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改”这种话，小虎强调了不止一遍。项玉感觉得到他的诚心，但她自己的心，已有所属。这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项玉沉默了起来。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是啊，为什么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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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统一的定论。王波的行为就没有“吓”着她的可能性吗！

“你在乎。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呢。”小虎又念叨了一句。

答不答应是项玉的事儿，坚不坚持是他的事儿。

那天他没有坚持，其实是一件无比正常的事儿。第一次见面就过于热情，对于项玉这样的女孩来说，一开始就把她“吓”着了也说不定。说不定，她反而更想躲了。

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也没

“我不知道。”项玉的潜意识是这么说的，嘴上却是这么回的：“假如你那天没有作弊，我应该还是会选择他。他出现的时间比你早。我们就像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项玉不怕伤了他的心。还有什么比没有跟他在一起，更让他觉得伤心的呢！

项玉只想让他死心。

“我也没想到。我就是这么一个较真的人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生在世，谁又能保证这辈子从未作过弊呢。读书时，我记得我也抄过一次小抄，结果还被老师发现了。”

“那是在你读几年级的时候？”

“七年级。看别的同学抄小抄，我只是好奇，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只是觉得好玩。”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具有这种心态的人，说不定会来一句：人家作不作弊跟你有什么关系。闲的吧。

偶尔，项玉还真想过这个问题：假如那天他没有作弊，后来，我会不会刻意躲避？我为什么抓着他作弊这一点不放呢。这不是一种罪过，我却想拿它惩罚他的心。假如，拒绝也是一种惩罚。

他们一起做兼职那天，他还说过，要去接项玉。项玉说不用，他就没再坚持。那天晚上，他和朋友们在一起耍。王波选择了等待，等着项玉归来。假如那天，项玉首先看到的是小虎而不是王波，结果又会怎样？当然了，对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表现得过于热情，在某些人眼里也会有些不合适。项玉也未必答应。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给我折回一点面子嘛。我不会觉得没面子。我反而有点感激你。感谢你终于对我说了实话。老实说，我也是真没想到，你说的竟然是这个事。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这种事，你要是在乎，你可以跟我说啊。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呢。你要是告诉我了，我可以改啊。你有看不上我的地方，我可以试着改变。而且——我承认我作过弊，但我在大是大非方面，还是有自己原则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你说你——你对我有意见，你干嘛不早说呢。”

“结果你却作弊了。”

“结果我却作弊了。”

她突然有点后悔了。她觉得，小虎从一开始就把她当朋友了，她却没有。没有。

“小虎，对不起。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那天他没有坚持，在某些人眼里才更符合常识；现在他想坚持了，在某些人眼里还是有些不妥吧，毕竟，项玉已经名花有主了。

他其实一直都在坚持，只不过，方式和王波的不太一样而已。

现在，项玉已心有所属。她的心只属于王波。

小虎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接下来，他就不再频繁地找项玉了。主要也是因为，他对项玉也没痴迷到哪去。

项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有，失落的感觉，也有那么一丢丢。

“难道，这就是人性吗？还是——”

偶尔，项玉甚至幻想过，趴在小虎的后背上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会默不作声，只是静享美好的时光，还是会一直聊一直聊，就像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她也更加确定了，自己从未讨厌过小虎，否则，她是不会产生类似幻想的。她想都不愿意想。

她产生了类似的幻想，竟然，心里还有了点“负罪感”，因为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呀。

“这就是——三心二意么。哎呀，没交男朋友之前，有人就觉得你会是一个专一的人。项玉，你可真够专一的呀，专一到都转移到小虎的后背上了。呸、呸，赶紧把对小虎的幻想删掉，越快越好。他又不是你男朋友，有什么可想的。”这么一想，项玉就集中了注意力，专心致志地想起王波来。

现在，王波才是她真正的白马王子。

上“马”，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尤其到了晚上。

有一天晚上，王波背着项玉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项玉趴在他耳边说：“你说，你是不是我的白马呀？就——任命你为白龙马吧。”

“白龙马是保护唐僧的。你先把头发剃了，我就保护你。”

“滚。我先把你的（头发）剃了。你还没说呢，你是不是我的白马呀？”

