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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如一起喝杯花酒

  • 作者:懒到自闭的白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4-01 19:21:19
  • 字数:13696

霍七闻言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凌阙,他好像是在问他?但是听起来又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好像也并不期待他会回答。霍七从身后摸出一把扇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月色毫无保留地洒进窗棂,霍七却整个埋在黑暗里。

“是啊,想起一些陈年往事来,或许也算不得陈年往事吧,也才过去没几年,只是有些感慨良多,初初醒过来有些失态了,尊者见谅。”

霍七摇扇的手停了下来,直视凌阙,道:“原来尊者同晚照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记得初次见尊者,尊者便是将在下认成了一位故人,如今看来尊者的这位故人莫不是晚照?”

“你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凌阙没有正面回答,但是答案已经出来了。

“不妨说来听听。”

末了霍七抬眸看向凌阙,言:“我记得洛门主全名是洛裳云,字晚照,人称北岭尊者,我同她便都是以字相称,可是为何尊者称呼晚照却是以云裳这个名字?”

凌阙默了一下才道:“云裳是她未入长云门时的本名,她原是凡俗官宦家的小姐。云家时代同山门交好,只是后来云家出了变故,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长云仙尊带走了,后来再见她时她已经成为了长云门的大师姐,改了名字,也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带着门下师兄弟们前往各家听学交流。”

莫名地,霍七感觉凌阙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看向她的眼神也是莫名地复杂。

凌阙置在膝上的手半握拳,他大概知道他想说的是哪件事了。

“五年前?云山大战,刀客杨护倒在我妹妹面前,我花了众多心思也不过吊着他一时半刻的命。来不及处理他的身后事,我只身再次前往长云门,可惜还是晚了,只来得及收殓了晚照的尸身,可惜也错过了我妹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让她一个人伤心了五年之久……但是如果不去,我一定会后悔。”

“是你带走了云裳的尸身?”

“尊者跟了在下十来日了,今日怎么突然出现了?不继续在暗中观察观察?”

凌阙没有收回手,而是擅自把手里的茶换了霍七手里的,道:“茶冷了,别喝。”

霍七一时怔住,曾几何时,在某个地方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一个冷面的少年强硬地以同样的姿态换掉了少女手上的茶水,说了相同的话。

睁开眼睛看着桌上已经干涸的水渍,怔怔地坐了一会儿,霍七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正欲往嘴里送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递到面前的冒着热气的茶,霍七笑了。

凌阙盯着霍七,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霍七扇子晃了两下,道:“云裳?你说洛裳云?是啊,你们山上人对晚照痛恨欲绝,她却是同我无仇无怨,甚至可以算得上我为数不多的好友,虽来不及同她共度风雨,同仇敌忾,但是替她收尸还是能做到的。”

“你做噩梦了。”

霍七看在眼里,人间风雨飘摇,正邪不两立,不管他是洛裳云还是霍知君,他都不希望凌晚舟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不希望他同她走太近,这两个都不是值得被人歌功颂德的好人。

不得不说,在霍七心里,凌晚舟的存在便是一块无瑕的白玉,不该被世俗浸染,他应该做好他高风亮节的南岭尊者,除魔卫道就可以了。

一点给霍七拒绝的选择都没有,凌阙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盘腿坐好,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霍七也并不在意,摇摇扇子,不经意间遮住半张脸,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什么回忆里。

“是极。”霍七点点头,“尊者倒是提醒我了,平日不大注意容貌,倒是忘了这件事,记得初见晚照时,便是因为我二人长相相似这才有了交集。”

“你和云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霍七眼神恍惚了一下,在凌阙眼里,他这是在回忆初次相见洛裳云的场景,于是他蹙起了眉,在他心底,他还是没有打消对面前这个人身份的怀疑。

而霍七也确实是在回忆,不过她回忆的,是她初见霍知君的场面。只是还得转换一下视角,以霍七的身份说出来,所以他的眉头也有些微的皱起。

“过去有五、六年了吧……那还是杨护把我妹妹带走的时候。杨护不是中原人,他欲带他妹妹的骨灰回塞外,因为尚不清楚我妹妹的身份便只好将她带在身边。我便是去雁回关将我妹妹带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晚照。她说她刚刚灭了关外一个叫什么圣教的势力正要返回门派,回?云山得路过襄城,便同路而行。同行月余,我二人志趣相投,差点儿结拜成异性兄妹,可惜她顾及长云门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很好的名声,不想我一个凡俗的人卷进去山门恩怨,她态度坚决,我便只好作罢。

