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迎宾台前。

大理石桌台里面站着的，是一位面相秀清的美眉。

徐小楼转身离开。

……

徐小楼眯眼笑道:“美女，你好，这是给于经理捎的山货，先放在你这里，她下午会过来拿。”

他充分地把自己油滑一面展现给大众，再加上这土包子虽然穿着土气，但脸长得好看，身体看起来也精壮的很。

所以，那些已经过了青春期最喜欢实实在在男人味儿的姑娘们，难免就会动了某些心思。

两人互加了账号。

徐小楼微微一愣，随即咧开嘴，说道:“能啊。”

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这些天来，可没少引起酒店内部人员的注意。

嘴巴甜，见谁不论认识不认识的，只要是身穿酒店工作服的，他都会上前攀谈两句。丝毫不在意别搭理不搭理他。

……

下楼。

来到停车场。

（深夜码字，好无聊。就没人陪着聊五毛钱的。）

看见女的就夸人家漂亮。也不管对面站着的是如何恐龙的女性。

看见男的就上前让烟拍马屁。热情程度就差称兄道弟拉着去拜把子了。

看到那一具具身穿旗袍的婀娜身段，徐小楼心想，“总有一天我的公司正式成立了，也在市里搞一栋楼，门口雇几个妹子，不仅消费者看着顺眼舒服，自己员工看了也赏心悦目。”

徐小楼礼貌性地给这几张熟面孔打招呼。

几位妹妹同样礼貌回应。

美眉笑着点头:“好的。唉，你等下，先别走。”

刚转过身的徐小楼回头问道:“咋了？有事？”

开车回到仁济堂。

和小老板娘打了声招呼，便直冲到后院。

后院中，小花圃前的阴凉葡萄藤下，两张藤椅，一面小石桌。

李青山早就等待在这里。

这些东西都是徐小楼掏腰包新买的。

石桌表面刻有线条。

线条四四方方，中间位置写着两个大字。

楚，汉。

这是一个象棋桌面。

徐小楼坐下，咳嗽一声，说道:“老李，今天几局？”

李青山喝了一口凉茶，吐出两个字。“三局。”

……

兴许是从小就数学不错的缘故，徐小楼下棋悟性很高。以前在洧水村时，从未接触过这玩意儿。前天偶尔跟李青山学习了半小时，一点就通，随即便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国粹项目。

为此，他特意开车去买了这两张藤椅，和这面象棋石桌。

一老一少约定，以后每天都会抽出一小段时间，两人坐下来，静心下几局。

不过，前前后后下了大概十几局，徐小楼从未赢过这位老人。

今天，徐小楼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却依然被这老头儿黄雀在后，不紧不慢地将了一军。

棋局散。

三局三败。

徐下楼也不觉得灰心丧气，直接抄起老头身前的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凉茶。

李青山有些心疼其中的好茶叶，但一想到对方本就是这等不知好物金贵的脾性，便释然笑了。

李青山轻声说道:“小楼，你要赶紧点，咱俩说好了，哪天你能赢了我，就能娶到媳妇了。再不用心点，可就悬咯。”

徐小楼放下茶壶，转眼朝前堂那边看了看，想到前堂里坐着看书的女人，随即笑道:“哈哈，不急不急，有的是机会。”

李青山躺在藤椅上，老神自在，说道:“你是可以不急，但就怕我这把老骨头不争气，哪天突然回不过气儿了，你的媳妇可就跑咯。”

徐小楼无言以对。

他很想知道，面前这个老人为何在说出死亡这件事的时候，能变现的如此豁达。

他能真切地听出来，这老人是真的不怕死，并且还抱着一颗寻常心。

但一看到李青山那双微眯着、并且充满智慧的双眼时，他就又感觉，自己不应该去问这种听起来有些愚蠢和不礼貌的问题。

关于李青山的过往，徐小楼曾在附近的商店买烟时，听那个喜欢吃烙饼卷葱的老板娘提起过。

传说，这位平常不管见谁都笑呵呵的李大爷，曾经是饶州市非常出名的中医。只不过后来因为一次医疗事故，治死了人，才黯然归隐到此，开了一家中药堂。

徐小楼追问了一句，这事儿是真的？

那老板娘却摇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但这条街上都是这么传的。”

……

徐小楼站起身。

李青山抬眼问道:“要不，再下一局？”

徐小楼摆手说道:“不了不了，还有事情要忙。”

李青山随口问道:“忙啥？”

徐小楼咧嘴一笑:“忙着和您孙女儿出去约会啊！”

……

说是约会，其实不过是和李玥玟约好了，今天下午一起去码头的水产市场买船。

徐小楼来到前院，看到李玥玟已经准备在关门。

“这就关门？可以让老李先看着门啊。”

“不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生意。”

顿了顿，李玥玟回头蹙眉说道:“你能不能别老李老李的叫？哪怕你直接叫他名字也行。我听着很不舒服。”

徐小楼挠挠头，抱歉道:“不好意思啊，下棋的时候叫顺嘴了。”

李玥玟撇嘴，催促道:“走吧，早去早回。”

……

水产市场。

经过这些天的深思熟虑，徐小楼采集众多资料全部熟背于心后，终于走进了这片偌大并且闻名遐迩的水产大市场。

市场大门有座彩虹招牌。

上面挂着‘红运水产批发市场’

门口有岗亭，两侧是自动栏杆。

徐小楼开着那辆依旧挂着临时牌照的五菱面包进去。

找了个停车位。

下车。

走出停车场，来到市场的内部街道上。

这是进入市场内部必经的道路。

路的两旁聚拢了很多小摊商贩，有卖瓜水果的、有卖烧饼肉食的，仔细看去，还是买冰水的摊贩最多。没办法，这天太热了。来来往往来批发水产的商人可以忙碌一整天不吃饭，但绝对少不了依靠冰水来降温。

徐小楼买了两瓶冰镇矿泉水，递给李玥玟一瓶。哪知后者轻轻摇头。

他想到了什么，随即挠头问道:“不能喝冰的？”

李玥玟愣了下，明白了什么，咬牙回答:“是不喜欢喝冰的。”

身穿洁白衬衫的美眉顿时脸面变红，小声问道:“那个，能不能加个v信？”

徐小楼想了想，从车厢里挑选了一些补品类药材，用一个黑色小袋子装好，向酒店大厅的迎宾台走去。

他今天依旧穿着那身迷彩服，所以即便隔着门口的玻璃门，看不清其面孔，门内肩膀斜挂红绸的迎宾妹妹们，也依然能从这身标志性的衣服认出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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