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一种肯定了。按理来说，这个消息怎么说，都是相当重磅的，但博古雷斯毕竟早就被告知了，只不过还留有疑惑。但从之前的种种表现看来，对方真的很有可能，就是象征着“永恒”本身的「秩序」大神……

“嘿，那有意思了，我没想到术法的化身，居然是一个如此富有人情味的家伙。我听说，你身上还有个什么契约，和那个小姑娘绑定在一起？”

“我不意外，但我还挺好奇你不清楚的是哪部分，毕竟你用的词是‘近乎’。”

“我不了解祂们的生活。”

“那个契约高于我的权能。”

但其他三位自然神，他并不清楚，需要簇儒府描述。

“所以，你要我帮你模拟，那你肯定有其他三位神的具体信息？”

“他们都和我有点关系，我清楚他们的近乎一切——近乎。”

还是说，神也不过是拥有力量的人？

“……别多想了，我不会再多说，你也不需要多明白。我们不如来交流一下，如何防止三位自然神的权柄和气息？”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簇儒府没有把话说完，没有把自己刚刚得知的事实告诉博古雷斯：自己并不完整。还有一位坦塔罗斯，作为另一份「秩序」，在奥塔兰的皇都中等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完整，更不知道对方的算盘，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去哪？我可是好不容易搭建了这个研究室，你不想用它么？”博古雷斯摊开手，似乎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

“正是因为你好不容易搭建，我才不希望它会毁在爆炸中。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他转过身，上了楼梯道，消失在一片漆黑中。

博古雷斯无奈地摇头叹气，跟了上去。

“唉……跟我来。”簇儒府决定不想那么多，先着手准备再说。到底要不要揭露一切，还得看这一仗。

博古雷斯对模拟神权的话题很感兴趣，毕竟这是个他从未尝试的话题。

以往，他接触最多的“模拟权柄”的事物，是贤者之石——其模仿第三典冠法「至物之源」，而第三法则是模拟「秩序」的权能。

“我并不和他们平级……从根本上说，我源自于他们；从权柄上说，我能同时制约他们两者。更何况，给神明分层次，是一种愚蠢的做法。”

“你真是「秩序」？和「创生」、「湮灭」平级的那位？”

簇儒府顿了顿脚，回头看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

这可就吓到对方了，毕竟能约束和创世神同级的神明的契约，要由谁来匡正其有效性呢？神明之上的存在？就像自然神头上有三位正神，三位正神头上——

“别多想，我之上没有更高等的存在了。”簇儒府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甚至还能精准截胡打断。如果真有，就好了……他在心里想着，嘴上补全了缺失的信息：“这个契约的约束力，出于比权能更重要的东西——我的意愿。”

又是一句非常有人情味的话，博古雷斯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一位神，发现和他交流起来其实没有一点压力——他的压迫感甚至还没有自己的老师强。

“好吧……那，祂们的权柄是什么？”

“‘内存条’、‘回收站’、‘显卡’。”

“什么？”

簇儒府对他的疑问表示失落，摇了摇头：“我以为你和多萝西一样，能够足够博学、足够大胆。不过这不怪你，这段历史失落了太久了……不，这都不能算是历史，毕竟是上一个世界的事情。”

于是博古雷斯便知道，他在用“上一个”世界的术语来描述权柄，这他自然是听不懂的。

“我稍微说详细点吧，毕竟最好的描述方式你听不懂。”

“最好清楚些，毕竟越清楚效果越好。”

两人一路聊着，已经走到了地下室的出口。簇儒府推开门，阳光便笼罩了他的身躯，使他眼睛刺痛不得不掩面。

他们在城堡的走廊中边走边说，目标是城堡外不远处的私人林地——虽然没有经过三皇女的同意，不过他想，这种无关紧要的使用权，她肯定会同意的。

斯威格大到，能在城墙内种一座森林。

“白龙尤米尔，世人称祂‘极北雪境的’王，坎亚人眼中的‘坎亚’，掌管着天空和冰雪的意象，手握「现世之花」赋予祂的「录世全本」，那上面有限地记录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历史，一切的运算都在其中运行。你可以理解为，所有的物质学参量所计算出来的因果，都记录在其中。

“巨蛇耶梦加得，大宴黄沙中的吞天巨蟒，掌管着荒芜和沙漠的意象，掌握「现世之花」赋予祂的「末世空囊」，储存于祂的胃中。任何事物进入其中，都只有等待被销毁而永远不复存在的未来，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人鱼赛琳娜，必旺塞纳永恒的女王，掌管着大海与……爱情的意象。祂手中掌握被赋予的「赋世虹光」，让这个世界有了外在形象和色彩，将所有的参量和运算外在地表现出来。没有祂，这个世界就没有‘外在’。

“当然，你可以记一记对应的简称：‘内存条’、‘回收站’和‘显卡’。等你了解到了足够多的真相，你就会明白这些抽象至极的权能，究竟意味着什么。”

听了这么一大通，博古雷斯的表情似乎没怎么变，这让簇儒府相当意外：

“你不觉得神奇么？如此抽象而复杂的事物。”

“反正复杂的不是我，你给我思路，我负责画法阵然后算，听不懂又怎么样？而且我听得懂，甚至听懂了以后还有复现的思路。”他嘴角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反问道：

“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秩序」的权能本质是什么，还有「现世之花」是什么、它赋予了你什么。”

簇儒府又一次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

“你听得到，说明你被‘她’认可了。我可以告诉你，「现世之花」，就是‘计算机’本身——当然，你听不懂这个词，以后再解释。而我，不需要她赋予什么，我的位格在她之上。”

额……倒确实是高于权能的东西……就是让人略微汗颜。在接触这位大神之前，博古雷斯从未想过他是这样一个奇妙的人。而且，他真的很像一个真正的人，像到博古雷斯不想用“祂”这个字眼。

“啊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就当是帮忙的赠品，送给我吧。”这人还真有些自来熟，居然就开始蹭上关系了。

“我没意见，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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