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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镇魔司异动

  • 作者:军谋祭酒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12-28 16:23:46
  • 字数:11502

江湖中人不惜命,要么重义气,要么重银子,打杀起来重进攻,缺防守。

这黑汉子就不同了,如果项薄没猜错,他惜命。

他这举动可惊着后面的那些好手了,知他是官道出来的,武功又出类拔萃,他们是唯其马首是瞻的。

“黑老大,你这?”一个矮胖的汉子面色不甘。

这从他的刀法里能看出来,完全招式压制,少了一往无前的气势,招招都留有余地。

对面的男人沉吟,脸色阴晴不定,果然有些犹豫。

“我的刀法和那凌腾云比还是稍逊一筹,如此,我怕是打不过他。但也不可全信,刚才一记试探,他落了下风。”

个中思量,黑面汉子忽的拱手收刀,“青年,请!”

“凌腾云?”

黑面汉子吃惊道。

随即沉下脸来,“你和他交过手?”

那人的动作严谨度和这人有些相似。

“官道出来的!!”项薄笃定。

想到这一着,项薄忽的笑了,他把剑别在腰间,三指在上,拇指在下,拔剑只到一半便退回去。

大约是两年前,他在庆平县城里斩杀了一只蜘蛛精,于黑夜当中和京城来的一个捕快交过手。

“夜黑风高,看不清脸面的情况下,我一招险胜。”项薄撒谎了,好在他面皮也黑,看不出红。

“嗯?”

毕竟,和江湖中人打架需要一种手段,对付官家出来的高手就是另一种手段了。

项薄摇摇头,他做这动作可不是为了认亲,而是验清男人的身份。

如此看来,他的猜测没错。

别误会,这留有余地可不是给对手留的,而是怕自身没有退路。

这种人,讲究以最小代价干掉对手!

“让路!”黑面汉子重申,语气不容置疑。

“但,那是三百两黄金!三百两啊!”

“你不上,我上!”

“杀!”

在他们眼里,项薄成了一座金山银山。

噗嗤!

第一路剑法,当头的矮胖子浑身被戳了数百个洞,血柱飙出。

第二路剑法,后跟的三个精壮汉子被挑筋戳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第三路

不多不少十八路剑法用完,三百人横尸当场,只剩下黑面的汉子,他握刀的手都抖动了。

“好狠!”他咬着牙喊出一句。

随即心里又庆幸,“多亏老子怂了!”

他看明白了,这青年藏拙。

所谓第一剑的试探,青年根本没用剑招,也没出剑气。

现如今的十八路剑法才是他的得意本事。

“我也许能扛到第九路!如此本事,凌腾云居然只是一招落败,难道我离开京捕房后,凌腾云的剑法进步了这许多?”

赶着急的青年打完收工,对着身后的黑面汉子拱拱手,“多谢了!”

正要离去,忽听得黑面汉子说,“青年,在下洪翼德,江湖人称黑老大,虽不及凌腾云名声大,但黑白两道都有些薄面。以后行走江湖,可以提我的名字。”

这已经是完完全全的示好了。

项薄向来恩怨分明,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青年,奉劝一句。不要往前走了,那里面有可怕的东西”洪翼德欲言又止,好心提醒。

青年只是耸耸肩,并不在意。

他不是不在意他的提醒,而是不在意前方的危险。

他和那些江湖中人唯一相似的地方,在于他不畏死。

“都走到这里了,不参观一下伍家的豪宅怎么行?”项薄自嘲,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洪翼德愣在原地,他也没想着一句话就能让青年放弃,不然他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望着青年的背影,他忽然想起年轻时的志向,如今已经成了笑话,无奈苦笑。

“愿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还能有这份热血。”他喃喃自语,随后冷笑,“当然,首先你得活着出来。”

手上沾着三百多人的血,项薄终于来到了伍家大院门前。

恢弘气势的高墙围成了一圈,上面凹凸不平,青苔湿滑,连着手的地方也无。

这就断绝了青年翻墙进去的可能性。

于是,他准备直接一点,推门进去。

不出意料的,大门是紧闭的,稍微用力就知道里面拴住了。

但是这难不住项薄,他的力气是强项,于是退后一步,身体扭转三百六十度,拳头斗大如盘。

轰!

门体撕裂,炸成粉末。

镇魔司,

独孤兰还没回来,司承朗正忧心如焚。

前不久,青城爆发活死人,这可是头等大事,他本已经准备好了奏折上报朝廷。

但却被副主事王琛拦住。

“大人,此事不可报于朝廷!”

“王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司承朗眉色一闪,呈现凌厉之色,有些不满。

在职官员没有不知道的,但凡是涉及生死草,活死人的案子,任何人不得瞒报。

他们这已经拖了些时日,难辞其咎。

王琛咳嗽一声屏退左右,“大人,您觉得这次活死人,是谁弄出来的?”

“这还用猜,除了伍宗湘,还能有谁?这个家伙他妈的疯了!!真是疯子!”

