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老还童
- 作者:灵遁者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1-23 13:58:07
- 字数:3634
我连看都没有看,就说是假的。我姐姐弟弟也跟着说了。她已经不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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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发现这样的现象,其实很多老人都有。邻居家的奶奶也是的。说着说着就哭了,或者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家人不高兴了。
我的大姑父,70岁左右了。儿子当兵已经快9年了,每年只能回家一次。每次和他聊起当兵的儿子,他便哭了。说儿子在外不容易,娃受苦了,自己没有本事。这些就是老人的话。
一次买这样的东西了,所以我们都比较反感。她却信誓旦旦说:“是真的。”她还说:“这镯子好看,给你姐戴着。”我姐自然不乐意,批评她又瞎买东西,说她异想天开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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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她像孩子一样,不理我了。不过到了晚上,我去找她聊天,她便又高兴了。这就是我奶奶,这就是老人。
再比如说母亲打我们的时候,她总是站出来护着。说“打孙子就是打我呢。你打孩子,等我死了再打。”而且没有说几句,往往就会流泪,好像很委屈。
我奶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着急大声道:“杂兰吗?”【普通话:你这是干什么?】
苍老干巴的手拿过镯子,便低头不语了。眼泪立刻就出来了,拿着断镯子,慢慢往一起拼凑。
那一刻,我姐姐我弟弟都责怪我。“骗就骗了,你干啥呢!”我心里很后悔,在看到奶奶眼泪的那一刻,心里愧疚死了。可是嘴上还是没有认错,奶奶就那样,落泪了。
——灵遁者
有一部很经典的电影叫《返老还童》。大学时候看到触动蛮大的,一晚都睡不着。总觉得整个电影,就像是完美的“哲学”,可以给我无限的启迪。
我们不能像主人公那样逆生长,但是“返老还童”四个字对于我们每个人却没有不同。甚至我觉得人生的最后不是“返老还童”反而是一种可悲,这是一种终极人生哲理。
返老还童
她也不会打我,她从来没有,她很疼爱我们姐弟仨。只有她一个人伤心,嘴里嘟囔着什么,和一个受委屈的孩子一点区别都没有。
奶奶要过饭,捡过破烂,即使后来我们家生活慢慢好了,她还是捡破烂。对于钱,她总说“一块钱可以买四个馒头。”30元她得捡多少个塑料瓶。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深深懊悔,忍不住流泪。对一个“大孩子”,我太残忍了。
比如有这样一件事情。奶奶有一次在地摊上,买了一个镯子。高兴的给我们姐弟仨看,“30元买的,玛瑙的。”我现在还记得,她笑着是这样说的。
你可以想象人生是一个圆圈,我们从一个地方出发,又回到这个地方去结束生命。就像一些鱼儿必须费尽最后的力量游回出生的地方,产卵,然后死亡,大自然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对待人类。
奶奶是2012年去世的,在她葬礼上我没有哭。这应该是不可以的,但我很难说为什么。当时我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但是后来想想一些与她的经历,暗自流过泪。甚至觉得自己无意中伤害了最善良,最可亲的人。
她明显不高兴了,拿着镯子仔细看。“那这是什么的?”80多岁的奶奶还是不愿意相信。
“塑料!塑料的!”我不耐烦地说道。“胡说!不是塑料。你看看这颜色,这重量。”奶奶反应很大,板着脸跟我吼,像个孩子,又好笑,又让人气。
很多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好像不理解,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不会哭得那么伤心。后来我理解了,这是善,这是真。
眼睛硬,泪少;眼睛软,泪多,都没关系。老了都会有返老还童的感觉。我后来也认为,人长大,成熟了的标准就是善,就是真。不应该是会算计了,学精明了,或者别的什么。这就是我开头说返老还童是人生的哲理。
我们都会老,我们一定要学会“返老还童”。我们也不一定非得等到老了,才能找到“返老还童”。时间太长才找到,那样会失去很多快乐,也会伤害很多人。
最后我想对奶奶说:“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好伙伴,好奶奶。最最好的,最最亲的,我也会学着去做到像你那样对家人,对别人。”
2015年5月2日。夜
作家的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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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从她手里拿过镯子,说你看。我双手使力,“咔”一声,镯子便成了两半,然后我递给她道:“看到没,是塑料!”
如果你依然不理解我在说什么,我可以将“返老还童”四个字换为“返璞归真”。还可以换为“真、善”二字。
让我深刻理解这道理的人,是我熟悉的奶奶。虽然她已经去世,但回想与她的经历,我总能找到触动我心弦的东西。一个孩子和一个老人,在性情的本质上应该是一致的,没有差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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