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页 > 短篇文学 > 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45章 第四十二话

  • 作者:瑭腐腐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6-30 18:26:02
  • 字数:13910

公孙不冥点头。

马车出了宫,禾公公掏出了一张银票。“这个是通宝银票。您去哪里都能换钱,想换多少都成。一共能无限无度换个十次。”

“朕这几日身子也不好,没法去看你妹妹了。”

“不劳父王挂念。儿臣就算自己委屈也不会委屈了若儿。”祁祜低头不拿眼看祁祯樾。

“这是皇上的意思?”

你早点干什么去了。

祁祯樾剧烈咳嗽了几声,拿起茶押了一口。“朕,今日叫你来……是想看看你的身子可是好些了?听上思说,你是高烧了。”

祁祜颔首。“嗯……睡了一睡都快好了。”

公孙不冥哪里会回头,夜色浓浓,隐去了他的身影。

待祁祯樾传来祁祜时,璟谰已经走了。

“父王请儿臣来,若只是批阅进表,那儿臣已经批完了。”祁祜面色淡淡。

“都问清楚了?”何行萧问。公孙不冥点头,“是啊。那个孩子早就死了,大家伙生前的心愿也该了了吧。我也没什么遗憾了。”他只是不想让帮派的遗孤得不到善待罢了,在看到祁祯樾后,便心知自己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何行萧道:“要不,我去求皇上在宫里给你谋个差事?”

“你如今算是混出头了,名利坐拥。听闻你还娶了个高门淑女?得了两个大胖小子。”公孙不冥言语打趣。何行萧欢欣一笑:“在江湖有江湖的好,在宫里有宫里的好。”他早就厌倦了刀口舔血打打杀杀,谋了一个体面差事也甚是安心。

马车将公孙不冥送走时,何行萧才过来送别。

祁祯樾示意他坐下。“这是你最爱的山楂果子,朕请了个南方厨子,专门做的。他做糕点手艺一绝。安儿尝尝。”

望着案子上的山楂果子,祁祜拿起面色勉强吃下了一颗。“儿臣早就不喜欢这口了。母后走了,就不喜欢了。”

“那你再想想吧。我得去巡逻了,再会。”何行萧拱手。

何行萧又问:“你是真的站了风离胥?”

“不。他只是帮了我一把,我也还了他的情。如今我们也各不相欠的。”不知为何,公孙不冥忽想到了祁祜。

“是咱家的意思。少侠行走江湖,难免需要应急。”禾公公道。

推开禾公公的手,“有劳公公了,不冥谢过公公。我行走江湖从不无缘无故拿人钱财,公公的心意,不冥记下了。”他说罢便从马车上跳下。

祁祯樾捏着玉佩道:“听闻你把身上的几个任职都卸了?”

“如今……弟弟们比儿臣厉害,叫他们做好了。”祁祜语气平淡,心中确实波澜一阵。这哪里是他自愿的,到处都有人拿眼睛盯着他,谁都想道出他点儿错,他不得不先避避风头。

祁祯樾念道:“你也要争气些,你可是太子。别让不怀好意之人看了笑话。”

吃到的这个山楂猛酸,祁祜自嘲一笑,“儿臣不早就是笑话了么。”

“你别这般自暴自弃。”祁祯樾忍不住教训,“如今你能稳坐东宫那是朕欠你母后的。你得有些自知之明。不能辜负了父母之期。”

“是么。”祁祜含糊回答。他对祁祯樾从来都没有敬畏之心,不像其他皇子,看到祁祯樾皆有些畏惧。“若无其他事,儿臣便告退了。”

“等等————”祁祯樾唤住他,“来陪朕弈一盘棋吧。”

祁祜起身行礼,“恕儿臣要回去照顾若儿。”他想都能想到,留下只是听祁祯樾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些他都不想听。

“安儿,你还是在怪罪朕?”祁祯樾望着他问。

“儿臣有什么可怪罪父王的?”祁祜跪下问。祁祯樾道:“你恨朕没有保护好你的母后,还在你母后丧仪的时候打了你。”

