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它脚底下挖了起来，越挖手越痛，直到满手是血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哎呦，你可终于醒了。”身边坐着的人让我很奇怪，居然是王崇燕的男朋友，之前说郑志北伪君子的那个。

“所以，你就当了律师？”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我早就说过，郑志北不是什么好东西，私底下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但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嫉妒他。”男人咬牙切齿。

“花蕊心呢？”我下意识问道。

男人看着我，似笑非笑，“如果我说，这不是呢？”

我不明所以。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吗？”男人站起来关上病房门，来回走了几步，“就是那种道貌岸然，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高高在上，毫无底线的人。”

我茫然跌回了病床上。

男人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你小子第一句就问花蕊心，她果真没看错你。”

“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得见就摇头！”炒杂的声音下，一缕清晰的声音让我听到了。

我闻言摇了摇头，可能现在是要分配上天还是下地，可要老实点，不能撒谎了。

“看样子没事，麻醉剂打多了，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我死了吗？潜意识里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然后一阵强光照射到了我的眼睛，我本能的想，难道之前流传的说法，死的时候真的会看到一束光吗。

“昨天一早，花蕊心告诉我女朋友，让我们去她家找你。”男人摸摸头解释，又有点疑惑，“然后她就说自己杀了人，自首去了。”

我苦笑，“没想到这才是最后的结局。”

接着一道惊雷响起，噼里啪啦的雨点砸了下来。

我怕他忽然回头，一副恐怖的模样吓死我。

然后，我看到它伸手，指了指自己脚下。我诧异地不明所以，然后忽然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明明就是当年的初中。

男人叹口气，不愿再说。

“她自尽了？”我挣扎坐起来瞪大眼睛，掐着他的胳膊。

“呵呵，说实话我也这么想过，”我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又接着道，“可能，成功的人更有话语权吧。”

男人似乎很欣赏我的坦诚，对着我点了点头，“所以，我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但是你知道，那些被拐的根本没人站出来指认，甚至帮忙包庇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泄气道。

男人看着我，一字一句，“当然是杀人罪。”

我仿佛抓到了一线曙光。

“她自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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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很清楚跟我说了整个事情，我现在有一个假设。”男人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仔细回想着那天晚上花蕊心的独白，灵光乍现，“你是说，褚欣欣被花蕊心砸死之前，已经死了？”

男人点点头，“花蕊心肯定也跟你说了，如果那个时候褚欣欣还活着，被头盔这种东西用力砸怎么可能一动不动，就不说是个女人，就算是你，也很难做到一击必杀吧。”

想必男人已经多少知道了我一些事情，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没错。”

“那么，如果花蕊心那天冲进去病房，砸的是一个尸体呢？”

“你是说，郑志北事先杀了褚欣欣，又把尸体送了回来？”我想出了其中关键。

男人也很振奋，“而且，花蕊心说她跟褚欣欣吵架以后，明明说想回去眯一会。”

我接过了话分析，“也就是这一会儿，郑志北接走了褚欣欣，杀死了她！”

“因为对于郑志北来说，她判断花蕊心看到小三这么挑衅肯定会怒不可遏，再加上一般人根本忍不了这种事情，一定会下杀手。”男人眼睛明亮。

“而且就算花蕊心忍了，褚欣欣还是死在病床上，花蕊心监控去了里面，怎么都说不清，”说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凉气，心有余悸看着男人，“这个姓郑的，果然不一般。”

“所以，我现在只要查到花蕊心晚上两次去病房的时间，然后再找到其中有没有褚欣欣离开的记录，一切就水到渠成！”

“那，直接证据呢？”我想了想，还是问了这样一句，“我们这都是推断，没有直接证据。”

男人背着手走到了我面前，“当然是死亡时间！我已经申请代理这个案子，只要确定死亡时间是在花蕊心第二次进去杀人之前，然后搜到监控，郑志北翻不了身！”

我拍了拍胸口，“那我要感谢你了，正义的律师。”

