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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没说话，只是蹙眉表示不悦。

于是，楚一鸣叹了口气，解释道:“这座山头，是本门灵气最为充足的山头，武当山七十二峰，以这座天柱峰为首，古剑诛仙摆放在这里，便是要将整座山脉的灵气吸引到这里来，掌门依靠这些磅礴灵气进行修炼，才能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开始冲击第五境的关卡……前些时日，掌门曾用掌心卦推演，今天，便是他出关之日。所以，你的运气很好，恰好在今天遇到麻烦。”

过了片刻，小柴门再次被打开了。

片刻是多久？

这种不礼貌的问话，徐小楼没有问出。

但这里有一位仿佛能看穿人心的女子，所以，女子就知道他心头的疑问。

然而楚一鸣却好似不打算再解释，重新回到先前所站立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外面的情形不知怎样了，徐小楼心中焦急，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询问，只能咳嗽一声。

“咳咳。”

传说中，通天教主一共有四把佩剑，分别是诛仙，绝仙，陷仙，戮仙。

四把剑，组成诛仙剑阵，便是通天教主最强大的手段。当初封神大战时，通天教主摆下诛仙剑阵，以一己之力，对抗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虽然最后落败，但此剑阵的威名，却并未因此而堕下。

尘世中，即便是徐小楼这种很少看神话故事的人都知道，诛仙剑阵，乃是天下第一杀阵，通天教主摆下剑阵，单独一名圣人遇上，绝对是有死无生。哪怕那名圣人，是三清中的另外两名……

古剑诛仙，远古道门三清中，通天教主的佩剑。

听到这声咳嗽，楚一鸣皱眉，望了过来，再次用平淡至极的语气，说道:“掌门说了，稍等片刻。”

片刻？

徐小楼听到这解释，下意识低头弯腰，拱手作辑。

徐小楼心头疑问。

“不在，只有诛仙在。”女子李蝶再次看透他心中想法，只不过好似有些不耐，语气加快了一些，解释道:“当初封神大战结束后，通天教主被封印在紫霄宫，随身四把佩剑只有诛仙流落凡间，另外三把，也随之被封印在紫霄宫内。这把剑，当初被祖师爷的真身拿到，交给祖师爷，便被摆置在这里，当做武当山的镇牌之宝。”

楚一鸣走了出来。

“掌门说了，稍等片刻。”

你今天恰好遇到麻烦，掌门今天恰好出关。

这不是什么讽刺，也不是刻意在彰显什么。楚一鸣的话语很平淡，就彷如在说一件很寻常的家常事。但听到这话的徐小楼，心中却再次疑惑起来……他想说，‘今天来闹事的，可是应龙，是当年龙族，以及现在整个妖族的大长老，修为在第五境巅峰，相当于远古时候的圣人！圣人是什么概念？就算是通天教主，当初用四把佩剑摆下诛仙剑阵，才只能斩杀一名圣人而已……你就这么有把握，掌门出来后就一定能打败应龙？说实话，我心里都没底。’

想完这些，徐小楼突然暗叫一声‘不好’……这等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语，恐怕要被那女子看出了吧？

果然，女子脸色微怒，开口说道:“先前你曾说，那应龙身受重伤，即便是圣人，那也是受了重伤的圣人。再者，人类的圣人，和妖族的‘入圣’又岂能相提并论？”

徐小楼心情紧张，连忙拱手告歉，但心中疑问不止，“师……师姑，这两者难道有什么分别？”

女子冷哼一声，似乎不屑作答。

这时候，楚一鸣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接住话头，“恩，有分别。”

徐小楼挠头，“有什么分别？”

“妖族的‘入圣’，只是一个门坎，一旦进入那个境界，除非遇到天大的机遇才有可能修为增进，不然，将永远止步在‘入圣’之境。简单来说，妖族有种族天赋，譬如真龙，天凤乃是种族天赋最好的两个，它们的‘入圣’境界，便直接等同于远古咱们人类的三皇五帝，甚至若论单打独斗，可能更强。但若是譬如天龙九子，麒麟，饕餮，蛟，应龙之流，它们的‘入圣’境界，就差了许多，并且一般而言，将永远止步在那个台阶上，若无大机缘，便无法再迈过百尺竿头……”

“但我们人类不同。人类突破到第五境巅峰，便有初代圣人，中品圣人，以及高等圣人的区别。三皇五帝，以及道门三清，皆是高等圣人，这其中，道门三清中的通天教主因后来转修神道被天道影响，更是就差一步，就迈入传说中的天人之境，与天道比肩。至于下面的燧人氏，刑天，后羿，境界都在初代圣人与中品圣人之间……”

徐小楼被这一堆初代啊中品啊的名字搞得头蒙，下意识问道:“那应龙应该排在什么段位？”

楚一鸣闭目想了片刻，说道:“中品。”

……

……

时间再次过去了几分钟。

因实在不知该如何与这三名长老去交流，徐小楼拉住苏青河，来到不远处，私下做交流。

不论什么时候，苏青河的求知欲永远都出奇的强。

“对了，我从先前的视频资料里看到过，好似沈潇潇在你脑海中留了什么信息？”

“是啊，但……”徐小楼停顿了下，挠挠头说道:“但那信息很奇怪，总是以片段的形式出现，而且还不受我控制……也就是说，它像一台放映机，可遥控器不在我的手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苏青河点头，皱眉道:“那是什么样的信息？”

“是一些关于远古……不对，是关于上古的一些事情，有关于妖神。”

听到这话，苏青河明显来了兴致，目光死死盯住徐小楼的脑门。

他的眼神有些狂热。

徐小楼吓了一跳，下意识单手捂住脑门，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要把我脑子给打开做研究吧？”

苏青河摇头，但眼神依旧狂热，“不会不会。”

他嘴上说着不会，但狂热的眼神分明让徐小楼感觉到，如果有机会，这家伙一定会把他的脑子给打开……

“很可惜。”苏青河收回眼神，说道:“这是一份很重要的资料，如果你能全部读取的话，我将会分析出很多非常有用的情报。”

“安啦安啦，以后我慢慢读取。”瞧见对方收回那可怕的眼神，徐小楼连忙打哈哈说道，心中却是在腹诽，‘不怕苏青河偷，就怕苏青河惦记……’

“徐小楼，你觉得沈潇潇到底是妖神还是娲神？”苏青河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啊？”

徐小楼愣了下，随即陷入沉思。

如果从他读取到的有限的信息来看，沈潇潇很可能便是妖神转世，或者，最少也是妖神碎片的转世。只不过……

徐小楼脑子突然有些疼，似乎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般。

“笨啦，为何妖神，就不能是娲神呢？”这时候，他眉心处的龙神说道。

“喂喂喂，给你说过几次了，以后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说话好吗？”徐小楼埋怨道。

瞧见徐小楼突然开始自言自语，苏青河沉吟片刻，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对了，你帮我问一下她，它们妖族有没有妖神的画像？”

“不用帮你问，我能听到。”龙神的话语，清晰地从徐小楼眉心传出，“说起来这事也很奇怪，妖神乃是我们妖族的祖先，但我们妖族任何一位包括历代的龙神，都从未见过有关于妖神容貌的任何东西……就好似，打个比方，你见过你们人类神话中的盘古吗？没见过是吧？只存在于传说中，却从来不知他到底长什么样。妖神对于我们妖族，便是盘古相当于你们人类的存在一般。”

“哦，这样啊……”苏青河沉吟片刻，突然抬起头，微笑说道:“那么，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徐小楼抬起头，有些不明白。

诛仙剑竟然在这里？

那另外三把剑，是否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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