人发发现坏了事，这几人才忍住激动的心情。

“棒子面二十斤一袋，共25袋500斤。红薯有个差不多一千五百多斤的样子，你们查验查验。”

不用他说，马铁钢早就打开袋子去看了，手里捧着棒子面，用鼻子一闻他就知道是今年的新棒子打的。

“没错，是粮食，分量也差不了，这都是粮食呀…”

“好，好哇！你快回去叫人，让他们把车都推过来！把粮食都放村部去，谁要是敢抢，就给我把腿打折！”

“好嘞…”

这里离村子很近，一去一回，马铁钢就带来一队乡亲，推着各式各样的车子。在李书记的指挥下全部装上了车，又哨声无息的回了村里。

期间傻柱儿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棉帽子，套在脑袋上，遮挡住了大半的容貌，生怕别人记住他的长相。

回道破砖窑，傻柱儿对李支书说道：“这次多亏了您和马大哥，我算是完成了任务，以后再需要饲料，我还得来找您。”

“我还巴不得你多来几次呢，你刚才也看见了，村里人都饿成什么样了，有了这些粮食，能吃上一顿像样的年夜饭了。”

“哎，熬吧，熬过去冬天就好喽……”

又闲聊了几句，傻柱儿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李支书还要留下来帮忙装车呢，傻柱儿以车得第二天才来，又不易闹的人尽皆知的名义给糊弄过去了。

李书记怎么回村分粮食，咱们不提。

等傻柱儿确定附近没人以后，就边烤火边等待，默默的看着手表的指针一圈一圈的转动。

差不多夜里一点多，他听到大路的方向有卡车的声音传来。紧忙把饲料全部收进仓库，又把提前分好的肉食，全部转移到了草地上。

直到看到车灯的影子，才向着大路跑去。

到了路边，他举起火把来回摆动，十几辆厂运输队的大卡车，缓缓的靠边停了下来。

打头的车门一开，赵主任兴奋的跳了下来……

“多啥呀，本来就是白给的，我想着都留给您，可您得找车呀，司机您不得打点打点？领导那您不去烧烧香？”

主任媳妇又新炒了个花生米，切了盘腊肠，把傻柱儿让上了桌。

吃饭时，他没提今日来的目的，只是陪着赵主任小酌了几杯，见天色已晚就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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