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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左道

  • 作者:姓王名三善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2-23 11:32:53
  • 字数:14016

有人就故意出言问道,隋臭屁,你不是觉得取得不好嘛,那你取一个呗,看你能取出啥好名儿来?

众弟子应和声一片,等着看隋玄出糗。

隋玄询问小师叔那两人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小师叔笑着说已经杀了,甚至还找了块风水好的地儿埋了,说不定还会旺旺咱左门宗的运势嘞。

前者自然是不信的。

隋玄倒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丝毫没有介意别人是不是在专门挖坑让他跳,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走上桥,望着下面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渊,感受着从脸庞呼啸而过的山风,沉咛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支西蜀地区太和笔庄特产的猪鬃毛笔,沾墨后直接在桥两侧的栏杆上写上了两个小字,他使用的是很珍贵的麒麟香御墨,不会因为下雨侵蚀而褪色,可以留存数十年。

他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小师叔的房间,经小师叔解释才知道自己昨晚实在扛不住严寒昏厥了过去,今天醒来后还感觉身体极为虚弱。

他很疑惑,按理说自己虽然实力不强,但也不应该会因为严寒而昏厥过去,何况自己的体内还有不少大能的秘密手段,而且他昨晚蹲守在那的目的可是杀阴阳刀客,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怎会如此懈怠松懈?

昨晚的月光,好像清冷得有些异常……

飞栈传宸纶,扶风上青云。

古人的说法,悬空仄道为“栈”,凌空跨沟为“桥”,水上过道,是为“梁”。

隋玄有感而发,在心中作得一诗,题其中二字为桥名,虽诗不圆意,尚且可颂,但还有后两句的颈联和尾联,他并未说出。实乃是因为后两句加上太过恣肆,如果他是一位成名已久的诗词大师,倒还可以,最多不过算是恢弘大气,再说大一点就是欲携蒲芦揽星河的口气罢了,可一位黄毛小子作出,就有些知小言大,让人反感了。

左门宗的弟子不过千人,三座山头修建的房屋建筑也不过几十余座,跟逍遥宗自然是无法相比的。

门派的弟子们要在三座山峰之间来回,基本都要走山与山之间的铁索桥。

这些悬空的铁索桥,两头各固定在一座山峰上,看起来还是很高耸危险的,寻常弟子行走的话需要多加注意小心。

次日。

不过此刻走在这桥上的隋玄,可丝毫没有看看自己之前的墨宝保存如何的兴致。

隋玄一脸严肃。

宗门师兄弟们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左门宗的两座铁索桥,打从宗门建宗起,就叫那两个名字,这么多年也没有人说不好,你一个刚到的黄毛小子,瞎说什么呢。

吴泊。

隋玄刚来到左门宗的时候,听到这个桥的名字,第一反应就说了一句:“这也不是过河桥啊,咋起了这么个名儿呢……”

刚来人家宗门,就在别人早就有名字的桥上写字提名,当真也是在左门宗弟子中闹腾了很久的一个事情。

隋玄不是那种特别跋扈的人,即便他从出生便是真正的玉叶金枝,身份尊贵。他表面上的性子确实是嘻嘻哈哈的,不过这不代表他不懂礼数。他是当真觉得这本来的名字不好,又站上桥眺望风景,心头偶然有感,所以才留下了一个自己心中觉得更加契合的名字。

小师叔知道要编个合理的理由把隋玄忽悠过去,并不是个容易的事。

他换了个口风,说昨晚两人一直在等待时机,抓住机会突然反抗,破掉他的阵法不说,还夺回了自己的刀,最后成功逃走了。

“小师叔,昨晚的两人知道我的身份,这是会给左门宗带来灭顶之灾的。”隋玄说得很巧妙,没有说担心自己安危,而是把左门宗拿出来说话。

“他们突然发难,我也没有拦住……”小师叔故作一副身受内伤的样子,还假装咳嗽了几声:“我也没有想到捆月索竟然没有限制住他们,对方的实力很强,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隋玄一脸狐疑。

“不过对方被我重创,肯定命不久矣了。”小师叔说得煞有介事,一脸正色,只差没有赌咒发誓了。

小师叔转了下话口,免得隋玄一直追问:“顺便,还有一个意外收获。”

隋玄把在嘴边的问题先忍住,看到小师叔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他。

打开之后,隋玄只看了一眼,瞬间就呆愣在原地!

宛若雷劈。

他看到了一块自己曾经见过无数次,甚至未来有一天就应当属于他的东西!!

这一刻,远比昨晚听到阴阳刀客喊出的那句太子殿下,更加震撼!

