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虚灵的答案很简单，“煞气，怨气这些就是，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照您这么说，煞气怨气也能为人所用了？”肖力慈惊讶道。

“越强的力量越是惊人，据说百年前有人修鬼之力，强行淬体之时，愣是引得朗朗乾坤之下，百鬼夜行，到最后更是上天罚雷，连续九道，生生落得个碎骨扬灰的下场......”

场中，看着忍受烈火焚身之苦的我，煞魔雀破乾背手而立，神情变幻，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直到最后，我生生自己忍了过来。

“是的！而这便是修习鬼道的说法了。”谷虚灵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然有些怅然。

郑虎把一切看在眼里，挣扎着就要朝我爬过来，谷虚灵则是一把拉住了他，然后摇了摇头。

“他在淬体！”谷虚灵语出惊人。

肖力慈惊奇地看着像是被蒸桑拿的我，不可思议道，“这样子要死要活的淬体，我倒是第一次见。”

看客了。

煞气越来越浓厚，悬在心海的上空，如同乌云蔽日，不见苍天；而我的烈阳正火，心之火，就像洪荒烈火，誓要焚尽万物，千里燎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眉心终于不在冰冷，恐惧的煞气也不再出现，但我心头的熊熊烈火还是那样暴烈肆虐，这种力量开始狠狠顺着我的经络，疯狂涌入我的下半身，如果说之前我修炼心火，从心头到手上的时候是灼热的痛苦，那么现在，我浑身的感受就是全部身体，每个毛孔都在燃烧。

“心有业火，如日悬天！烈阳正火我听说过，这是一种只有特定的人才能修习的本源力量，传闻练到极致可以焚万鬼，燃千魂，更是一切邪物的克星。”

“所以，这种力量跟我们这类人不同，因为对于咱们来说，无论是道是佛，这种力量都是我们借的，所以我们才会有口诀心法，说白了这就是契约，我们每次口诀施法，都相当于等价交换，这样我们才能使用不属于人体自身的力量。”

“所以，要么提升自己修为，要么就要用身体精血这种大代价，才能获得更强的实力，是吗？”肖力慈询问道。

神秘女人肖力慈自我介绍之后，谷虚灵和郑虎肃然点了点头，二十九部他们听过，是一种隶属于国家的神秘力量，当中高人无算，也是维持国家安稳的基石力量之一。

太过霸烈的力量涌出了我的体表，我的发肤几乎都在冒着灼热的白烟，我就像是放在笼屉里的包子一样，除了忍受非人的苦痛，什么都坐不了。

喉咙开始发干，无边的口渴开始涌上心头，我感觉身上的血都在被逐渐烤得干涸，但我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那除了烈阳正火，还有什么本源力量？”郑虎问道。

谷虚灵休息了一段时间，精神恢复不少，“所谓本源力，就是本该就存在的东西，或者可以理解为，诸天法则默许你可以拥有的东西。”

“简单点说，就是你得到了某一种神秘的认可，或者说是默认。”

还在苦苦支撑地我自然没听明白他们说什么，现在的我就像是个傀儡，浑身上下几乎除了眼睛能动以外，整个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

心中的烈阳正火已经有了生命，它就霸占着我忽然扩大的心海，与侵入我身体的恐惧煞气搏杀，我就像个看3d电影的人一样，很明显地知道这一切就发生在我身边，我自己的身上，但是我只能当个焦急而无声的

焚煞淬体，浴火铸魂！

煞魔呢喃地重复了即便这八个字，面色越来越是诡异，直到最后整个身体开始颤抖，“雀破乾啊雀破乾，为何你早想不到呢......”

我勉强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以后，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费劲地朝着谷虚灵他们几个咧嘴，尽量想笑一下，但我想肯定是比哭都难看了。

“好像，不只是一刻钟了，”我支撑着想要站起身，但是身体的抗议让我直接放弃了，“我想，您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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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有信的，是吧？”

“哼，是你命不该绝！”煞魔雀破乾冷笑一声，又恢复了阴冷的模样。到最后他威压的目光挨个盯了我们每个人许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心头大石落地，我又颓然了下去。

“他们三个可以走了，不过，你得留下！”郑虎到我身边，正要扶我起来的时候，煞魔忽然道。

“你......”郑虎双眼瞬间通红，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模样，我赶忙拉住了他。

“谷前辈，石若云在学校的岗亭里，代我道个歉。”我迎着三人复杂的眼神，接着又道，“这位，想杀我的话，我早死了几百次了，三位放心吧。”

谷虚灵虽然虚弱，但是看向煞魔的眼神却还是怒火中烧，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说实话我生怕雀破乾真的忽然受刺激改变了主意，那我们这四个人，就真死的不能再死了。

万幸，煞魔完全不为所动。

“大恩不言谢，小友，你多保重。”谷虚灵徘徊了许久，终于跟我道别。

“朋友，我郑虎，欠你一条命，我记下了。”

至于中年女人肖力慈，则是冲着我赞赏地笑了笑，“小朋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说大姐，我都三十好几了，叫小朋友太尴尬了。”同生死共患难之后，我感觉这几个人都忽然亲近了许多。

目送着三人互相扶持着缓缓走出石墓，可没想到谷虚灵最后还是回头喊道，“今日我等无力除魔，但你给我记着，若是不遵诺言，出去为害苍生，我定然豁出这条老命，也要灭了你......”

“呵呵，这老顽固，骨头倒是有些硬的。”煞魔无所谓笑了笑，等三人走远以后，这才回头看向了我。

我慢慢坐直，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我怎么称呼您呢？雀前辈吗？”

“哦？此话又怎么讲？”煞魔忽然问我道。

我笑了笑道，“您是雀破乾前辈逼出来的体内煞气所聚，并不是真正的他，或者不是完整的他。”

“你可知，天人五煞？”煞魔忽然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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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虚灵点点头，“是，更强的力量肯定要更好的容器，还有更大的付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本源力量又是什么？”郑虎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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