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华凌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喜欢这种奔着人命去习武的，再天才我也……我也……”

他说不下去了，马褂老人也瞪大了眼睛，两人看了一眼视频时长，对视一眼，都惊到了。

“陆奕……十七岁，这个年纪练古术虽然迟了点，但也不算太晚。”马褂老人点评。

“母亲早逝，是陆延川的私生子？这陆延川又是谁？哦，陆茂集团的那个，我有印象。好像圈子里风评不怎么好？”孙华凌想了一会儿，终于想了起来，几年前见过。

“多久？”

“让人查查看，我跟他当面聊过，那回的感觉也不像是那种戾气满身的。我跟他见面的时候是在一高，估计是应届考生，范围很小，很容易查。”马褂老人提议。

“也好。”孙华凌到底还是惜才，决定再看看。

很快，陆奕的身份资料就传到了两位老人的手里，孙华凌迫不及待开始翻看。

而陆奕居然自己克服了？

虽然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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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马褂老人觉得这青年有点眼熟，不过由于距离太远，陆奕的面孔不是很清晰，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野路子，学的不是传统古术的套路。”孙华凌又是蹙眉，“应该是自学，看得视频，起手式……他没有起手式。”

马褂老人点头：“不过这几个动作有点像马伽术，奔着杀人术去的，这个像是泰拳的路数。这个……像是被拆开的八卦散手？多半还加了点什么，太散了，分辨不出来。”

看了第一眼陆奕的下盘和站姿，孙华凌就摇了摇头：“年纪不算小了，下盘不扎实，重心不稳，四肢僵硬，多半是刚开始学。”

生涩，但是对比一下入门半年还在练扎马步、练脚上功法，死活管不住脚的徒子徒孙，陆奕这是真天才了。

“是个苗子，能忍得住，悟性也不错，确实是个脑子好使的。但是那戾气，他越是天才，我越不敢收啊。毕竟当年我就教了个祸害出来。这小子的天赋，比之柳骞也不遑多让了。”孙华凌纠结不已。

“有过一面之缘，咋咋呼呼的，当时我还觉得他不是习武的料，没想到看走眼了。”

“嗯，开始注重动作的连贯性了，悟性不错。”马褂老人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小子。”

“你认识？”

“五分钟！五分钟前还是一窍不通，这就知道学会调节重心了?”

意识到调节重心和学会调节重心是两回事，他们带过多少学生，都是从扎马步练站桩开始的，就算这样一到了实战就开始不必要的走步，忘了基本功，满脑子都是手上功夫，尤其是对练的时候，拿根竹竿一戳脚踝就能栽跟头。没有三五年的苦练，他们都记不住。

马褂老人捋着胡须：“有点身家，在这金川勉强算半号人物。他儿子不是陆延才么？”

“听说得癌症死了，上面说陆奕十二岁就自力更生了，他母亲留了点钱，不过娘家人也看不上这小子。这小家伙还挺傲气，陆延川儿子死了只剩一个女儿，这重男轻女的老小子又想把陆奕喊回来，结果被拒绝了。我估计等他成年，还得直接把陆延川给拉进黑名单。”马褂老人饶有兴致看着陆奕的生平。

“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恨天恨地的人啊。”孙华凌有些期待，又有些疑惑，“他虽然心眼很小，记仇，可是对他好的人他也记在心里了，是因为无依无靠没有安全感，所以习武也偏狠厉吗？”

“有可能，这小子在他历届的老师那边都很有好感，安分守己，勤工俭学，从不打架，就是嘴有点损。不过人无完人，至少我们那些个弟子，好些个品性还不如他呢。”马褂老人略一思索，“这样吧，他最近去那个许柒颜家里当家教，支会她一声，帮忙观察观察，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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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问题，就教一教。”

孙华凌赞同地点头：“我大徒弟和许柒颜有点交集，让他去说吧。希望这陆奕不要辜负我们的期待。现在那边的人越来越过分，年轻人又渐渐不再热衷古术，也没这个天赋和毅力，这小子要是能搓一搓他们的锐气，嘿！”

马褂老人笑着摇摇头：“你还指望他能赶得上两个月后的交流会？他要是有这天赋，放在过去那就是王重阳张三丰之流，即便古术衰落，也能成就散仙之尊。我只希望他能有生之年破先天入开化，别让古术彻底被超凡给埋土里了。”

“你说这一支的门路到底怎么来的？从古至今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一脉啊，到先秦练气方士，后来的金丹道术，佛门妙法，最后是百年前的化劲国术，都和那边不沾边。超凡之术的根脚看起来更像是西方那些洋人的路子，可是我们又不是没和他们干过，当年蜀山最后一位剑仙带古术名宿坐镇国门前，御剑而出，杀得西方那些什么劳子教士、法师人头落地。我们也见过，战过，清楚二者表面相似，但根是不一样的。”孙华凌忽然又想起这一茬，有些奇怪。

马褂老人眼神幽幽：“这谁知道呢？当年志愿军远征国外带回来的东西，我一直就觉得，这玩意儿速成之快，迟早取代古术。越是古老强大的古术，越耗时费力，哪有超凡之术来得省事。我走的化劲国术的路子，你走的内家真气的路子，都已经算是比较快的了，而我们也算是天才，然而一路坎坷，走到今天的成就用了六十多年。那些练超凡之术呢？他们用了十年的时间就走完了我们三十年的路，现在超凡之术的领袖人物，只用了我们一半时间，都快和我们掰腕子了。”

“唉，要不是超凡之术的天花板不高，出现不了散仙级别的人物，古术就真的没落了。而自从张三丰之后，古术就再没有新生的散仙了。到了今天，破开先天，到你我开化层次的人物都见不着了。”

“不提了，希望陆奕这小家伙能扛得起古术的大旗吧。”

两个老人重新开始下棋，不再提古术之事，又说说笑笑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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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能，因为要害大多都在上半身，招式大多也都是往上半身去，光是脸上就有眼鼻耳口喉，整个上身要害数不胜数。

“全是奔着人命去的，小小年纪戾气这么重？”孙华凌有些不喜，眉毛拧成一团。

“他在假打，模拟的对手似乎也是奔着人命来的，这边这个低肩侧身的动作，像是在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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