“是。我敢说不是嘛。”

“那，我就客气了。驾、驾，马儿马儿，你快点跑呀。”

项玉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了一下王波，调皮地说。

“把你颠下去啊。这么不老实，小心我让你翻身下马。”

“你敢。你敢掀我，我就敢撅断你的马蹄子。”

“呦，当初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能这么虎呀。”。

“再虎也没你虎呀。”

“啊呜。”王波扭过头来，试图在项玉脸上啃一口。

项玉却及时地把脸扭到了一边，生怕被这只“老虎”咬伤。

王波毕竟不是真正的老虎呀，他可是她的白马王子呀。接下来，她又把头扭了过来，快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么甜蜜的场景，对于热恋期的他们来说，也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

当她让王波“滚”时，王波还说过：“滚？滚哪去？我只想滚到你的怀里。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啊。”王波这张嘴啊，一张一合，就把项玉收进了他的蜜罐里。

项玉的嘴，肯定也有抹了蜜的时候。在一起后，当项玉挽着他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还摇着他的胳膊说过：“亲爱的，你给我唱一首《f歌》吧。”

林荫道、玉湖边、绿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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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坡，图书馆、操场，学校里的每一处角落，几乎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

“好吧，我的‘sweetheart’。”

“王波虽五音不全，唱歌难听，可他愿意唱给我听啊。譬如夏添，他要是不愿意唱给我听，于我而言，他就是唱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在别人看来，王波唱歌确实不算好听，项玉却认为：“嗯，我的波波唱得真好听。”

“f……”他唱了没两句就开始跑调了。项玉内心的幸福感却一直在线。

当王波唱出了她的心声，同时也是他自己的心声，项玉忍不住嘴角上扬，痴痴地看着他，心满意足地笑了。

某阵子，她还不止一次地问过：“你说，我是不是你最爱的人？”

“这还用问嘛，你不是谁是啊。”

项玉就看着他的脸，心满意足地笑了。

“你说，你是不是很爱我？”项玉还这样问过。

换汤不换药。

“爱、爱，特别爱。”

“有多特别？”

“那是相当特别啊。绝无仅有的特别。史无前例的特别。真的、真的很特别。很特别。”

“你说——”某天，项玉刚想问，王波急忙答道：“是，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

看来，王波的求生欲还挺强。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不然呢？”

“我怎么可能只问这个。我刚才想问的其实是——你说，我是不是你一生最爱的人？”

“你是。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也是我这一世不变的承诺。我活着就是为了你。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我一天都离不开你。我离开了你，就像鱼儿离开了水，还不得渴死。”

“渴死？”项玉白了他一眼，淡定地说。

“哎呀，我现在就要渴死了，急需公主的一个吻才能醒来。”王波假装有气无力地说。

项玉突然来了精神。

“打醒也是可以的。”她拍了一下王波的脑门，出其不意地说。

“你——”

接下来，王波就要“收拾”她喽。

至于他是怎么收拾的，那就少儿不宜喽。

在项玉重复性的问题面前，王波几乎没有过不耐烦的感觉。首先是因为他的性格，还是因为爱？

你说，你是不是会永远爱我？永远、永远、永远、永远……

是呀、是呀、是呀、是呀……

永远到底有多远？

“人能活多久，爱就有多久！即使死去了，下辈子还要再续前缘。就是这么久！”项玉任性地想。

两个人约完了会，王波会把她送到院门口。她进入院门，走几步后，还会习惯性地回头看一眼，继而冲他甜甜地一笑。有时，她也会返回去再拥抱他一下。她能养成这个习惯，也是因为，王波每次都不会立马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目送她上楼。

他也曾跨进院门，送她到宿舍楼下。他从来没有被轰过。

男生可以送女朋友到宿舍楼下，这种行为，宿管阿姨依然像是默认了。尽管如此，项玉还是更习惯于只让他送到院门口。

院门口的情侣，暂时分开后，很快地又能相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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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你也无需自责。你说出来，对咱俩反而都好。我想知道，假如我那天没有作弊，你后来还会拒绝我吗！”

“结果呢？”

“感觉不太好。老师发现后也很诧异，觉得像我这样的好学生，断然是不会作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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