回到襄城后我便同她分道扬镳,期间偶然遇见过几次,喝过两次茶,只是我们都事务繁忙,当时正是她开始修炼你们所谓的魔功的时候,而我呢也因为霍家的生意忙得脚不沾地,等到再次听到她的消息,便是?云山大战了。

霍家不通山门,无法正面对抗山门世家,况且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晚了,?云山已经血流成河。

等我匆匆安置好宝宝只身前往长云门,见到的是已经结束的战场,我便只好返回山下搜寻晚照的尸身,本想将她带回霍家安置但是想想她到最后也是以长云门门主的身份走的,我便还是将她葬在了?云山上。”

“宝宝?你有孩子?”凌阙眉头拧得更深了。

霍七看到他的表情,突然有些想笑,只好拿扇子遮了脸,压下声音说话,说道:“宝宝是小妹的乳名,不过我也确实有过一个孩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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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那日家中遭难时和她母亲一道去了,才五个月大,那还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未曾听闻霍家主已经成亲。”

霍家主?霍七想笑,如今他算是彻底打消念头了吧?霍七说道:“原本同邱家小姐倒是有过婚约的,定下的时候她才刚出生,邱小姐小了在下十岁,本是等她及笄以后行婚嫁之礼的,可惜出了些意外,前些日子也退婚了。虽未曾娶妻,但是世俗人家不同于山上,男子到了一定年纪是需要找个人在身边的,是以在下虽未娶妻,但是小妾通房还是有的,家中比较在意子嗣,所以也不曾给她们喝汤。”

凌阙听完沉默了良久,面上一脸的冷漠,但是他心里可并不平静,他自第一眼见到霍七,便将霍七当做是洛裳云,连他兄长都认为他疯魔的地步,结果真的是他错了,洛裳云是女人,没有那个能力让另一个女人孕育子嗣。这个人是霍知君,霍氏的当代家主,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先前误会霍家主,抱歉。”

霍七微微挑眉,他会道歉?看着凌阙低下的头,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穿心的一剑,霍七微微仰头,晲着凌阙,说道:“在下有一事不解,望尊者能解惑。”

凌阙抬起头看向霍七,对上的是霍七意味深长的笑。

“在尊者看来,洛晚照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阙沉默不语,霍七手上的扇子微微一晃,道:“尊者无需顾虑,斯人已逝,生前身后事皆有外人评说。虽我与晚照私交甚好,但是民间对她的谩骂侮辱我也听了不少,她行事如何我自是也清楚的很。尊者只管说,这临江楼是我的产业,你我之间的对话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

凌阙喝了口茶,霍七看着他手里的茶杯浅笑不语。

“心有大道,从不顾及世俗的眼光,武学造诣奇高,只是行事太过偏颇。”

“听起来尊者倒是中立的,你不觉得晚照修炼魔功罪大恶极?不觉得她放任门下弟子胡作非为的行为罪孽深重?”

“修炼什么样的功法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无权置喙,她也从未用她的功法为祸世间,何来罪责?她虽是长云门的门主,但是她长期在外,长云门如何打理她从不插手,门下弟子的祸事,不该算到她头上。只是她既然是长云门的门主,门下弟子犯的错,她便还是要承担一份责任。”

霍七摇扇子的手慢了下来。

“尊者如今的言语和尊者的行为可是对不上号,五年前的?云山大战,除开长云门在外的四大世家可都参与了,甚至连久不问世事的天机阁也去人了,凌家参与的人可不少啊,甚至听闻晚照的死,便是尊者所为。”

膝上的手紧握成拳,凌阙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从未想过杀她,那是个意外。”

“意外?”霍七听完笑笑,道:“尊者同晚照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云家同凌家世代交好,晚照又是云家唯一的遗孀。正道围攻?云山,凌家首当其冲。洛裳云伏诛都道大快人心,因为她修炼魔功。可杀她的人,正是她青梅竹马的你,她死了,死在你手里,她或许到死都没有防备过你吧?”

霍七诛心之言毫不留情地剐着凌阙身上每一寸,他脸上是一成不变的镇定,说出的话却有些断裂。

“凌家的人对长云门弟子不得下死手,尽量保住他们,这是凌家出发前给每一个弟子下达的命令,也是凌家于其他家之前入阴阳道的原因。我从未想过杀她,我去长云门是想带她回凌家,只要她上了启云山,入了我凌家的门,就在没人能针对她,整个凌家都会站在她的身后成为她的护盾,她依旧可以肆意妄为的活着。”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攻打长云门呢?你们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单凭舆论和一意孤行的想法灭了她的门派,还指望她会同你们和平相处吗?”