说到这里,这位青城分部镇魔司的主事已然气不过,若是伍宗湘当面,怕是要破口大骂了。

“且不说伍家就在朝廷里有些背景,可是和伍家有过联系的,大人还能想到谁?”

司承朗见不得王琛这么卖关子,眉头一皱,“别打哑谜了,赶紧说!”

“自然是北寒王!”

“嘶……你说的可当真?”

“不瞒大人说,卑职这次去伍家,可就见到了北寒王手下的燕云十八骑,这还不明显吗?更何况,大人应该听说过六年前,七里镇的灭城惨案吧?那作案手法和燕云十八骑如出一辙,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老弱妇孺皆不放过。”

听着部下阐述,司承朗越发心惊,“我小小青城什么时候卷进如此漩涡里了?”

“卑职又听闻,青城外井村遭人屠戮,这一次不是他们出手,但是和伍家逃脱不了干系,而这一切的一切,自然是那北寒王。”

“因此大人慎重!朝廷里流传着一句话,不知道大人是否知晓?”王琛凑上前来。

“什么?”

“——宁可欺君,不惹北侯!”

“宁可欺君,不惹北侯,宁可欺君”停笔沉思,司承朗起身在房间里踱步,一番思量。

但他似乎也没什么好的想法,只得重新看向王琛,这位既是他的副主事,又是军谋参事。

王琛左右张望,将门关上,这才低声语:“大人,伍宗湘不过死了个儿子,难道就会如此性情大变,想要将整个青城变成炼狱?我看不然,实在是背后有北侯的意思。”

“要我看,青城怕是已经上了北侯的屠城名单,我们还是早做打算!”

“屠城?”王琛说的轻描淡写,司承朗却冷汗涔涔。

一城之性命,不下于几万人,说没就没了,纵然是权势滔天的北寒王,莫非就可以无视百姓死活?

司承朗自问不是冷血之辈,在其位谋其职,再次看向王琛,忽然有些不认识他的这位副手了。

“王琛!你说实话,是不是和北侯扯上关系了?或者说你已经攀上了高枝?”

他的质疑不无道理,这里毕竟是西元州,不是北漠之地,北寒王的手伸的这么长,总得有人给他牵线。

因此,司承朗怀疑,王琛或许是受到了指派来游说他的。

但王琛冷笑一声,随后自嘲道:“大人未免太抬举属下。以卑职的地位和能力,想要和伍家套近乎都勉为其难,何况那比天更高的侯爷?”

“只是大人如果想要真心投靠,总得纳投名状!而这一城的百姓便是大人青云直上的阶梯!”

“王主事,此言过了!身在官职,一切唯上训天家,下顾百姓,为一人飞黄腾达而将一城百姓推进火坑,司某却难做到!”司承朗大袖一挥,动了真怒,王琛此言对于他,是侮辱。

不料,王琛却摇摇头,“大人,现在可不是我们想与不想,而是必须站定立场了。要么反对,带人出去击杀活死人,但是会坏了北侯计划,下场不必多说。要么顺从他,帮助侯爷拿下青城,想必以侯爷的能力,为大人摆平后来的事情不成难事,甚至还会上书朝廷,为大人请功也未可知。”

“哼!不必多说!这只是你一面之词。侯爷想要屠城,大可以再派燕云十八骑来,简单的多!怎么会利用活死人?”

“大人还不明白?这是作恶嫁狗!明明是侯爷指使,最后却是伍家背锅。而伍家就是侯爷的狗!”王琛眼见司承朗意动,立刻上前给斟了杯茶送到跟前,“上次七里镇的事情本来已经不了了之,但如今新君登基,誓要查清楚七里镇的真相,这对于侯爷来说相当不利。”

“所以这次,他断然不会留下证据。而他到时候完全推给伍家,借口伍宗湘因儿子之死,发了失心疯因此利用机关术搞出活死人,毁掉了青城。”

司承朗接过茶杯,低头沉思,随后抿了口放回去,“真真假假,着实难以看透,这一切都是猜测。”

这怕是司承朗最后的质疑,王琛趁热打铁,“大人,伍玉溪的那个宅子我去看了,他的死和段青云绝无干系,我怀疑和侯爷有关。”

“你是说,侯爷弄死了他,嫁祸给段青云,才有了伍宗湘发疯,这才有了活死人?”一切仿佛说的通,可是偏偏没有丝毫证据。

这也是司承朗一直不肯应承的原因,

“大人,属下以为,这一次活死人乃是一次向侯爷示好的绝佳机会,事实上,我们也没得选!”

王琛已经是痛下决心,眼神里满是决绝。

这时候的司承朗坐立不安,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忽而沉吟,忽而抬头,忽的一拍大腿,正要说……

啪!

堂门被推开,走进来长腿少女独孤兰。

两人顿时咯噔一声,“她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彼此看看,司承朗从王琛的眼神里看到了大胆至极的想法,不由得心头惊颤!

“这家伙怕是疯了!”他心想。

独孤兰哪里见得俩人的小心思,只说了一句,“镇魔司有一个算一个,立刻出动镇压活死人!”