祁祜垂下头,并未回答。

祁祯樾看他倔强的样子,跟他母后一模一样。

“行了,你下去吧。”祁祯樾缓缓道。他看着装山楂果子的盘子空了。

祁祜退下,心头阵阵不适。他比谁都清楚,他的父王在母后去了之后,便再也不爱这世间万物了。

于臣于子,都更冷淡了些。或许祁祯樾真疼爱过他,这些记忆,也都跟着这么些年的猜忌与疏离渐渐消散了。

半夜有暴雨,下到了隔日天明。

众臣上朝也艰难了起来。

祁盏身子倒是好了不少,看了看手上的伤,也结了痂。

“妹妹这个伤,没事吧?”娴柠看到问。一旁的宫女正在煮茶,两人坐于榻上,让专门按摩的宫人按肩。

祁盏看了看手上的伤,“哦,没事。只是小伤,上思哥哥给了一个祖传膏子,涂上了不会落下疤。”

点点头,娴柠闭眼让人敲着脚底。“你怎么就能被将军打成这样?他也忒狠了,太子殿下得多心疼。”她抚上自己的腹,“等到孩子生下来了,太子的位子就彻底稳了。到时候让他给你做主。”

“哥哥一直都为本宫做主呢。”祁盏甜笑。娴柠微微张开眼,“嘶……那边的那个丫头,给我叫来。”她似是看到了不悦刺眼的东西。

祁盏循声看去,一清丽纤瘦的宫女正在门口清刷台阶。她给了蝶月一个眼色,蝶月上来低声道:“她是崇才人屋里的。昨日服侍太子更衣了。”

顿时心领。

那宫女被叫来,娴柠瞪过去问:“你叫什么?”

“回才人,奴婢叫绣莺。”宫女低着头,自知不妙。

娴柠言语高傲,“今日我在门口险些滑倒,差点滑胎。看来这是你擦的台阶喽?”

“才人……奴婢不敢啊才人……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绣莺吓得磕头。娴柠哼道:“真是晦气!你给我跪在外面,太阳落山前不许回来。”

祁盏看看外面雨下得大,哪里能让人跪。

绣莺被拖出去跪下,祁盏望了一眼蝶月,蝶月立刻招来穗儿去叫崇叶。

喝了口热茶,祁盏道:“姐姐干嘛动这么大的气。倒是气坏了身子,对孩子也不好。”

“我若是走到那里滑胎了,才是真对孩子不好呢。”娴柠就是在无中生有。绣莺是崇叶派过去跟自己分宠的,她怎么会看不出。

祁盏道:“说的也是呢。只是这个宫女是哪里的人呀?若是哥哥房里的,这样罚出去岂不是下了哥哥的面子?”

“不是的,她是……”娴柠正说着,崇叶便来了。“妹妹呐,宫人不懂事直接跟我讲便罢了,怎么还自己动上气了?”崇叶上来直接坐下了。她也没想到娴柠竟会直接把自己的人罚出去,下自己脸面。

祁盏动了动眉头,让人给自己修着指甲。

“我已经不气了。如今那个不会办事的已经罚出去了。”娴柠看崇叶竟这么快赶来,心中略有一丝慌乱。

崇叶道:“这个宫人我自会带回去处罚,就不劳烦妹妹了……”

“姐姐,这是说得什么话。妹妹真的不费心,毕竟这是帮着太子殿下管教不懂事的人。”娴柠硬是要跟崇叶过不去。祁盏看雨势渐大,开口道:“姐姐们,昨日我公爹来了,还同我讲了个笑话呢。他纳的一个小妾啊,仗着公爹宠爱,竟然当着婆母的面,管公爹要婆母的红珠簪子。说什么要同各个文官家眷一同插花,要配上最好的免得丢人。那可是父王亲赐下来给所有的官人正室的,只有正室才配用。那个小娘真当自己是正室了,结果公爹一眼看穿,训斥了那小娘几句,驳了她这面子。唉,你们说她蠢不蠢,仗着自己得宠,还真不讲道理起来了。还好我那公爹是个明事理的人,不由着她乱来。”

