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的心里忍着痛楚给雨晴说：“妈妈，右边做了手术，右臂被弹力绷带绑缚着，暂时不能动的。”

“噢。”雨晴对着女儿笑了笑。

田歌一直在忙乎着，扭着头说：“咱俩一直都在看着妈妈，都没顾得上分神。”

田歌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温热的毛巾给妈妈擦脸，擦手，又用温热的毛巾给妈妈捂了捂脚。

田歌把妈妈额头的碎发

爱人恍然地连声应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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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歌儿，你能想起来住你姥娘家路对面的二舅爷爷家吗？和你那舅姥娘真像一个人。”

看妈妈坐好了，田歌就给妈妈说：“您要多活动，十分钟左右就要曲腿蹬脚。右胳膊不能动，右手要做手操的前两节。就是平护士在手术前教您的。操图就在对面墙上呢，您再看看。”

中间床上和赵姐换了病床的那家的陪护，听着田歌叮嘱妈妈的，接着插话说：“你闺女说的，你可要记住。这是预防血栓的，可重要的。你看俺家的，就是明天要出院了，就发生血栓了，转到血管科抢救了。”

这个家属六十多岁，身体健硕，肤色黑里泛红，很质朴敦厚的一个壮汉。这个就是把雨晴下了一跳的那病号的家属，雨晴看着这大哥，对爱人说：“你看他家的这大姐，像谁啊？”

女人，何以为家？

女人，何以为路？

女人，何以为向？

相守相别都是爱（1）

爱人一直守在病房，就坐在窗下的小凳子上。听了雨晴这么问，就端详着中间床上的病人。

雨晴说：“像不像我二舅妈？”

雨晴又看了看身子的右侧。

雨晴想着，也想不明白。她再有的记忆都是很模糊的，有听到女儿在喊着“妈妈”，也有女儿问自己的话，至于自己回答了什么，自己就不清楚了。雨晴动了动，右胳膊不能移动，就试着想动左手。

田歌赶快按住妈妈的左手：“妈妈，您醒了？您不能动左手，左手扎的有针，在输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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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了抚，对雨晴说：“妈妈护士说您可以坐起来的，躺得背都疼了吧，又不能翻身。”

中间病床上的大姐感叹着说：“这闺女真是孝顺啊，一晚上都没睡吧。”

雨晴和这大姐说着话，知道这大姐叫金芳，就喊金芳大姐，也许是她和二舅妈比较像吧，雨晴心里自然有一种亲切感。雨晴回应着大姐：“我这闺女就是细心，想事情周到，很贴心的。”

边儿上的苏迪也是说：“真是的，这姑娘就是细心。回到手术室的前几个小时，麻醉还没完全解除，不让你们睡过去，你闺女一直在喊你，给你说话，给你活动手脚，真是用心的很。”

雨晴爱人感谢着苏迪和这大哥帮忙把雨晴接回到病房，苏迪说：“哥，这都不用谢，咱都是来看病的，都是离家在外，遇到一起就是一家人了。”

雨晴不知道的是三个人，三个家，以后还要在同一条路上携手而行啊。

雨晴爱人也疼惜地对女儿说：“歌儿，你也去洗漱一下吃个早饭。你妈妈已经醒了，我能看着，你放心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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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点了点头。田歌侧过身来，一只手揽住妈妈的脖子，一只胳膊抱住妈妈的腰，让妈妈顺着自己的劲儿坐起来。田歌用手轻轻地给妈妈拍着背，舒松着妈妈背部僵硬的肌肉。看到妈妈坐得适应了一点儿，田歌缓出手把床头摇起来，让妈妈可以靠着不用费力。

晨曦如期而至，朝阳的金辉洒进了病房，病房里是满满的金光。在这光明的沐浴中，雨晴从睡梦中醒来了。

她看了看周围，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病房。雨晴回忆着，自己最后的意识就是听到彭深大夫说“主任怕你等的时间长会焦急”。这是雨晴对手术室的最后印象，除此就是一群年轻的大夫和敞亮的大屋子。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没有意识了？手术是从彭深大夫讲的那句话时就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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