男人摸摸头，看着我哈哈大笑，“其实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花蕊心虽然觉得自己杀了人，但她还是答应我，如果我能帮她翻案，她起码给我帝都一套房子钱。”

我愣神半天，“她很有钱吗？”

“本来没有，”男人看着我眨了眨眼睛，蹲下身子悄悄道，“但是郑志北只要完蛋，花蕊心作为合法夫妻，更是令人同情的受害者，起码能判不少财产。”

我闻言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男人忽然又说了一句。

“你女朋友叫凌雪融吧，”他看着我诧异的模样，不怀好意笑了笑，“我看着很像，不过她嘴上可没承认。”

我默然许久，“你一直在调查我们，还有这件案子是吗？”

“并不是，说实话别怪我冷血，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男人无所谓道，“我只是暗暗调查郑志北而已，还有他所谓的慈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甚至还暗地里跟踪过他们去各个地方。”男人自嘲笑了。

“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男人忽然看着我，认真道，“凌雪融，我之前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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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最后一个疑点终于解开，一切水落石出了。

往后的日子如同流水账，满是平淡甚至枯燥。我知道的是凌雪融居然主动找了熊三通，然后被拘留了起来，而且很明确拒绝了我去看她。

王崇燕说她老公准备开庭了，一切等尘埃落定再说。

对了她还强调，花蕊心目前很好，让我不用担心。

如此过了不短的时间，熊三通最终联系上了我，还是那个熟悉的会议室，熟悉的其他人。

“这么说，我的指纹，果然是她弄上去的。”我叹口气。

女警沉默片刻，“凌雪融和褚欣欣是同乡。”

“同乡，是不是也可能不认识？”我想起来有那么一天，凌雪融回答我的话，不过是不是欺骗，我已经很淡然了。

“这个自然。”熊三通点头。

我现在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呆呆地问，“为什么她们都被判了两年？”

女警耐心地解释，“凌雪融伪造重大刑事案件证据，后她主动招供，且后续指认郑志北团伙有功，酌情减一年。”

“至于花蕊心，”女警忽然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故意侮辱尸体，不过她也主动自首，再加上她的律师很不错，本人于情于理也是受害者，所以也减了一年。”

“郑志北呢？”我好奇问了一句。

“死缓！”熊三通握紧拳头，掷地有声。

我又沉默了很久，“我能去看看她们吗？”

“放心，应该很快了。”熊三通看着我郑重其事道。

果然我并没有等太久，我先去看的，自然是凌雪融。她很平静，虽然隔着玻璃，但我还是尽量靠近了她。

“你还好吧。”这句话居然是她先说的。

我愣神片刻，反应过来她是在问我的身体，“安然无恙了已经，你呢？”

她突然俏皮地笑了，“你不会觉得我骗了你吧。”

“同乡又不一定认识。”我摇了摇头。

“算你识相！”凌雪融剜了我一眼，她现在的状态让我安心不少，“褚欣欣是我们隔壁村子的，她爹娘去世的时候都没回来，就算再穷，这也不是当女儿应该做的事吧。”

“所以，你开始怀疑她？”

凌雪融点点头，“虽然都传什么褚欣欣出息了，找了好工作，但我也不傻，她文化不要，光长得好看点，怎么可能逢年过节给家里送那么多值钱的东西。”

“然后我怀疑她被人包养了。”

我点了点头，虽然这句话很不好听，但常理推断是没有错的。

“还记得那天晚上，她撞死在咱们面前吗？”凌雪融看着我道。

我想了想，“那个时候，你认出了她？”

凌雪融没有否认，“是的，我见过她的照片，她的家人在世的时候，拿着照片托人们相过亲。”

“你为什么伪造我的指纹？在那个头盔上。”我纠结很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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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有，”男人甩开了我的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她去自首了。”

听到这句话，我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接着，就是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它”又出现了。

还是那个黑影，不同的是它直接就在我的眼前，我似乎伸手就能碰到他，但是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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