一股凉意瞬间从隋玄的头顶贯穿而下,直达脚底,浑身如同坠入冰窖,就连血液都仿佛在这一瞬,停止了流动。

这块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那两个人!

他们到底是谁!

隋玄抬头看向小师叔,如果说他的眼神之前是严肃的话,现在就是一股绝对的震惊和隐藏于深处的愤怒,极致的愤怒,小师叔明白此刻的隋玄想说什么。

他最开始其实跟昨夜的小师叔一样,以为阴阳刀客是晋国之人,来斩草除根的,可当看到这块玉玺之后,再略一思索,隋玄就意识到了不对。

那两个神秘人应当不是晋国的人,如果是,这块玉玺此刻早就被摆在百玺殿内,作为晋国自认问鼎天下的宏图霸业中的一件赫赫之功了,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在百朝之战这场席卷天下的战乱中,大多数的国家王朝其实是被动地卷入了风云之中的,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部分的王朝,却是积极主动地发动战争,攻伐掠地,开疆扩土,在整个世道变乱的过程中,算是心照不宣地成为了背后谋划的吴仲子的助力,而其中的佼佼者之一,便是如今吞并数国,疆域扩张,国力强劲,风头一时无两的大晋。

势头盛极的大晋。

他们的铁骑,锋芒所指,意图所在,可不仅仅只是一国一朝。不然的话,也不会建立那般嚣张到顶点的“百玺殿”了。

大隋被灭,几乎算是百朝之战迄今为止,晋国获得的一桩最大的胜利,如此具有意义的大胜,最好的证明,当然就是这块玉玺!!

没想到竟然会从晋国手中流出来……

小师叔看着隋玄年轻脸庞上复杂的情绪,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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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无奈,仇怨,交杂其中,他内心有些不忍,不过他并没有把心里有些话说出来。

人这一生其实很多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比如,天赋,时间,死亡,还有,出身。

佛家喜欢讲的,是轮回,是前生今世,是你上辈子所作所为,给你这辈子的出身带来了影响。是福报,还是报应,听起来是一字之差,其中意味却广为深邃。

当然,一个道士用一个佛教观点去看待事情,不能说不对,但肯定是不应该的。

出身这种东西,一个生灵,从诞生起,就被烙印在其身上,无法回避,也无法抹去。

如果隋玄不是大隋太子,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少年,他自然不用背负那么多的东西,不会遭遇到那么多的事情。

他也就不会遇上今生今世的“果”,但凡事不以当下论将来,是小师叔一向的观念之一,所以到底是善果还是恶果,无法断言。

或许这层身份给隋玄带来的,不只是那无尽的血海深仇和岌岌可危的现状,又或许,带来的比这些还要更加残忍和不堪……

丧亲,亡国,伶仃,苟活,这些词语写出来不过只是简单的字眼,但当它们是真实发生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的时候,小师叔还是会觉得,太过于沉重了。

小师叔揉了揉隋玄的脑袋。

这个实际上面容俊朗,气度非凡的男子,用他那颇有温度的大手,覆在隋玄的额头之上。

两人本就是并肩而行,小师叔还稍微侧了侧身子。

桥头早起做事的各位弟子,只看到小师叔和隋臭屁两人站在桥中间,小师叔看着远处云山雾绕的风景,隋玄的面容被小师叔的手掌遮住了大半,看不太真切。

两行眼泪无声无息。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真到了伤心处的时候,其实往往并没有所谓的嚎啕,有的,只不过是无声泪流罢了。

哀到深处,静寂无声。

“谢谢。”

隋玄很快平复了一下情绪,他用衣袖抹去眼泪,将这块玉玺郑重地放入自己怀中的六合秩。

他知道小师叔是不想其他弟子看到他哭泣的一面。

“大隋最后的物件……”小师叔收回右手,往前走去,他想起昨晚白衣人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接着认真地对身后的隋玄说道:“其实并不是这块玉玺。”

“而是你,你明白吗?”