仿佛她才是镇魔司的头。

王琛略有不满,紧紧盯着少女的背影,心思阴沉。

他一步步的逼近少女,看的司承朗惊吓连连,“他……他要做什么?”

独孤兰吩咐完就转身准备带人走,可身后的两大主事都没应承她,这让她有些奇怪。

回头一瞧,

嘿!

正和王琛那张脸打了个照面!

“你…你干什么?”少女警惕后退。

王琛反应也快,对着她拱手躬身,极为谦卑的说,“您是贵客!怎么你劳烦您亲自动手?还请在此歇歇,我去调拨人马。”

独孤兰只以为他以为她抢夺了功劳,也不以为意。

“那就劳烦大人了。”少女少有的客气,绕过他走到上座坐下。

说起来,她还真的有些累了,这泰半是拜那个青年所赐!

也渴了,就顺手抄起茶壶就往嘴里倒。

这一阵,茶水正温,司承朗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心想,“还是京城来的小姐呢!缺乏礼仪!不美,大大的不美!”

反观王琛,脸色忽然煞白。

咚!

还没喝完,独孤兰趴在桌上昏迷不醒。

司承朗想到他刚刚也抿了一口,一个晴天霹雳,掉头指着王琛,“王琛,你居然害我!”

“大人明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你你……”司承朗也开始眩晕,眼神涣散了,模模糊糊听着王琛在笑。

“老大,怪只怪你过于谨慎,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你不要!要天打雷劈的!”王琛狞笑。

………………

青城学院,仍是假期。

少许好学的少年陆陆续续归来,学院里又热闹起来。

只费阶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大猫。

这猫通体黝黑,毛发顺亮,一双眼球是淡黄色的,许是累了或者伤了,这猫老实得很,在费阶的怀里谨慎的盯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学子,教长。

“费阶,我能摸摸你的猫么?”

一个扎着俩黄色羊角尾巴的女娃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抱着黑猫走了一圈,周围的学子们都避开了,毕竟在青城的传统里,黑猫是有忌讳的。

费阶也不以为意,只是好奇的问:“你不怕?”

女娃挺着胸脯,仿佛怕被看衰了,哼哼,“不就是一只黑猫?况且,它长得蛮可爱的呢。”

说完,她就要伸出粉粉的小手去摸它。

黑猫伸了个懒腰,探出长长的牙齿,忽然觉得脑袋上有个粉嫩的物体碰着了,当即炸毛,“喵呜!”

“哎呀!好可怕!!”

女娃最终还是被打脸,屁颠屁颠的逃走了。

费阶望着女娃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嘿嘿笑着,“吓不死你!!”

懒洋洋的黑猫又重新回缩到了怀里,将头埋进去。

这一来,可就再也没人愿意靠近费阶了。

他一路走到学子住所,这里只有他和鹌鹑两个人住。

“哎呀呀!费阶你做什么?怎么把这东西给带回来?”鹌鹑从床上翻下来,惊讶道。

费阶没给他好脸色,“关你屁事,你个没义气的,居然自己跑了?”

“我怕鬼嘛”鹌鹑一脸委屈,替自己辩解。

“这猫就住这了,你没意见吧?”费阶也不去管他,在床位旁边给收拾出来块空地,搭了块衣服给裹住,成了一个窝。

黑猫似乎很喜欢,主动钻了进去卧下了。

这可使得鹌鹑瞪大了眼睛,“它它它费阶,你你你”

“你难道不知道我叫鹌鹑?带回来只猫是什么意思?”

费阶白了他一眼,“你还怕它吃了你?反正它就住下了,你要是不喜欢,就搬出去。不然我就把那晚的事情告诉夫子,看看夫子如何说?哼!”

鹌鹑无奈,他知费阶的性子,想必是那夜里他没出头真的恼着他了。

只好悻悻的缩回自己的床头,也不理他。

这一来,俩人算是赌气了。

黑猫倒是呼呼大睡,对此一概不知。

要么说孩子就是孩子,费阶过了半天就和鹌鹑和好了。

俩人又回到了无话不说,天真烂漫你我他的关系,家长里短的什么都开始聊着。

这一聊,就涉及到费阶的家里,爹娘和他家的酒馆。

“费阶,你怎么没回去一趟?你爹妈肯定很想你。”鹌鹑双手搭在后脑勺,翘着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盯着房顶,脑袋左右晃动,

“项大哥说,我爹妈好好的呢,身体好,生意好,啥都好。为了它,我就先回来了,等冬季再回去不迟。”

“项大哥?你说的这个人他去青城了?”鹌鹑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问着。

费阶点点头,“恩,好像很急的样子。”

两人聊着,却没有注意到,窝在那里的黑猫忽然探出来头,俩眼里放光。

“酒馆,爹娘,家长里短”这怕是黑猫的脑袋里浮现出来的几个字眼。

“我在庆平县遇到过一个叫凌腾云的高手,他是官道的。”项薄并不着急,缓缓道来,“他说过,如果我遇到官道的高手,便亮出佩刀手势和他的名头,对手也许会看三分薄面。”

对面那人愣了愣,“你是天家的?”

天家,即为皇帝家的捕快,体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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