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这不是审问。”

卢正兴同样严肃，他知道自己隐瞒了怎样一个消息，但是他也有继续隐瞒下去的魄力，他知道这关乎到某个计划，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计划的实施者是否无恙。

另有一部分人，与大多麻木的，或者老弱伤残的格格不入，是类似米良和江汉先前在自由市场中常见的那一类，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收集的装备，身边空出不少位置，那些麻木者并不愿在这种人身边聚集扎堆。

感觉到了一些不善的目光，米良四处望了望，看到有几个身上脸上明显带着伤疤，甚至躯体有些畸变的人，偷瞄着自己二人。

“行，如果出了问题，上面追责，你需要承担全部责任，并且你承担不起，我走了。”

“据说他们大部分都失去了理智，简单来说就是疯了。”

江汉将自己过去对这些墙外的人的了解跟米良讲了讲，没什么实际内容，本身就并非生活在同一个条件下。

城外的居住范围内，肉眼看上去并非肮脏到难以忍受，秩序在这里也能看得到些，能想得到的是，城中总有相关的工作人员定期的检查和清理，米良甚至看到有些负伤者身上还缠着绷带或是其他接受救治的痕迹。

这次出城是有完备的手续的，两人并排着走出了城，出于对江汉背后鱼叉的考虑，装着两人的补给物都在米良背后的大背包中，而密度更大的液体则在江汉的挎包中。

没有了军队的开路，这次出城有一些意外，墙外的居民没有及时散开，比起说没有及时，不如说是这些人已经麻木。

看着眼前一个个无表情且布满污渍的面容，米良和江汉悸动的心突然抽了一下，他们看到了一个年幼的孩子，看不出男女，只能看到稚

“我知道。”

双方对话的开头并不顺利，江折的语气和神情都带着些不满和严肃。

“你不知道，他对任何地方，都很重要。”

“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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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的脸庞和比起旁人略灵动些的眸子。

“里面有些事儿，你隐瞒了吧。”

江折并不想跟这个老同事争辩，他深知要是继续说下去卢正兴会连着数小时都不感到疲惫，但是他不行，他很忙，忙到知道自己的孩子今天外出任务，才有时间看一眼那任务的始末。

于是便查到了这个老同事头上。

“呵呵，老卢，我也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一冷脸一笑脸，离开了卢正兴办公室，而卢正兴也隐隐松了口气，这两个人给了他一定的压力，也并非是直面二人，而是二人所代表的那些。

“走吧。”

“走。”

感觉到有些不妙的意味，两人低声互相说了声，快步离开了墙外居住区，随着人群被甩在了两人身后，压抑的感觉也减少了不少。

让两人比较意外的是，并没有什么人跟踪，料想也是这些人知道两三人出城的含义。

“咱们这就走了？”

别说出城了，平时都没怎么去基城的江汉此时略感到一些不真实感，看似询问着米良，实则是问自己。

“走了，我认路，咱悠着点速度，估计最晚明天就到。”

路上并不太平，还没走出十里地，两人就遇见了游荡的裂隙造物，从外表上看，本体大多是些家畜，像这种看似畸形实则对称的诡异模样，江汉以自己的信息储备无法想明白这到底是异变还是一种难以理解的进化。

零散的裂隙造物一般是没有太多攻击性的，只是又走了些距离，两人遭遇了几只本体为犬科的裂隙造物，凶性十足，只是米良没来得及出手，江汉就迫不及待尝试自己的新家伙，一叉一个，几招解决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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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现在，真要算，勉强能不能算上丁级的实力？”

“其他不知道，丁级我见过，你这个感觉还是差一些。”

米良见到的丁级实力的自然是张曌，那种压迫感不是江汉能比拟的，当然江汉也好奇一问，毕竟他与张曌不熟，米良给江汉稍提了几句，算是让他对张曌的了解更多了些。

“那你说现在遇到普通的裂隙生灵，咱俩对付，应该不难吧，我感觉我比你强点，真要遇到落单的，我自己就能对付一个。”

捎带点盛气，江汉故意挤兑了一句，只是看到米良像是在想什么，并没有回他，便悻悻然吹了两声口哨缓解尴尬。

这次的旅途开端过于平静，不只是路上少遇敌情，更是两人之间莫名的尴尬，先前数日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也都有事儿做，如今只是单纯的赶路，两个半大小子一时间莫名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我在想真遇到麻烦了我能不能顺利异化。”

米良迟来的解释缓和了一下气氛，他是悲观的，比起江汉他变得更加悲观，原先是他不知道危险，对外界的认知不足，但是直面亲近之人的死亡，他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边，反而显得原先更成熟些的江汉变成了乐观的那一个。

“而且，我感觉我们遇到的，或者说真的出现的这些，并非什么角色，而是杂兵一样的存在。”

这是米良的感受，与一些推测不谋而合，过去见到的寥寥几个前人类，已经让他感觉到了这一种存在和大多数凶厉的裂隙生灵不一样，理智，以及战斗方式，后者通常直来直去，而前者，好像有更加多变和难测的进攻手段。

“你是说，那一，那一炮？”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黄色巨人的攻击，非要类比，江汉觉得可能用一炮来代替还算合适点。

“是，但不止，你记得甚吧。”

“当然记得，又没过多久。”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种蓝色的，类似水中的空间，也是一种攻击手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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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出城，对于米良和江汉来说都是一次新的体验，不代表心里有多么的愉快，只是有种东西在两人的血液中翻涌。

“我知道，所以呢？他不是谁的附属，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人能逃离环境的大漩涡，真的有死去的那一天也只是早晚罢了。”

“你......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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