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刘翌认真道。

孤独的人总是在走完一条沙漠后迎来第二条沙漠。

桌子上摆了一桌子的佳肴，与那烟味交杂，但也难耐它的扑鼻香味。

“洗手吃饭吧。”这是一股子中年深沉的声音。

与清风做了伴，便不知明月秋好。

刘翌在房门外驻足，这门，是开的。

“我走的时候锁门了呀。”

刚一进门，迎面扑来的便是一股入了骨的扑鼻浓烟味。

余霞的散吹不尽落，那袅袅的烟，在空中也没了定数，像是为夜的寂垫了层霜。

刘翌赶着余霞回了家，像是走丢的孩子寻找着家。

人生自有定数，一加一不一定得2。

“略，这咖啡有什么好喝的，苦死了。”

刘翌道：“每一个星球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我相信它们不仅仅代表它们的名字。”

“域天组织就是为抵御外来物种而设立的组织，而此时，地球即将迎来一场浩劫，那是来自囚域的死尸的呐喊。”伊伊认真地说。

“那你相信有外星人吗？”伊伊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吐了吐舌头。

揣测了一番这红晕的天，看不透，摸不着。

世上真的存在血红色的天穹吗？

伊伊的目光有些灼人，那灵秀的眼眸里，藏了一丝深邃。

刘翌此时云里雾里的，明天教主这个名字，如同炸雷一般，时刻点燃。

“有些，奇幻……”刘翌尴尬道。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伊伊的眼眸透过了纱，她的眼睛，可以纯净得毫无杂物，也可以，深邃如云云皓月。

“也没什么，习惯就好。”

岁月的这把刀子在他的脸上刻了又刻，或是消磨着冲刷着的灵魂无处安放。

年华屈指，过眼即成风。

这是他的父亲，那个擦了汗还不买账的男人。

刘翌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深度的空间，那个雨下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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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止无休的夜晚。

“败光了钱就回家跑，你什么意思啊！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花的是咱爹的钱！你管得着吗？！”

“咱爹的钱是拿来让你败的！？”

“妈的，不想过就离婚！”

“你一口一个离婚倒是果断，你想过孩子吗？！”

窗外的雨下得销魂，夙夜不断的风，狂刮着，这是黎明的结束，这是黎明的到来。

一行柳上排着的鸦，黑云密布了整个天穹。

七岁的刘翌，眯着那条缝隙，那如同雷枪一般的刺，那在黑夜来临之际的呐喊，那随之风动，阴霾漫天的煞气。

每一个想妈妈的夜晚，月，都是黑色的。

音乐里放的是宋胖子的《安河桥》这是妈妈给他听的第一首民谣。

“那我再听一遍，最美的那一句，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我在每一个平安的夜晚想你，回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好。

刘翌默不作声地吃着饭，窗外的风和雨，印记了一生的烙印。

五月二十二，那个夜晚又怎能忘记，那是一个自卑的开始。

“晚上，去给老爷子上一下坟。”父亲说着要往刘翌的碗里夹一块肉。

“砰！”

“不用，谢谢。”

不经意间，一阵雷声轰鸣响起。

“轰隆！”

“嗯……”父亲不再说话，他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切入口，可似乎，那层隔膜怎么消也消不掉。

虽有佳肴，弗吃不知其美也。

刘翌难得瞠舌，这佳肴极佳，每一口，都入了味的香甜。

可他记得，他那便宜老爹从未做过饭，整日就是叼着根烟，眯着眼地抽老千。

至于上坟祭奠他爷爷这事，刘翌没太放在心上。

他生来就没见过他爷爷，也不曾听爹娘说起过。

不过近几年梦里听一个老头唱过清平乐。

老头生得怪异，刘翌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当成自己是噩运连连。

雨缠绵着下着，月藏进了黑幽幽的夜，像一把枪，在空中开火。

阵阵雷声轰鸣，在夜里头开了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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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人行寂寥，只有寥寥的细碎声。

时而风吹断电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近日我市台风来临，请广大市民和企事业单位做好准备，尽量减少出行。”

从东和院一直往西走，除了密布与天穹的乌云，还有一片灌木林。

映照在黑的影子里，显得愈加阴森恐怖。

风吹得沙沙的杂草叶瓣声音时而作起，听风一乍，于灌木林中飞舞。

刘翌有些害怕了，白日里头习惯了烈日的曝晒，而此时，天气显然冷得不成样子。

而且每年的五月二十二，天公都像炸了雷一样。

刘翌察觉到父亲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走过杂草时，沙沙声奏鸣，雷声轰顶，风起云涌，除了时而拿手机看看时间，便没有了其它的动作。

有好几次，刘翌想直接掉头，可奇怪的是，他掉头的位置，有一道细小的雷霆径直劈下。

刘翌的心脏都快吓出来了，而且每次都是这样。

刘翌觉得，他更像是进行了一场游戏，无法退出的游戏。

其实更多的恐惧都是来源于内心。

就像刘翌会幻想灌木的枝头挂着一头丧尸，白色衣服拉长的影子在夜里摇曳。

亦或是在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亦或是砰砰砰的枪鸣声。

这些都没发生，不过刘翌已经开始腿脚颤栗，心房直跳了。

过了灌木林，前面是围着的铁栏子，中间有扇门，而透过铁栏子望去，竟然是一栋别墅！

刘翌停下了脚步，打七岁起，他每年都会跟着父亲来这，只是每年他都在外头。

“你还小，里面的煞气很重。”

这是父亲的解释。

于是乎，刘翌就躲在门前头瑟瑟发抖，而且他每年都要来，说在外头，爷爷也能望见他的一片孝心。

刘翌哪相信这种话啊，有一年他闹着不来，一阵雷就轰隆一下子在距离他一米处的地方炸起。

刘翌怕了，他在想，爷爷可能是个活神仙。

而且每次他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时候，仿佛冥冥之中有双眼睛在望着他，至于其他的，就感受不到了。

父亲也驻足于门外，他望着刘翌的眼睛。

“等会你跟着我进去，记住，不要跟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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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艳羡风月，孤岛有孤岛的好。

“死尸？”刘翌认真地思考力了一回，似乎和自己昨晚的梦境有关。

“是应老看上了你，他说你是明天教主的正统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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