“长云门的落败是大势所趋,自长云仙尊仙逝以后,门中弟子行事乖张不受控制,视人命如儿戏,做下了许多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事情,短短八年便背负上了数百条人命。还无故挑衅,霸凌其他家族的子弟,屡次知错不改,让人忍无可忍。”

霍七倒了杯茶玩转指尖,悠悠道来:“长云门之所以发展的快,人数众多,是因为它吸收了你们其他家族和凡俗的皇朝驱逐的弟子民众。每个人进门的时候都是不干净的,甚至不少还是背上了人命的。这样一群人渣混在一处不搞出事情是不可能的,长云门能做的就只是保证这些人在门内的时候没那个狗胆做出格的事,尽可能把他们流放在门内,可是出了那个门宗门不会再庇护他,而他也不得在外以长云门弟子的身份行走。这是长云门的第一条门规,就刻在山门之上。”

也就是说,长云门的弟子出门在外,从不会自称自己是长云门弟子,反而会因为入门前的恩怨和长云门的门规隐瞒自己自己的身份。

霍七的话让凌阙醍醐灌顶,喃喃道:“难怪……难怪平日里在外见到的长云门弟子和在?云山上见到的完全是两副面孔。”

那么……那些在外自称长云门弟子的人,那些给长云门招来的祸患,那些无辜枉死的人……长云门背了一个天大的黑锅!是各门派偏安一隅,任其发酵的态度给了那些人嚣张和抹黑的资本。

“你自以为你了解洛裳云,可你真的了解吗?”

霍七缓缓站起身来,掸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和衣角的褶皱,俯视着凌阙,接着说道:“长云仙尊成立长云门,宗门立在离凡俗最近的?云山上,为的就是给那些无家可归,心存善念的人一个归处。晚照不是仙尊的第一个弟子,可她却是长云门公认的大师姐,凭什么?就凭她能打吗?凭的是她能让所有人俯首称臣,甘愿服从的能力!

长云门交到她的手里没有出过大错,纵使她久不在师门,也没人敢越过她去,她在与不在都是长云门的大师姐。

别人不了解她也就罢了,连你也这么认为吗?认为她没有这个能力管好这个宗门,放任长云门成为人人喊打的魔教?”

凌阙久久无言,衣袍已经被他抓皱了,最后他说:“是我错了。”

霍七走上前两步,拿起桌上的凌阙的佩剑,抬起凌阙的手放在剑柄上,借他之手将剑拔了出来,随手把剑鞘一丢,掉在地上“哐当!”一声,惊住了窗外大街上正在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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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那人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头顶大开的窗。

霍七右手执剑,剑尖指向凌阙,凌阙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霍七。

“呲!”

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霍七将剑送进了凌阙的胸口。看着深红逐渐浸透了无暇的白衣,染红了金灿灿的竹叶。

凌阙凝眉对上霍七平静的眼神,嘴唇抿着,眸中隐约有水花潋滟。

“这一剑,我替她还给你,从此你与她两清,再无任何瓜葛。”

凌阙嘴唇颤了一下,终是道:“好。”

这一剑,他该认得,平直出剑,剑身竖立,出剑时手腕不动,以肩带动手肘推入,这不是霍七的剑,这是洛裳云的剑。

直到走下楼梯,站到了大门前,霍七才平复了心绪,开门,迈步,走出这个大门,他是霍知君,亦是鬼无月,唯独不再是洛裳云,前世种种,今日一剑一笔勾销。

“这位可是霍七爷?”

霍七转头看去,一名彩衣艳艳的男子立在长街上,身形看着略有些单薄。

霍七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不知阁下是?”

“璩,家中行九,七爷叫在下璩九便是了。”

璩家,天机阁,阁主璩九,长得真像凤皇扶桑啊……

霍七笑了,朝着璩九一拱手,道:“璩公子,不如一起喝杯花酒?”

璩九愣住了,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窗户大开的楼上,渐渐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看向霍七的眼神十分微妙。

“恭敬不如从命。”

半个时辰后。

看着桌上已经堆不下的酒壶,璩九微微咳了两声,道:“原来这就是七爷口中的花酒?在下真是长见识了。”

霍七停下倒酒的手,微微一笑,道:“梨花白、杏花醉、牡丹香……这可都是江南一带十分有名的花酒,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别的花酒?”