她这番话,崇叶立刻心领神会。“哦,这么看来,你那公爹还真是不偏不倚。看来纳来的小娘也只是一时图新鲜,宠不了多久的。”

放下茶盏,祁盏道:“这也不好说,只是婆母再不受宠,数年的风雨陪同,情意也在呢,公爹也不是不念及旧情之人。”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娴柠又怎能装听不懂。

“娴柠姐姐,我看这雨越来越大了呢。”祁盏道。

娴柠轻咳一声,押了口茶。“罢了,这雨大成这样,让人跪着也怪为难的。姐姐去把人带回去责罚吧。”

“好呢。哎,妹妹如此宽和善良,难怪太子殿下如此喜欢。”崇叶也只是笑,使了个眼色,手下宫女便去领人了。

祁盏看指甲修好了,道:“那我便回房中歇着了,阴天人难免疲乏。”

“公主殿下慢走。”

“慢走......”

蝶月扶起祁盏,往房中去。

“殿下,方才何必去帮崇才人?她从一个宫女被纳为才人,想必并不单纯。”蝶月忍不住问。祁盏道:“但我也不能去帮娴柠啊。娴柠如今是怀子得宠,却容易恃宠而骄。我不折了她的威风,等她做出更无法无天的事就追悔莫及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她安安稳稳地诞下小王爷。这个孩子是哥哥的第一个孩子,谁也不能从中作梗。”

“是————”蝶月点头明了。

连着几日大雨,盏、祜的高烧也不见消退。

祁祜更是严重些,下了朝便躺在床上浑身乏力,被崇叶服侍着喝汤药。

“你隔一会儿去一趟娴柠那儿。把上思送的药膳给她。”祁祜喝完药,崇叶在他口中塞了一颗山楂。

“殿下,这......”崇叶面露难色。“娴柠妹妹想是不大喜欢妾身,殿下还是叫别人去吧。”

祁祜一听,关怀道:“这是怎么了?平时不都是你去么?跟娴柠拌嘴啦?”

“没有。”崇叶面露委屈。“妾身深知她如今有孕在身,脾气不稳定。做什么妾身都能接受。”祁祜叹气,伸手:“来。”

崇叶躺倒他怀中。祁祜道:“你懂事,本宫不必担心。有些事情若是娴柠做的太过分,本宫不会不管的。”

“有太子殿下这句话,妾身便满足了。她是妹妹,年幼不懂事,妾身都会让着她的。”崇叶几句话,便让祁祜面露心疼。“话说,也很久没有跟你在一起了。”祁祜贴着她的耳尖道。

崇叶羞涩一推,“殿下,公主是不是还在书房?”

“啊?”祁祜这才想起祁盏方才跟他讲在书房看书。

「哗啦————」

外面门开了,有人走出去了。

“......她可能去别处了。”祁祜对崇叶道。

祁盏给祁祜腾出位置,无处可去,也不敢大着胆子贸然去福恩斋见璟谰。左右都怕给人添麻烦,便去了海棠林。

“蝶月,你们下去做别的吧,我想一人走走。”想来也很久没来海棠林了。

“是。”

剩祁盏一人后,她漫步林间,花全落了,枝叶绵密。雨后一眼望去,一片碧青。

低头捡起地上打落的枝丫,祁盏心中竟有了几分伤春悲秋。

坐在秋千上,想到了当年邵韵宅也是这么抱着自己坐在秋千上玩耍,转眼之间,她已经去了近八年了。那时候父王也正值身强体健,不像如今这般孱孱老态。

“若儿。”

“啊,父王————”手中的花枝被惊掉了,祁盏起身行礼。祁祯樾不知何时出现的。

“免了,坐下吧。”祁祯樾示意她坐下。祁盏不敢,“还是父王坐吧。儿臣只是在这里闲逛,扰了父王,儿臣知错。这就离开————”

