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畔轻轻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他身子颤抖了一下，就如刚才他颤抖手时带着我的手也颤抖着一样，我的身子也随他颤抖，不安的情绪像春日的野草不可扼制的疯长，我又加重了语气问道：“到底怎么啦？你快告诉我啊！”。

很快轮着妈的号，我扶妈进去坐好，毛教授照例检查了一些部位，我也说了妈这几天饭量急剧减少，反复呕吐、体重减轻三斤、牙齿脱落了一颗，面部更加僵硬等状况，随着检查和我的述说，毛教授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然后埋头开着药单，我忐忑不安的问道：“教授，妈的病况到底怎么样啊？”

“我先开药，你把你妈妈先扶到外面去休息你再进来拿单子。”教授说。

“艾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照顾好你自己。”说完放开了我，我看到他的眼睛已经被泪浸湿，刹那我愣住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紧紧包裹着我，刚想上前问个究竟，他已快速发动了车子，车子在夜色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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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医生在做手术，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他吗？”她问。

我摇摇头，对她礼节性的笑笑，说了声“谢谢”后离去，在走开几步后我又不可名状的回过头去看她，她正在给一病人解疑，只见她肤色白晳，明眸皓齿，正浅浅笑着和来人说话，两腮的酒窝随着表情若隐若现。

莫阡就在同一层楼的五官科，我来到护士站问一护士莫阡在哪间门诊，她说莫阡正在陪做手术，我只得作罢。

“你是张艾秋吧？”这时旁边一位护士问我。

这是张陌生的面孔，以前从来没见过，快速看了一眼她的胸牌，上面写着“张悦兮”之名，我对她点点头，同时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问询：你怎么认识我？

我想他们应该是一家人，是幸福的一家人，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的，那位很有魅力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前妻吧。

突然，我很想知道孙思思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很想知道赵致远对她是否好，现在过得幸不幸福？但是她换了手机号，音信杳无，我空怀一份关切。

出得水吧看到赵致远一行三人正站在一辆奔驰车旁，他打开车门对大小两位美女做了个请的姿势。

因水吧面积大，隔座的间距也大，我们两座位又分落在不同的角落，因此没有照面。那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呢？我认真打量那女人，不禁拿孙思思和她比较，一比较这女人明显占了上风，我想用“风情”，想用“魅力”这些词来形容她，她让全场的女人黯然失色，当然孙思思也有她的优势，那就是女人最大的资本——年轻，不施粉黛自是面若桃花。

她也是个聪明之人，很快给我了答案：“几天前你和莫医生带你妈妈来看病时我见到了你，问了莫医生后知道你的名字，你妈妈病好些了吗？”她关切的问。

“好些了，谢谢关心。”我说道，事实是妈的病情较之前几天加重了，但在外人面前我不想过多的谈论她，只是礼节性应付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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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车远去，赵致远点燃一支烟斜靠在车头，望着昏沉沉的夜空吸着，直到我和莫阡离去，他还像尊斜靠的雕塑坐落在车前，只有烟头的火光在路灯下一明一暗有节奏的闪烁。

莫阡送我到楼下，下车后我俩面对面站着，他从大衣兜里拿出一小纸张说：“这是毛教授明天上午十点的号，你准时带阿姨去吧，我明天要进手术室，不能陪你们。”他说完把纸张放进我大衣兜，又把我有点散乱的围巾细心为我整理好，然后一把把我拥入怀里，用力的抱紧我，久久的抱着我，什么也不说，这不同以往的道别让我不安的情绪又冒了出来，我在

当晚他的电话一直关机，而我睁眼到天明。

昏昏沉沉起床，昏昏沉沉做好早饭，又昏昏沉沉服侍妈的用餐，赶到医院时已是上午九点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阵恐慌袭来，于是忙扶着妈去外面坐好再折回房间。

教授已开好了单子递给我说是一个月的药，不待我开口问病情，就说：“太晚了，太晚了，如果早几个月来这儿病情还可控制。但现在回天无力了，姑娘，实在对不起。”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震得我摇摇欲坠，我扶着桌沿强撑着身子问：“教授，一星期前来检查您不是说病可治好吗？怎么会回天无力呢？”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说：“你要的答案在这里。”

我忙接过信拆开看，这是莫阡的笔迹，看着看着，我的手忍不住颤抖，拿在手中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张我不愿面对的判决书，这判决书既是妈的催命符，也是我和莫阡爱情的终结号。这封判决书在我手里悄然滑落，我承受不了如此之重，信念在这一刻崩塌，希望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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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有七个号后才轮着妈，安排她坐在大厅的椅子等我，我撒谎说是去洗手间，实际去找莫阡，想当面问问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想那美少妇一边摆摆手，一边紧拉着想上车的女儿。

这时一辆黑色小轿车靠了过来，停在美少妇的身边，美少妇忙抱着女儿上了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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