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想往后面缩，却被一只大手拖了出去。

“汝汝，别害怕，告诉爸爸，妈妈把钱放在哪里？”

“哥哥，你回来啦”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封郢面前，手里抓着几颗糖递给他。

“汝汝，你哪里来的糖？”封郢没去接，他淡漠的扫了眼她手中的糖果，问道。

小女孩疑惑的瞥了眼地上躺着的妈妈，妈妈怎么了？

小女孩不吭声，就在封郢以为她知道什么时，女孩轻声道了句“好”。

“真是个好孩子”封郢抚摸着女孩的脑袋，眼里掩饰不住的兴奋似要喷勃而出。

——

封郢带人赶过来就是看到的这一幕，瘦小的女孩蜷缩在墙角，身上青紫遍体，漆黑的瞳孔亮晶晶的，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质。

“把人抓起来”封郢朝后面的人下令。

“乖，我们不是坏人，跟哥哥走好不好？”封郢蹲下身，耐心克制着内心的情绪，嘴角微微勾起，真可爱呐……

小女孩抱着玩偶楞楞的点了点头，她趴在床底下听着外面嘈杂的声响。

紧接着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有人往房间这边而来。

那人似乎发现门打不开，继而改成用脚踹，“砰砰砰”的撞击声不停响起。

“汝汝，听妈妈的话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出来”

小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任由封郢抱起她。

“妈妈……”在即将走出房间时，封郢听到女孩软软甜甜的嗓音，他顿了一下，目光移到地上的人身上，这才转头轻哄“乖，你妈妈累了，要休息了，我们别吵她好不好？”

“找到你了”矮小的床底下突然出现一张扭曲放大的脸。

“汝汝，你在哪呢？再不出来爸爸就要生气了”

小女孩没有吭声，她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娃娃，妈妈说了不能出去，她要听妈妈的话。

“汝汝，你再不说的话爸爸就要打你了”

眼看着小女孩无动于衷，男人气急，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

“小洋哥哥给我的，他有好多糖果，都是我喜欢吃的”女孩没去在意，她剥开糖果往嘴里塞去。

“汝汝，告诉哥哥，小洋哥哥是谁？”封郢轻搂住女孩，目光幽深暗沉。

“小洋哥哥就是小洋哥哥啊，跟哥哥一样的好看，唔，不对，哥哥更好看一些”女孩似是想到什么，她扬起笑容，嗝嗝的笑着。

“汝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封郢面色平静的轻声问道。

“哥哥，我没有不舒服啊”女孩摇了摇脑袋，有些疑惑。

“汝汝不是说头有点晕吗？哥哥帮你请假两天，汝汝在家里好好休息好吗？”封郢抱起女孩，轻放在沙发上。

“好吧，好像是有点头晕”女孩摸了摸额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哥哥说她不舒服，她肯定是不舒服的。

“汝汝真乖，哥哥最喜欢汝汝了”封郢满意的勾唇，怀抱住女孩的一瞬间，漆黑的眸内划过一丝病态的痴恋……

——

“哥哥，小洋哥哥怎么了？”女孩抱住封郢的脖子，疑惑的看着几个面色严肃的大哥哥把他押走。

“汝汝，他做了坏事，是坏人”封郢抱住女孩，往旁边移开了几步。

那被押着的少年死死的盯着封郢，待看到女孩懵懂的看着他时，如泄气一般，最终绝望的朝女孩喊了一句“汝汝，你哥哥是骗你的，你小……啊”腹部被狠狠地踢了一下，少年面色惨白，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要不是旁边的人扶着，怕早倒地了。

“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袭警吗？带走”冷漠无情的嗓音惊醒了其他警员，他们低着头啥也没说，动作倒是迅速的把少年推进了车里。

“哥哥？”女孩困惑。

封郢垂眸看着女孩，耐心解释“汝汝，他做错了事，要受到惩罚才能出来”

“惩罚？”女孩想起自己做错事后，哥哥会罚她一天不能出门，不过她本来就不喜欢出去，还是在家里看电视好玩。

小洋哥哥也说过他也喜欢看电视，那他就不会无聊了。

“哥哥，我好饿，我们回家吧”女孩摸了摸小肚子，撅着嘴撒娇道。

“汝汝乖，哥哥带你回家”封郢眸光幽深，他克制不住的亲了亲女孩的脸蛋，然后舔了舔嘴唇，喉头上下滚动着。

女孩对于封郢的动作没有丝毫反应，哥哥说了，这是喜欢她才会亲她，她要哥哥喜欢她，不然，她就没有家了……

“汝汝，上学累不累？”封郢似不经意的问道。

女孩摇了摇头“不累，我喜欢上学”

“可是汝汝，你上学的话哥哥就不能接你回家了，哥哥也有工作，很忙，你能自己照顾自己吗？”封郢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女孩怔愣了一下，她突然使劲摇头，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哥哥不要，我不上学了，汝汝要哥哥照顾”

女孩内心总觉得，她要是说可以照顾自己，哥哥会不会就不要她了……

“那好，那汝汝以后乖乖待在家里，等哥哥回家好吗？”封郢的唇边慢慢溢出渐深的不明笑意，连深黑的潋滟眼眸都染上几分诡谲不清的意味。

“汝汝听哥哥的”女孩闷闷的出声，她趴在封郢肩膀上，瞳孔里倒映出的学校越来越远……

汝汝已经没有家了，汝汝不能没有哥哥啊……

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往女孩身上打去，女孩一直死死的咬着嘴唇，怀里抱着脏兮兮的娃娃，一声不吭。

小女孩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

“汝汝，快出来，爸爸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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