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瑾言干了桌上的一杯黑桃香槟，有些幽幽的说道：“谁像你那么变态，天天旷课都能考这么好，喵的，我那么用功没卵用！”

“……一边发牢骚去，来干了，这次我请客，随便喝。”

程以南又接过酒保手中的一瓶香槟，取出骰子，灌他几杯先。

语气愤愤的，只是程以南调侃道：“声音幽怨，跟寡妇一样。”

“还能干嘛，高考冲刺呗，老爷子说了，如果我考不上临安大学，就……就找关系走后门。”

程以南：“……”

“老头子让我跟你学习，非要我去考上你保送的学校，唉，是中医大不香，女生不多了吗？”顾瑾言长叹一口气，似乎极其不满，愤愤不平道，“可恨啊，早知道以前不装那么单纯了，唉，年少不知早恋好，回想起，却发现自己都老了。”

“呵呵，我就笑笑不说话。”

顾瑾言又自顾倒半杯香槟，平常他老爹可是管他管的严实实的，这次难得白嫖一次：“所以，你叫我过来干嘛？”

“唉唉唉，喝酒谈事伤感情，先玩会儿再说。”

傍晚，程以南独自来到酒吧，他这一次是约了人的。

“嗨，高考复习的怎样了？”

“特喵的”模样看起来风流倜傥的一个年轻男子撇了撇嘴，给程以南倒一杯酒，递给他，“别说了，你这家伙表现那么好干嘛，提前报送有意思吗？害的我家老爷子天天逼着我学习。”

‘永安夜总会’名气很大，不仅是明面上，还有背地里的名气，它的手脚很干净，联盟似乎也有人，每每怀疑却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呵呵……”

程以南倒是脸皮挺厚地给他添一杯酒，等把他灌的晕熏熏的再说也不迟：“你前些日子在干嘛呢？”

“唉，你这话我可不乐意了，陪你打游戏那是情分，学习是本分，不要混为一谈好不？”

“玩个屁啊，你是没见过我周末晚上学到凌晨三点的模样，我都佩服我自己了。”

“…所以你周末白天和我打游戏，晚上学习？脑子瓦特了？”

“草（一种植物）”

两人似乎是从小斗嘴习惯了，对方也没有放在心上。

……

……

这家伙酒量和他一样，一杯倒，程以南是知道的。

估摸着喝得差不多了，他停下手中的香槟，举着被子微微摇晃着。

“狗货，你是不是偷偷倒酒了，还没喝脸红啊？”

顾瑾言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了，他有些疑惑地看着程以南，刚欲说话可忽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一脸神神兮兮地说道：

“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经常盗汗，一睡着就出汗，还以为是学习学的，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还找个老中医开了十来副中药，还是治不住。”

“嗯？”

程以南神态难得认真一次，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会被异能者盯上了吧？又欺负哪一个良家妇女了？”

“靠，我又你想的那么龌龊吗？”

“那你现在好了？”

一问到这，程以南明显看到他嘴角一抽，继而愤愤道：“早好了，我换了个薄被子。”

“……”

程以南似乎已经习惯这个二货的奇葩行为了，酒后吐真言，这家伙酒量果然还是这么差。

知道把他灌的差不多了，程以南索性挑明来意：“喂，你最近有空吗，帮我查一个人。”

“呵呵呵，不查！”

顾瑾言白了他一眼，以为他是谁啊，工具人？一直找他白嫖？

“呃，你先别着急拒绝，你最近不是要办什么party吗？”

“生日趴腿！真不够兄弟，连小爷我十八岁生日都不知道。”顾瑾言狠狠瞪他一眼。

“呃，我记着呢，这不，我都给你找到一个供应商。”

“啥？”

“你不要办聚会之类的吗？我这有个不错的筹办方。”

程以南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只是在对方眼里有些玩弄，顾瑾言眉头一皱，本能的感觉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哪家？”

“就这儿，这家夜总会就不错。”

“……大哥，你能靠谱点吗？这儿？行吗？”

“怎么不行，没什么是钱办不到的事。”

这话说的，他顾瑾言虽然说不是什么好鸟，平日里纨绔、风流少爷一个，但好歹好说也不会乱浪费钱，况且他的零花钱还被限制的很少：

“所以呢？关系好？能打几折？”

“嗯…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打折…”

“……滚，小爷我还要回去学习呢！”

“唉唉唉”程以南连忙拉住他，“别急嘛，你帮我一个事，能见到永安会所的老板，最好能约他出来一下。比如……你可以把聚会搞隆重一点，让他亲自和你谈。”

“拜托，就算我搞party和老板有啥关系啊，场面布置也是策划部的事，再说你找他干嘛？”

“具体的你就别管了，反正你办华丽点，提出要和老板见一面，想来人家也不会拒绝吧，事成的话我给你报销一半！”

“成交！”

“……”程以南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搞得微微一怔，旋即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这家伙是生怕他反悔吧。

“这可是你说的，你知道一半有多少吗？”

“知道，我儿子高兴就好。”

“……”

对方难得没有发火。

………………………

听苏璇说，杜妙是从夜店里逃出来的，而那些人，是来抓她的。起初程以南还是有些疑惑，都是文明社会了，怎么还跟着逃亡电影一样。

但他昨天清理屋子时却是发现了异常，客厅底下竟然有一小块颗粒，似乎是从杜妙身上掉落的，难怪当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程以南还以为是流产手术的异味。

却没想，竟是毒品，他以前见过这玩意，还是跟着以雅在联盟见过。

也是，谁大夏天的会冷啊，她当时分明就是毒瘾发作时的表现！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也许她只是不小心在夜店误食、接触了，能看得出来，她当时在尽力抵抗那种痛苦。

捉杜妙的人是夜场里的，那肯定与夜场扯上关系了，先不说这家夜店私自设立黑拳、赌场……

程以南又忽然想到自己以前看过的港匪片，说不定这儿的老板就是一个隐藏在临安的毒枭。

呵呵，这么繁华的娱乐场所竟公然涉毒！剑眸不知不觉间凌厉几分，他和苏璇可是还在那工作呢。

先找个工具人蹚蹚这浑水去，程以南略显桀骜一笑……

“你那是假装努力学习”

眼前的这个男子叫顾瑾言，他俩父辈关系挺好的，两人也是自幼认识，初中、高中都一个学校。

“嗯哼”程以南耸耸肩，有些无奈，“你自己天天玩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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