隋玄一愣。

没等他说话,小师叔继续说道:“走吧,我们去左涯峰,宗主有事找你。”

隋玄将小师叔的话记在心里。

他暂时收敛起所有的情绪,跟上小师叔的步伐,尽管双眼依旧还是有些红肿,但隋玄已经强行调整好了自己,毕竟阴阳刀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自己来左门宗这么久了,其实从未见到过宗主,唯一一次还是宗门大会的时候,听到了宗主的声音。那一次,宗主在左门楼的七楼,并未开门,只是声音由其中传递出来,吩咐着宗门的诸多事宜。

据说是因为宗主一直在冲击某个修行关卡,不方便与人相见。

左门宗的宗主,从来都不以真实姓名示人。尽管左门宗传承的时间不长,但还是有好几届宗主的。

每一届的宗主,都会继承同一个名字,左道。

对,就是旁门左道的那个“左道”。

不用说都能够想象出来,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隋臭屁,是怎么样的一番表情和反应了。

两人通过吴泊桥,在青云峰稍作停留,吃过简单的早饭,然后才去往左涯峰。

太真到青云,青云到左涯。

主峰左涯峰上,算是左门宗三座山峰中面积最大,建筑最多的。

其中,最为巨型的,便是宗门重地,左门楼。

左门楼有七层,整个的占地面积是很大的,按照楼层增高,每层楼的面积逐渐减小。

下三层都是一些宗门典籍,物品,甚至还有一些划分出来的小房间留给一些师叔伯修炼。

上四层隋玄从来没听别人说起过,也不知道是什么。

毕竟是小宗小派,虽然左门楼已经算是规模最大的建筑了,但师叔伯们的修炼,竟然还是要挤在小小的房间内。

要知道,百里外的那座逍遥山,每个逍遥宗的师叔师伯,岂止是一人一栋楼,更有修为高深,宗门地位显赫者,一人便是坐拥一座山头。

当然,作为一个曾经专门用来写字的偏殿就有如今左门楼大小的太子殿下,并不关注这些小事。

一楼门外有一道童,正坐在台阶上打盹,两手撑着自己脑袋,身形不倒,呼呼大睡,鼻涕泡都冒了出来,看来睡得十分香甜。

小师叔先是在身上掏了掏,摸出一块小茶糕后,才笑着叫醒小道童。

“甘来小哥。”

隋玄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师叔这么叫别人,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道童。

被叫做甘来的小道童悠悠醒转过来,看来刚刚确实是睡熟过去了,嘴角还有几丝云津的痕迹。

小道童长得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像个瓷娃娃,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你们来啦……”小道童看到小师叔,眼睛顿时一亮,后又觉得不能表露得太明显了,说了四个字就关了话匣,但眼神已经飘忽到了小师叔手上的糕点上。

“给小哥带的糕点。”小师叔丝毫没有叫一个孩子小哥的不适,叫得还颇为顺口,看来一直都是这么个称呼。

甘来故作矜持,客气着说道:“来就来,不用每次都带东西,我们左门宗,不要搞俗世王朝官场苞苴竿牍那一套。”

嘴上说得好听,手上可是已经拉开衣服上的口袋,像极了过年说着不收亲人长辈的压岁钱,同时又攥着装有压岁钱的红纸或是储物器具,不愿松手。

一般送压岁钱的时候,大人们用的就是最小的那种储物器具装的,叫做,一厘。

储物之器,共有九秩。

一厘,二寸,三尺,四丈,五升,六合,七斗,八荒,九乾坤。

隋玄所有的,就是六合秩,而吴仲子的那个让小禹被吓到的木碗,自带魇像,品阶到底有多高,是八荒,还是传说中的九乾坤,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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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将油纸包着的糕点放入甘来的口袋内,目光一直看着前面,手上动作倒是极快。

两人做完这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的“合作”,甘来一脸满足,对着小师叔说道:“上去吧,宗主在等着你们。”

小师叔和隋玄两人往里而入。

经过小道童身边的时候,甘来突然对着隋玄说道:“你在桥上题的名我去看过,名儿还行,就是字,写得太差劲了。”

隋玄一愣,这个陌生的小道童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因为他没有上过左门楼,开宗门大会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一楼有什么小道童守着。

隋玄的字其实写得真不算差,端正规矩,刚柔兼顾,可能少了几分独有的特色,但怎么也是跟着书法大家柳熙之从小学的字,一个六七岁的小道童竟然敢说太差劲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甘来师兄。”隋玄虽然年龄比小道童大不少,但他是后入左门宗的,叫声师兄也是应当。

“我的字是哪里有问题呢?还望不吝赐教。”

小师叔看到两人交谈起来,也没急着往前走,稍微停下等了等。

“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若乎后矣。”甘来缓缓说道。

“学得不太像?”隋玄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亦步亦趋这个词本就是由这句话衍生出来的,意指事事模仿和追随别人,浅显处还好,可到了至高深处,却又望尘莫及了。

“学得太像了。”甘来不过六七岁,此刻说话却老气横秋得很:“写字和修行一样,师傅领进门,不代表要过分追求去走上老路,同样的路子,何必去再走一遭。你太关注于如何去做到别人的好,反而完全成了模仿,神韵,形韵都不错,可是,并不是你自己的东西。”

区区两字便能看到如此程度,隋玄心中震惊无比。

这个问题他自身当然是有察觉到的,可没想到一个六七岁的小道童也能一眼看出,精准无比。

“没看错的话,应是隋国书法大家,柳老先生,教授你写字的吧。”

隋玄内心更是一阵骇然。

柳老爷子可是几十年都没有离开过大隋,而且他成名的时候,这小道童不要说出生了,他的母亲可能都还没成人呢。

这小道童绝对不是表面上的年龄!

