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就踢吧，手机却接通了，还摁得免提。

里头是赖洋可怜兮兮的声音。

姜翼莫名：“凭什么？”

看他样子应该是完全不知道里头被塞了些什么。

“那个……翼哥，又到老宁催你还债的时间了，那些报告……”

姜翼不跟他废话，直接扣了电话。

对面的奴隶：“……”

心知逃不了，不等姜翼找茬，祝微星主动开口：“你能不能换个邮箱？”写报告可以，让他再看一遍那几百封写给姜翼的爱的资料大概会心梗。

赖洋像猜到他行为，在那头大叫：“老宁这周拿不到你报告肯定要找我麻烦，我已经跑烂了三双鞋，翼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跟照文说好了，你点个头，他……”

姜翼一下打断他：“不用，谁让你多事！”

“那谁给你写啊，对了，你上回怎么搞定来着？”赖洋也忽然记起。

一路到家, 人已半透。没给奶奶看见, 悄悄地进了屋子。

桌上摆着台小游戏机, 电仍满格。祝微星从那堆新电器中特意留下给哥哥的。但哥哥显然不会用，只能看看画面当个热闹, 一天里大半空置。奶奶对那台新洗衣机也不感冒, 祝微星刚发现，家里的衣服她仍在手洗。

这些东西, 高档先进, 价值不菲，却被硬塞入棚户区, 充满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仿佛本就不属于此。

回来的路上又下雨了, 淅淅沥沥，祝微星却没撑伞，也没坐车。

姜翼挑眉：“我有奴隶。”

赖洋：“？？”什么登西？？

第一通成功给用脚挂了，祝微星看见这家伙面露得意。但很快第二通又来，他在故技重施时抬眼对上祝微星视线, 表情一变，一脚把手机给踢了出去。

有段时间未见这画面，难得新鲜。

响着的手机落在床尾，他没拿的意思，叫得烦了，懒到直接用脚去扒拉, 姿势猥琐别扭，像个半身不遂的痴呆老头。

姜翼大怒，一把跳起，丢人现眼的火全撒给了手机对面的无辜群众。

被他问候了祖宗十八代的赖洋委屈不已：“大哥诶，如果你能把骂我的话都语音转文字，可以凑够两篇啦。”

祝微星道：“或者给我赖洋微信，我直接问他要报告资料。”

姜翼的脚不抖了。

“他手机坏了。”姜翼说。

祝微星：“什么时候？”那一分钟前人家用什么给你打的电话？

姜翼：“明天。”

祝微星：“……”

姜翼翻白眼，捞过手机，在那里一通点点摁摁，最后用自己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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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翼不理他，要挂电话。

发着呆，耳边忽听铃声响起, 熟悉的小提琴段落。

祝微星抬眼, 看见姜翼原来在家，正惯常躺在小床上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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