璩九笑笑,“大抵是南北方用语的差异,在下所理解的花酒并不是花酿的酒,而是那些青楼楚馆的酒。”

璩九说得大大方方,霍七也是大大方方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怕是璩公子不能如愿了,在下从不去那些地方。”

璩九闻言朗笑,道:“七爷是个妙人,传闻七爷将手中产业悉数转给了十九小姐?”

“赖在家中这么多年,也该做点儿事了。”霍七不以为意,言语神态仿佛下雨了要收衣服一样的自然。

“霍氏商行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就这么交到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小姑娘手里,七爷果真放心?”话音一转,又说道:“十九小姐倒也不是小孩子了,今日城楼下初见十九小姐,青丝已霜白,却仍旧双十的容貌。也不曾听说十九小姐有什么心仪之人,可为何至今未婚?”

霍七拿起一只雨过天青色的酒盏,把几种酒混在一处,边品便道:“姻缘二字不好强求,她既然无心,我也不逼她,等她自己什么时候想嫁人了什么时候嫁就是,反正嫁妆已经交给她了,怎么处理也让她自己看着办吧。”

璩九感叹道:“霍家果真不是寻常人家,换了旁人,女儿家还未及笄家中便已经相看好了人家了。何况将整个霍氏商行当做嫁妆交予女儿家自己做主,七爷也是好大的魄力。”

霍七不想接他这茬,“霍家没什么不寻常的,只是霍家女儿命薄,能活到及笄的姊妹本来就没几个,如今更是就剩了她一个,不纵着难道还能舍得亏待么?”

谈话间,酒楼的布衣送上几样小菜来,俏声对二人言:“两位爷,这是我家掌柜的特意嘱咐厨房给您做的几样下酒小菜,要是符合您二位的口味,欢迎您下回还来只是下回来,咱家小菜就是收费的了。”

说完布衣嬉皮笑脸地退下了,礼仪规矩无一丝错处。

璩九看了一眼桌上几样明显北方的菜式,眼神深了深,笑言:“这掌柜的也是个妙人,从未同我二人言谈,却知在下来处。”

霍七喝酒的手顿了顿,没理会,接着喝。

这世上的人啊,总是少不了自作聪明的,只怕今晚过后,这家酒楼将不复存在了,可惜了这上好的酒。

酒足饭饱,霍七摇着扇子离开了酒楼,婉拒了璩九明日的相邀。璩九在楼上看着霍七渐行渐远的身影,面色越发深沉,手心一张纸团被揉成齑粉。

留在临江楼的人回来了,在霍七离开临江楼后,凌家的人去了,去的还是以凌玄画为首的几个真传弟子,他们从里面抬出了一个胸口插着剑,死活不知的人,火速离开了凄州。

那个人,是南岭尊者——凌阙!

自魔教妖女洛裳云伏诛以后,凌阙自然而然成为了五大家里实力拔尖的那一个,以他的实力,会被一个凡人所伤?或者说一个凡人伤了一个仙家弟子,他自己还毫发无损?这不是一个凡俗之人能做到的,霍家,或者说霍七爷有秘密,但是他不能去试探了。

与霍七同桌饮酒,霍七一个人喝光了二、三十壶,他是滴酒不敢沾,只是偶尔霍七递来的一个眼神,他背上便是冷汗浸透了的。

温文儒雅,这是霍七给璩九的第一个印象;举止豪爽,言谈间却滴水不漏,这是霍七给璩九的第二个印象;随性洒脱,不与世俗同流,有出尘之感,这是霍七给璩九的第三个印象……

越是与霍七相处,璩九就越是发觉这个人特别,手握天下最贵的金子,举手投足之间便能牵动一个皇朝的更迭,可是他偏偏毫无功利世俗之心,不为名利所动,不为钱财所累,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心动,仿佛那云端之上的神祇。

心思若海深,偏偏你又觉得他一眼就能望到底,矛盾又和谐,璩家世代观天测星,从未遇到过如此神秘复杂又可怕的人物。

天还没亮,天机阁各处楼宇便都收到了他们阁主的传信:璩家不得与霍氏商行为敌,必要时可行使权限内的一切帮助。

(本章完)

.

“那还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一年的事闹的还挺大的,虽然只是你们山上人家的恩怨,但是因为事情太大了,如今的大街小巷里,也都还流传着那个故事。”

霍七看了一眼手里的茶,茶汽氤氲里笑了,“多谢。”说完端起茶杯小嘬了一口。

凌阙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霍七的一举一动,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失望,如果是那个人,是不会喝热茶的,因为她总是觉得茶要冷了才好喝,其实只是觉得一口干的样子豪爽又解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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