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哀点了点头，“还行。”

随后，在沙发角落的位置坐下，她抬起头，问道：“明阳联系上了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一百年前，当这片土地还在西方列强的凌辱中沉沦的时候，三大家族在乱世中崛起。”

“三大家族分别是欧阳家、寒家和牧家。在共同的努力下，三家势力很快就统一了整个西南道，并成为垄断一方的大家。”

欧阳清歌摇了摇头，“明阳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回信，我已经让安德烈他们去找他了，如果找到了，就把下一次任务交代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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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欧阳清歌仰望城堡穹顶，深吸一口气，道：“‘悲伤的秋日’之所以发生，要从很久之前的故事说起。”

“包括二十年前的那件事——被人们称为‘悲伤的秋天’。”

莫文哀挠了挠凌乱的头发，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欧阳清歌叹气，随后说：“现在还有些时间，如果你愿意，我会把大部分人都不了解的事实告诉你。”

昨天晚上召唤英灵的仪式耗费了她大量的体力，直到现在，她才松了口气。

她穿好衣服，走到窗前，拨开窗帘。

只见远方的红枫山脉在一夜大雪之后，被染上了一层层厚厚的积雪，仿佛洁白的新装，美丽至极。

莫文哀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或许......在知道整个过程后，你会理解我的处境......”

莫文哀沉默不语，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午饭怎么样？我让安德烈找最好的厨师准备的。”

她走下楼梯，来到一楼大厅，发现父亲早已在沙发上等候多时。

“醒了？睡得怎么样？”欧阳清歌问。

“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如果非必要的话，我们尽量少和明阳见面。”

“你害怕了？”莫文哀问。

“为了守护西南道的安定，三家首任家主以传家宝作为媒介，许下了荣辱共进退的誓言。”

“而许诺时用的媒介，便是如今召唤英灵的三份卷轴。”

莫文哀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圣杯战争从当时就开始了？”

欧阳清歌否认道：“并不是。那时候的三位家主并不知道圣杯战争的概念，自然也不知道上古卷轴的用途，所以，西南道度过了五十年平稳的日子。”

“直到一百年后，一位自称为transporter的老人抵达了南城，他将上古卷轴、英灵和圣杯战争的秘密告诉了当时欧阳家的家主。之后，一切就变了。”

莫文哀问：“transporter？那时欧阳家的家主是？”

“我的父亲——欧阳风。”

“爷爷？”莫文哀有些吃惊。

欧阳清歌道：“父亲相信了transporter的陈述，并打算通过先发制人的手段，夺取寒家和牧家的上古卷轴，这样一来，如果同时拥有三大英灵的召唤权，欧阳家便将在圣杯战争中获得胜利。”

“那个时候，我尚且年轻，在家族中的威望不足，所以无法阻拦父亲的意志。”

“所以......”欧阳清歌叹了口气，双眼潸然。

“所以......我亲眼看着父亲用尽一切肮脏的手段，将寒家和牧家摧毁殆尽。”

“我曾经挚友的父亲，当时的寒家家主，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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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闯入家中的无名杀手杀死，整个寒家乱成了一锅粥。”

“后来，在欧阳家和外来势力的联合攻势下，寒家和牧家最终流亡海外，从此隐姓埋名。”

莫文哀低声道：“没想到当年的始作俑者，竟然会是爷爷。”

欧阳清歌苦笑，“是啊，父亲用尽最后的精力为欧阳家铲除了竞争对手，但也赔上了自己的命。”

“你也知道，他在那个秋天到来前就去世了。”

“随后去世的......是你的母亲。”

“流亡国外的寒家家主，我曾经的挚友，寒天，他为了给父亲报仇，不惜重金聘请海外杀手，以同样的手段杀死了莫莉。”

“因为他知道，只有莫莉的死才会让我痛不欲生。”

欧阳清歌站起身，转过头，深深地叹息，他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之后发生的，你应该就知道了，欧阳家、外部势力、有关部门在南城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尽管欧阳家一家独大，但再也无法恢复从前的盛景了。”

“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爷爷，为欧阳家留下的，仅仅是一场令人心碎的悲剧。”

莫文哀迟疑了一会儿，她从未想过，二十年前的悲剧竟然源于爷爷对圣杯力量的渴望。

如果没有transporter，没有圣杯的传说，没有上古卷轴，什么都不会发生。

欧阳家不会倾尽全力除掉寒家和牧家，寒家也不会为了报复而杀死自己的母亲。

那样的话，母亲依旧活着。

可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

圣杯勾起了人们心中的贪欲，为了争夺上古卷轴，欧阳家不惜背叛当年许下的承诺。

最后，所有人都死了，爷爷死了，母亲死了。但惨胜的欧阳家却没有得到另外两个上古卷轴，得到的，仅是“悲伤的秋天”。

（本章完）

.

欧阳清歌淡淡一笑，“除了你和莫莉之外，没人能让我感到恐惧。”

她推开门，发现餐车已停在门口，揭开盖子，热腾腾的香气迎面而来。

早已饿得吞口水的她狼吞虎咽地解决了午饭，整个人顿时感到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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