“是,甘来师兄。”

甘来本还想说些什么,左门楼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莫要耽搁时间,宗主等候多时了。”

甘来撇了撇嘴,又恢复到小孩子的样子,走到之前打盹的位置,准备好好享用一下小师叔带来的糕点。

隋玄怎么看都很难把这会儿看着糕点咽口水的小孩和刚刚说话老气横秋,眼力毒辣的那一个联系在一起。

“走吧。”小师叔招呼了隋玄一声,两人进入左门楼内,拾阶而上。

因为宗主还在等着,两人没有浪费时间,径直走上七层。

一个魁梧的身躯出现在隋玄的视野里。

是他见过的一个师门前辈,好像是小师叔的师叔,与如今宗主是一个辈分。

身材特别高大,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小山一般,长相倒是比较憨厚,道号泰山。

“泰山师叔祖。”

隋玄跟众多左门宗弟子一样叫道。

“进去吧。”刚刚催促隋玄他们的声音,正是泰山师叔祖传出来的。

整个七楼的中心,有一处单独围起来的房间,房间不大,但却极为奇特。房间呈六边形,六面竟都是一扇巨大的门,齐齐围住,圈出内部的一个空间。

这么奇特的建筑,隋玄倒是从未见过。

房间下有一些图案的部分里露出来,因为六扇门组成的并不是一个圆形,所以有些部分就遮盖不住,可以看见。

黑白两色,隋玄轻易认出,这是太极。

宗主闭关的房间底部,画了一幅巨大的太极图。

“宗主。”小师叔行礼道。

“宗主。”隋玄也跟着恭敬地说道。

以隋玄的身份,左门宗这种小宗门,泰山师叔祖也好,宗主也罢,其实双方身份都是悬殊无比的,不过如今人在左门宗,所求是庇护,又不再是曾经的太子殿下,隋玄除了平日里看不起卖弄墨水的小师叔外,对于其他宗门前辈还是很尊敬的。

当然了,他可是从不承认自己加入左门宗的,更是绝对不会叫别人师父。

一道身影从左侧一扇门走出。

隋玄还以为这次左门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还会像之前一样,因为修炼而不以真面目示人,只能是继续靠声音交流呢,没想到居然见到了正主!

宗主左道,须发皆白,身穿一席紫色法衣,虽还未开口,但整个房间内的气势却已然暗自发生了变化。

紫色,道教服饰中最为尊贵的颜色,当年道祖骑牛出关,“紫气东来”,故从此以后道教皆崇尚紫色道服,尤其是在举行斋醮科仪时,大多都会穿着一身紫色法衣。

难道这里是布置了一处道场?

隋玄心中有些疑问,不是说宗主是冲击某个修行关卡吗?怎么一身斋醮科仪的打扮,而且还是大型科教才会如此的穿着。

道教宗门虽然流派众多,但大多数依旧是以黄紫为尊,也有全真教这般喜好青衣的,但本身全真就被天下道教批判是披着道教外衣的和尚教,又穿着相似的青衣,更是被斥责无数。

当然了,要这么说的话,佛教密宗不也是被认为是佛教异类,还有阴谋家说其是道教分支故意为之,装扮成佛教分支,以此来达成一些阴险谋划的。

这种话太过荒谬,民间传言再离谱也不应该去编造两大旷世宗教的背地手脚,所以还是有很多的能人志士站出来,表达对这些不实传言的强烈抨击。

大隋一向兴盛道教,可也不代表就完全抑制佛教在疆域内的发展。按照隋玄那书生姐夫的说法,佛道两教,为的是修仙成佛,俗世的这些争斗,人家根本看不上眼,这些恶意散播假消息的人,真应该都抓起来,然后关在一起写异闻小说……说了这么多,大家也都看到了佛道两家的争斗,所以,还是考虑考虑入我儒教门下吧……

隋玄还在一旁神游呢,宗主左道已经走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孩子,这还是一年多来我们第一次见面。”

(本章完)

.

扶风。

隋玄此刻跟小师叔正走在太真峰去往青云峰的铁索桥上。

这道桥,有一个颇有意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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