祁祯樾唤住她,“且等一等。朕也没说你什么。你坐就是了。好久没推你荡秋千了。”

“不敢。”祁盏低头胆怯。“儿臣如今大了,也不敢做出这种无理之事了。”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去,再传风言风语。

“若儿,你哥哥已经跟朕近似决裂了,你也要如此么?”祁祯樾问。祁盏心一紧。“那,父王跟儿臣一同坐下吧。咱们说话。”

祁祯樾同她一起坐下,“若儿,身子可是好些了?”他伸手摸了摸祁盏的额头。祁盏身子一僵。

“嗯,好了。”她手上的伤都好了。

“朕怎么感觉你还在高烧?风卿近几日一直在朕跟前言语,想把你带回去照料。”祁祯樾望着祁盏的小脸,越看越像邵韵宅了。

祁盏道:“父王想让儿臣回去,儿臣便回去。”她如今身上的伤好了,也不怕被怀疑了。她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竟盯着自己出神。

“父王?”祁盏唤了一声。祁祯樾突然抚上她的侧颜,“你好有福分,眼睛能这么像她......”

“??”祁盏握住他的腕子,“母后么?大家都这么说,看着儿臣这双眼睛像极了母后。”

缓缓放开她,祁祯樾道:“不对,你是像她十五六岁的样子。后来,她眼中没了这种水盈盈的稚气天真,全是野心和威严。”

父女俩静默一刻,谁也没说话。

“父王,您想她,是真的么?”祁盏突然问。

祁祯樾一愣,“为何这么问?”

“您是想念母后,还是惋惜您付出的真心?”她了解自己的父王,父王生性淡漠,能让他如此付出身心却落得一场空的事,他当然会念着。

祁祯樾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若儿,朕念着你的母后,一直迁就你和你哥哥的脾气,你俩不要一再言语忤逆朕。”

祁盏起身跪下,“是儿臣失言了。”

看她比起止安少了几分倔强,祁祯樾也不生气,将她扶起坐好。“朕还未曾问过你,是否还恨着朕把你嫁给风离胥?”

这么多年,就算是山崩地裂祁盏也早就学会泰然处之了。

“就算是心有怨怼,也无济于事了。儿臣孩子都没了。”祁盏低头委屈。祁祯樾是十分心痛,“如今朕也没保护好你......”

“不怪父王,是儿臣自己没保护好自己。”祁盏垂泪。祁祯樾抬手将泪拭去,“你这性子,怎么一点都不像你母后。她受了委屈是绝对不忍着的。”

“啊?儿臣......”

见祁盏又要认错,祁祯樾连忙道:“朕不是在数落你。唉,咱们父女之间许久不曾这般谈心了。”他眼神迷茫,似是在发呆。

“只要父王想,还有其他儿女谈心呀。父王还未成家的儿女也有几个吧?”祁盏起身扶起祁祯樾。“这林子里冷,父王跟儿臣回去吧。”

祁祯樾猛地一把抓住祁盏的腕子,“宅儿啊......你这个小祖宗去哪里了?别生气了,别再闹脾气了好不好......”

“父王!!!”祁盏高声喝他,“是儿臣啊父王,您是糊涂了?!”

猛然被吓醒,祁祯樾捂着心口,“唔......呼......是了。你不是她......”

