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你们也不敢。”

“不放我走，你们更不敢。”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孙雷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个要求。他很清楚这“股份”的意义，但他并不确定对方真的清楚这“股份”的意义。

“当然。”陈蔚谦瞥了孙雷一眼：“我的意思是，第一，我要众议院新增一名议长和五十名议员席位；第二，大泱国13州

“那么告诉我！”

“哦？”孙雷脸色不变：“什么意思？”

“或者这么说吧……”陈蔚谦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我要大泱国20%的股份。”

……

陈蔚谦放下双臂，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但你站在了这里。”最先说话的是孙雷，这位在场人中年事最高的前人事总长，也是最当之无愧的人精。“你站在这里，就意味着对我们有所求。只要有所求，哪怕你是神，我也能让你乖乖听话。”孙雷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那么……你要的是什么呢？”他的笑容慢慢地带上了一丝嘲讽：“小朋友。”

陈蔚谦露出戏虐的笑容：

“确实不是我做的呢？”

台上五人并没有轻举妄动，此人看似肆无忌惮，但实则极有章法，他们每一次的进攻都被他卸开，而他每一次的进攻却都打在他们的要害。此时，静观其变可能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如果我告诉你们……”

陈蔚谦却丝毫没有畏惧，挑了挑眉道：

“我要成为你们的一份子。”

“杀了我，你们不敢。”

“可惜。”陈蔚谦叹了口气：“无论你们再怎么自欺欺人，灾难依然还会发生。从几万人到几十万人，从几十万人到整个大泱国，从大泱国到整个世界！大部分的人类都会死去，而幸存下来的人，要面对的，却是比死更可怕的命运。”

“那么你们能做什么呢？”陈蔚谦再次露出嘲讽的笑容：

陈蔚谦张开双臂，此时所有人都有一个错觉：仿佛他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被看守者，而是聚光灯下被众人拥立的孤傲舞王。他昂起头，仿佛在优雅地俯视着众人：

“你们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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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1个州牧的位置，作为仅一个州的补偿，我要求1、要哪个州我自己挑；2、各州郡守、知府、县令的位置给我增至各32个。军警财科等部门的职位以此类推，我要20%。第三，我要在军务、财务、科研、人事四大部外新设立一个特务部。当然，相应的位置我也会给你们空出来。第四，特务部要获得等同于科研部的财政拨款。”

孙雷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恐怖分子，对方很显然具备足够的政治知识，也很清楚权力的本质。哪怕对方要当总统，孙雷也能痛快答应，毕竟架空他轻而易举。但如果答应这个要求，就意味着他们大泱国的权力要实实在在地分他一份。

孙雷心中不断地在权衡利弊，思考对策，嘴上却是应付着道：“你认为我们会让一个恐怖分子进入大泱国的权力核心吗？”

陈蔚谦却是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他再一次用手撑住了脸颊，悠然道：“如果我说，确实不是我做的呢？”

台上的五个人皱起了眉头，欧阳正华道：“你可能没理解我们的意思。我们不信任你。找个替罪羊也许可以欺骗民众，但欺骗不了我们自己。”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陈蔚谦却是笑了：“确实不是我做的。”

五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们摸不清对方的想法：这是他第三次说“确实不是我做的”了。而这一次，显然有着别样的意味。

最终是欧阳正华开口了：“如果不是你做的，那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

陈蔚谦当然理解“这一切”指的是什么，但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们经历过哪怕你们知道是真的，却根本无法相信的事情吗？”

台上的五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陈蔚谦，陈蔚谦笑着摇了摇头，他看向艾迪生，问道：

“你相信时间穿越吗？”

“不相信。”艾迪生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如果我说是真的呢？”陈蔚谦道。

“那么我会认为你在说谎。”艾迪生闭上双眼。

“我的表达可能不够准确。”陈蔚谦想了想，道：“或者这么说，你相信回到过去吗？”

“你的意思是……”艾迪生皱起眉头：“倒退？”

陈蔚谦看着艾迪生的双眼露出了他招牌的戏谑笑容，点了点头。

艾迪生沉吟了一下，道：“理论上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

其他四人听得直皱眉头。

陈百祥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穿越时间和回到过去不是一件事吗？”其他三人也看着艾迪生，等待着他的解释。

艾迪生：“首先你们要明白，时间，是不存在的。”

陈百祥抬起左手想要反驳，但仔细想想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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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如何反驳，于是皱着眉头，并没有说话。

这时候陈蔚谦接话道：

“时间，并不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物’，它只是人类为了方便描述而创造出来的一种概念。如果要类比的话……

”陈蔚谦似乎短暂地陷入了什么回忆，他说：“就像是‘正义’，是一种主观存在，而不是一种客观存在。”

在场的都是精英，虽然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这么一说，却是立马就理解了。

“所以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赵四才会说：‘时间和空间不过是人们认知上的错觉’？”佘诗若有所思道。

“是的，既然时间并不存在，那么又何来穿越时间一说呢？那不过是科幻小说家们的幻想罢了。”艾迪生道：“但‘倒退’理论上是可行的。假如存在一种……”艾迪生顿了顿，他在思考着如何描述才更为准确：“方法，可以……”他又停了下来，思考了一下，才找到合适的词语：“逆转……事物的进程，那么倒退，是可以实现的。所以说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性。”

“就像是电影的倒带？”陈百祥问。

“可以这么理解。所以回到过去并不是某个人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而是整个世界逆转了进程，回到过去。”艾迪生道：“但……

回到过去，听上去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以一个人为例，起床。简简单单两个字，但实际上是你大脑开始活跃，发出信号让你苏醒，然后你睁开双眼，掀开被子，起身，转身，下床。这简简单单的一个过程里涉及了大量的电信号、神经元和细胞活动，而这些活动背后又涉及了大量的物理、化学变化：大量的分子运动、原子运动及更小的微粒运动。表面上是在逆转你起床这一个过程，但实际上需要逆转数以亿计的活动进程。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艾迪生眯起双眼：“‘回到过去’可不是真的就四个字那么简单，哪怕只是逆转一个人一天的活动进程就已经复杂到无以复加，更需要大量的能量参与。”艾迪生闭上双眼：“所以你说的回到过去，是多大范围的‘回到过去’，又是回到多久的过去呢？”

众人看着陈蔚谦，陈蔚谦笑了笑道：“也许……是整个宇宙？”

“哈哈哈……那或许只有传说中全知全能的神才能做到了吧？”艾迪生发出了笑声，脸上却根本全无笑意：“但哪怕是全知全能的神，他又从哪里获得如此庞大的能量呢？”

现场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说话。

陈百祥等人知道陈蔚谦想说的是什么，而陈蔚谦也很清楚对方已经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但双方都没有说话。

所谓无知者无畏，而正因为他们“知”，所以他们才能明白这是多么可“畏”的一件事。

（本章完）

.

……

“你们同样不敢相信。”陈蔚谦却没有停止他的讥讽，他猛地站起来，语气激昂道：“因为如果不是我做的，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对死去的人该如何告慰？对活着的人，你们又该作何交代？”陈蔚谦再一次嗤笑“抱歉，我一无所知？抱歉，我无能为力？”

“不！”陈蔚谦放声否认，语气和声音却又再次低了下来：“你们做不到。你们作为领导人的部分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无能，所以只能是我做的，也必须是我做的！因为这样，你们才能告诉自己：我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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