祁盏抚上自己的脸,“儿臣更像父王才对吧。”

“不,你像她......”祁祯樾执着地道。

祁盏面冷,“儿臣去把禾公公叫来。父王早点回去歇着吧。”

跟祁祯樾一谈,祁盏算是彻底明白邵韵宅所谓的故作深情是什么意思了。若邵韵宅还活着,下场或许不会好过。

晚些回到东宫后,穗儿来道,祁祜在等她用晚膳。

祁盏想先去看一眼璟谰,她今儿一天都未曾看到璟谰。“请夏侯公子一起来用吧。”

“夏侯公子......”穗儿面露难色,“殿下请夏侯公子来,想是会惹得旁人言语吧?”毕竟这宫里都知道当年祁盏与璟谰的事。

“哥哥也在呢。咱们就去好了。”祁盏转身带人去了福恩斋。

她心绪不定,只想找璟谰聊聊,到了福恩斋,穗儿道:“殿下还是在外等候,奴婢进去请夏侯公子好了。”

“好。”祁盏刚说完,从福恩斋中,竟走出了一侍卫。看穿着像是晚上的巡防禁军。

那人见到祁盏,连忙下跪行礼,“小的叩见曜灵公主————”

“你是?”祁盏歪头,看了一眼福恩斋里面。侍卫道:“回公主殿下,小的只是被夏侯公子叫来换个窗布。昨夜风大雨大,窗户破了。”

“那也用不到你换啊?福恩斋里面的人都去哪里了?”祁盏问。

“七妹妹————”此时璟谰从福恩斋中走出,“我这里的宫人都不住福恩斋,都住在别苑。”

祁盏点头对侍卫道:“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那人走了之后,祁盏对璟谰笑道:“一起去用晚膳吧?哥哥等你呢。”

“好。”璟谰回避了她的视线。这番下来,想必两人都不安。

晚些时候,祁盏没有留下璟谰,他走后,祁盏坐在瑶琴前久久不语。

祁祜踱来,摸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烧。吃药了么?”

“嗯。”祁盏泄气地躺在祁祜肩头。“明日,风离胥便来接我呢。”

“你的心事不是这个吧?”祁祜垂眼问。

祁盏苦笑。“哥哥,你从小就说我个性偏执,我也知道。”

“我不想管这些,只要你不后悔,你想怎么做都行。”祁祜知道祁盏别扭着今日在福恩斋的事。“万一璟谰真的只是要人来帮忙按窗布呢?”

“哥哥,我想听你抚琴了。”祁盏岔开了话。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璟谰这个人。

“南嫔那边,还在被禁足。明日你出宫若是碰到崇玄和朦嘉,尽量别搭理他们。”祁祜弹着曲道。

祁盏则道:“我还巴不得他们多搭理我一下。”

蝶月端来了山楂糕,两人停下吃起了点心。

“哥哥,今日我与父王在海棠林交谈了好久。他如今都有些糊涂了。我没想到,父王竟会变成这个样子。”祁盏道。

“这病恹恹的样子还是从母后走了就开始的。”祁祜回忆着。“但再难过,母后也回不来了。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是呀。”祁盏望月叹息。

聚散花落难于握。

次日,风离胥进宫来接祁盏,祁盏从房中走出,他一脸阴沉。

“将军若是今日为难,就改日再来接本宫吧。”祁盏道。风离胥盯着她,心头忿忿。他当然想见到祁盏,这几日不见祁盏害得他每日都给宫人宫女们打听她好不好,看到她面容惨淡,精神不济,心里也更为别扭。

“我为何总是听闻你昨晚去找那个质子一同用晚膳了?”风离胥质问。

祁盏道:“哟,这宫里的流言穿得可真快。是呀,是一起用晚膳了。”

“你————”风离胥有些温怒,用力扯着祁盏的腕子,“你什么意思?做出这种让我没脸面的事?!”

祁盏有气无力道:“将军再这么大力,我真就死了......”

风离胥并不放手,“看来,是要让你彻底死心了。”

“你想做什么?”祁盏眼中担忧。

“哼。”并不搭理她,风离胥自行上了马车。回头望了一眼一直在暗中的祁祜,祁盏知道他定是在看着这一切。

禾公公喊道:“少侠慢走————咱家的银票还是收下吧……”

“嗯,那我便走了。”公孙不冥拱手。何行萧连忙道:“留在京城吧。多年未见,你我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我且想想。”

阅读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最新章节 请关注热血小说网(www.oaksh.cn)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快捷键 enter) 下一章(快捷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